中高速可实现：后疫情时代我国经济增长前景.pdf

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人大重阳）成立于 2013 年 1 月 19 日，是 重阳投资向中国人民大学捐赠并设立教育基金运营的主要资助项目。 作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人大重阳聘请了全球数十位前政要、银行家、知 名学者为高级研究员，旨在关注现实、建言国家、服务人民。目前，人大重阳 下设 7 个部门、运营管理 4 个中心 ( 生态金融研究中心、全球治理研究中心、 中美人文交流研究中心、中俄人文交流研究中心)。近年来，人大重阳在金融发展、 全球治理、大国关系、宏观政策等研究领域在国内外均具有较高认可度。 中高速可实现后疫情时代我国经济增长前景 目 录 核心摘要 引言 一新冠疫情下的经济运行轨迹 null 重挫后强势复苏；逆境中凸显韧性 1.1 2020 年回顾 null一季度重挫；后三季逐季反弹 1.2 2021 年展望 null报复性增长 8.9% 1.3 双重逆境中凸显韧性 null内需支撑 二疫情后经济增长回归中高速潜在轨道 - 逻辑何在？ 2.1 以中高速继续快速增长的历史逻辑：重返世界前沿的关键性追赶及冲刺 2.2 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文化逻辑 null 国人的“入世有为”精神 2.3 中高速增长的经济学逻辑 null 现代增长理论下的“双创新”：科技创新 和组织创新 2.4 回归潜在增长轨道的常理逻辑 null 新兴经济体重创后复原 三经济学逻辑深探“双创新”下中高速增长的四大引擎 3.1 引擎 1 null科技跃进 3.2 引擎 2 null城市群崛起 3.3 引擎 3 null经济结构升级 3.4 引擎 4 null进一步改革开放 四两大严峻外部挑战，但并非不可克服 4.1 两大相关的严峻外部挑战 null 中美经贸脱钩与产业外迁加速 4.2 中美经贸不至于完全脱钩 4.3 我国全球产业链优势地位难以改变 五今后20年的中高速增长格局及其成果 5.1 四大引擎决定中高速格局；外部挑战加大波动但不改变中高速前景 5.2 中高速增长曲线 null4-6% 区间运行、前高后低 5.3 成果展望 null2035 年前人均 GDP 翻一番，引致我国经济地位产生一系列 重大变化，为在 2050 年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目标奠定坚实基础 5.4 内部挑战也不应低估，呼唤改革开放打攻坚战和宏观政策更加进取 5 13 14 14 18 26 28 28 32 36 40 44 44 48 54 58 66 66 68 72 82 82 83 85 97 人大重阳“宏观形势”系列研究报告第 27 期 5 中高速可实现后疫情时代我国经济增长前景 中高速可实现 后疫情时代我国经济增长前景 核心提要 新冠肺炎疫情下我国经济受挫后迅速并强势复苏 2020 年一季度受新冠疫情打击我国 GDP 重挫 6.8%，但此后迅速地 逐季反弹，全年录得 2.3% 的正增长，为全球主要经济体之唯一。 2021年经济复苏加快。上半年GDP强劲增长12.7%，为全年报复 性增长奠定基础。预计下半年在新冠疫情趋于尾声和宏观经济政策保持稳 健与灵活精准的形势下经济复苏力度进一步加大，从而全年 GDP 报复性增 长 8.9%。 在中美贸易战与新冠疫情的双重逆境中我国经济再现强势，凸显韧 性，源自于内需的主导地位及其强劲。 多重逻辑显示疫情后我国经济将重返中高速增长轨道 疫情后的我国经济增长前景正为市场深度关切，包括能否以中高速 继续快速增长，能否避免与很多国家一样掉入“中等收入陷阱”，中高速 增长的引擎何在，以及能否回归至疫情前或潜在的增长轨道等。 要科学地预测今后我国经济的增长前景，关键在于阐明预测所遵循 的逻辑；通俗而言即讲清楚预测背后的大道理。 6 人大重阳“宏观形势”系列研究报告第 27 期 中高速可实现后疫情时代我国经济增长前景 中高速可实现后疫情时代我国经济增长前景 历史逻辑 - 现阶段我国经济的崛起是在几百年落后之后向上千年的 世界前沿位置的回归，所以回归期，也就是快速（包括高速和中高速）增 长期，应该是近百年级别的，将长于其他曾经的高速增长经济体。这表明， 今后几十年是我国重返世界前沿的关键时期，因而我国经济将在过去40 余年的高速增长后以中高速继续快速增长。 文化逻辑 - 过去 40 余年我国的经济增长奇迹归因于国人的五大经 济行为特征，即，超高的致富欲望、超强的吃苦精神、炽烈的学习热情、 高昂的储蓄 / 投资意愿、强烈的攀比心理，而五大经济行为特征又源于儒 家文化的“入世有为”精神。文化渊源的作用是关键与持久性的，决定了 过去 40 余年我国取得了他国难以取得的增长奇迹，也将决定今后我国将 与很多国家不同，势必跨越“中等收入陷阱”。 经济学逻辑 - 基础是经济学的现代增长理论：经济起飞前增长依赖 于劳动力和物质资本的规模扩张，而起飞后增长来源于“双创新”，即科 技创新和组织创新。科技创新可发生在各个行业，组织创新则可是任何结 构性经济元素的重新组合，如产业结构、地区结构、城乡结构、资本结构、 人口结构、部门结构及经济制度/市场机制等的重组。所幸，此等“双创新” 在我国方兴正起，今后势将蓬勃展开，从而驱动经济中高速增长。 常理逻辑 - 犹如青少年大病后复原是常态，新兴经济体重创后复原 是常理。我国无疑仍是一个新兴经济体，所以疫情后必将回归至潜在的中 高速增长轨道。100 年前比新冠疫情更为灾难性的“全球大流感”后欧洲 及全球经济增长非但没有一蹶不起反而加速的历史事实可表明这一点。 经济学逻辑深探 - “双创新”下中高速增长的四大引擎 “双创新”今后在我国的蓬勃展开将体现为：科技创新方面呈现科 技跃进局面，组织创新方面城市群崛起、经济结构升级和进一步改革开放。 人大重阳“宏观形势”系列研究报告第 27 期 7 中高速可实现后疫情时代我国经济增长前景 中高速可实现后疫情时代我国经济增长前景 此四大趋势将形成今后我国经济以中高速持续快速增长的四大引擎。 引擎1 - 科技跃进 - 科技跃进意味着科技创新达到非常高的水平，将是今后我国经济发 展最为靓丽的一道风景线。 - 我国科技水平已大幅提升，但与发达经济体，特别是美国相比还有 很大差距，大有提升的空间。 -人类社会正值第四次工业革命时期，为追赶国家的科技跃进提供契机。 - 我国已在第四次工业革命的关键领域展开战略布局，科技跃进正当 其时。尤其是在其核心的信息科技领域已处世界前沿。 - 美国对我国的科技打压势将增强这一跃进势头。 - 科技跃进将打造以信息或数字经济为主导的新经济，从而成为今后 我国经济中高速增长的最大引擎。 引擎2 - 城市群崛起 - 城市群崛起是在区域空间配置上的组织创新，是我国经济发展的又 一道靓丽风景线。 - 城市群是人类城镇化的必然归宿；我国持续城镇化的方向是城市群 化，人口向着城市群，而非向中小城镇集聚。 - 十九大城市群正在我国形成之中；其中五大为支柱城市群，合计占 全国 GDP 的 55% 以上。 - 十九大城市群将加速崛起，其结果，人口，进而产业、贸易、资金、 消费及基础设施等均向这些城市群进一步集聚，同时其中的主导大城市和 卫星中小城市快速融合。 8 人大重阳“宏观形势”系列研究报告第 27 期 中高速可实现后疫情时代我国经济增长前景 中高速可实现后疫情时代我国经济增长前景 - 集聚与融合将催生新的经济需求、新的资源配置、新的市场竞争， 进而构筑今后我国经济中高速增长的第二大引擎。 引擎3 - 经济结构升级 - 经济结构升级是在中观经济层面的组织创新，意味着结构性经济要 素在国民经济架构下的优化重组。 - 我国的经济结构水平，与发达经济体相比还有相当距离，具有庞大 的升级空间。 -经济结构涵盖国民经济的各个方面，都有很大升级空间；总供给结构、 总需求结构和产业结构的升级尤为重要。 - 总供给结构升级将以加快服务业发展为主，重点是生产性服务业和 教育、医疗、养老、金融等消费性服务业。 - 总需求结构升级重在进一步提升消费占经济的比重，一是提高服务 型消费，二是提高商品消费档次。 - 产业结构升级更加关键，壮大八大战略性新兴产业，促使我国从工 业和经济大国升级为工业和经济强国。 - 在经济结构升级的过程中，新兴行业崛起，夕阳行业衰落，经济发 展质量上升；同时，新兴行业的崛起速度快于夕阳行业的衰落速度，从而 驱动经济加快增长，是今后我国经济中高速增长的第三大引擎。 引擎4 - 进一步改革开放 - 改革开放是制度性的组织创新，意味着经济制度和市场机制的重组 优化。 - 改革开放是过去 40 余年我国经济增长奇迹的关键性成因，但其使命 仍然未了，增长引擎功能仍然强劲，将其进一步推进势在必然。 人大重阳“宏观形势”系列研究报告第 27 期 9 中高速可实现后疫情时代我国经济增长前景 中高速可实现后疫情时代我国经济增长前景 - 国企改革最为关键。“混合所有制改革”和“国资授权经营”两大 改革措施将是攻坚之战，成功了我国经济市场经济转型将大大加速。 - 加快金融改革刻不容缓。当前金融体制下资金配置的低效率要求深 化金融供给侧的改革。加快壮大资本市场和大力培育面向中小微民营企业 的民营银行，是今后改革的两大迫切任务。 - 新的国内国际形势呼唤一系列的改革开放新举措，包括加快“内循 环”，对外开放更具策略性，切实推进人民币国际化，加速数字化进程， 进一步推动生产要素市场化，加快发展绿色经济等。 - 进一步的改革开放必将提升我国经济的体制效率，而更高的体制效 率将更有力地释放中高速增长潜力。 我国正面临两大外部挑战，但并非不可克服 中美经贸脱钩是最大挑战。 特朗普政府凶猛地开启了脱钩进程，拜 登政府虽做法上较为节制一些，但推动脱钩的方向不变，且还欲带领盟国 与我国脱钩。 产业外迁加速也是严峻挑战。 10 余年前部分产业开始从我国外迁至 他国，今后随中美经贸脱钩外迁加速势在难免。 这两大挑战的确堪忧，但也并非不可克服。 首先，中美经贸关系不至于完全脱钩 - 中美经贸关系，结构而言，货物贸易方面我国对美国大幅顺差；服 务贸易方面我国对美国逆差；两国企业在对方国家的销售方面我国对美国 巨额逆差。 - 将此三方面加总，（我国对美国货物出口总额 + 我国对美国服务出 10 人大重阳“宏观形势”系列研究报告第 27 期 中高速可实现后疫情时代我国经济增长前景 中高速可实现后疫情时代我国经济增长前景 口总额 + 我国在美企业销售总额）与（美国对我国货物出口总额 + 美国对 我国服务出口总额 + 美国在华企业销售总额）在金额上大致相当，且巨大， 估计每年在 8000 - 12000 亿美元之间。 - 如此紧密的经贸关系，完全脱钩对于双方都是巨大的经济损失。 - 美国应难以承受此损失。美国政府方面，若任由完全脱钩造成损失， 将极大地损害其选举前景。得益的美国企业方面，将会通过不同方式阻碍 脱钩进程。 第二，我国在全球产业链的优势地位难以改变 - 迄今为止我国产业外迁的程度不像很多人想象的那么严重。从 2010- 2018年间我国制造业和货物出口的全球占比分别从18%和10%上升至 28% 和 12.6% 和 2018 年主要外迁目的国的越南和印度的制造业增加值只 有我国制造业增加值的 1% 和 10%，就可见一斑。 - 我国高端产业迅速崛起，在很大程度上抵消中低端产业外迁对于整 个产业链的影响。八大战略性新兴产业对于产业链的支撑是传统中低端产 业所不能比拟的。 - 我国服务业将加速发展，推动服务业出口，增加我国产业链的优势 环节。 - 我国产业链的优势地位是综合经济优势的结果，他国难以替代。 今后二十年的中高速增长格局及其成果 四大引擎决定中高速增长格局；外部挑战加大波动但不改中高速前景 - 四大引擎将保证我国内需进而经济中高速增长。 人大重阳“宏观形势”系列研究报告第 27 期 11 中高速可实现后疫情时代我国经济增长前景 中高速可实现后疫情时代我国经济增长前景 -两大外部挑战必将加大外需进而经济的波动，但挑战并非不可克服， 且外需占比较小，不会改变经济中高速增长的前景。 今后二十年我国经济中高速增长的轨迹将为 - 从二十年期看，GDP 年增长 4-6%，年均 5% 左右； -从十年期看，前高后低，前十年 5-6%，年均5.5%左右，后十年4-5%， 年均 4.5% 左右； -从五年期看，第一个五年分别增长8.9%、5.4%、5.6%、5.7%和5.5%， 第二个五年年均增长 5.2%，第三个五年年均增长 4.7%，第四个五年年均 增长 4.2% 成果展望 - 2035 年人均 GDP 超翻一番： 按当前价格和人民币兑美元汇率 6.46 计算，2035 年我国人均 GDP 将达 22979 美元，相当于 2020 年 11215 美元 的 2.05 倍； - 2年内跨越“中等收入陷阱”： 2022年我国人均GDP将达12789美元， 超过“中等收入陷阱”门槛的 12535 美元； - 8年内成为全球第一大经济体： 2028年，按当前人民币兑美元汇率， 我国名义GDP将达28.79万亿美元，超过三大国际研究机构对美国名义 GDP 预测的最高值 28.50 万亿美元； - 4年内成为全球第一大财富体： 2024 年，按当前人民币兑美元汇率， 我国社会净财富将达159.91万亿美元，超过美国社会净财富的158.16万 亿美元； - 12年内步入发达经济体行列： 按当前人民币兑美元汇率，2032 年， 我国名义人均GDP将达25812美元，超过发达经济体最低名义人均GDP 12 人大重阳“宏观形势”系列研究报告第 27 期 中高速可实现后疫情时代我国经济增长前景 中高速可实现后疫情时代我国经济增长前景 预测的 25551 美元。 -上述成果意味着我国2035年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的目标在宏观 经济层面的落实，并将为2050年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目标奠定坚 实基础。 但内部挑战也不应低估，呼唤改革开放打攻坚战和宏观政策更加 进取 - 除了前述的外部挑战，内部挑战也不应低估，包括产能过剩、流动 性过剩、不良资产累积、企业债务高企、人口老化、中小微企业脆弱、资 本市场欠发达、银行体系效率较低、一些城市的房地产泡沫、部分企业的 股票泡沫、贫富差距等。 为战胜这些挑战，进一步改革开放应打攻坚战，根据挑战的威胁程度 及其迫切性，逐个地实现突破；同时，宏观经济政策应更加进取，在全球 政策宽松的大环境下保持灵活宽松。 人大重阳“宏观形势”系列研究报告第 27 期 13 中高速可实现后疫情时代我国经济增长前景 中高速可实现后疫情时代我国经济增长前景 引 言 我国经济在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向世界展示了强劲的复苏能力及韧性。 现在市场的关切正在转向疫情后我国经济的增长前景，包括能否以中高速 继续快速增长，能否跨越“中等收入陷阱”，中高速增长的引擎何在，以 及能否回归至疫情前或潜在的增长轨道。 对于这些前景，因是关于今后可能发生的，各人从不同角度会有不同 的预测，目前来看似乎都有一定道理。但正确的预测只有一个，那就是将 来会实际发生的；现在要证明预测正确与否，能做且应做的是阐明预测背 后的逻辑。 对我国这样一个全球第二大且具特殊历史文化背景的经济体来说，要 正确预测其中长期增长前景，仅靠一般的分析是不够的，还应有对历史与 文化逻辑的分析，更须根据经济学逻辑找出构筑前景的本质性因素，即经 济增长的决定性引擎。 本报告旨在分析今后我国经济中高速增长的逻辑所在；通俗而言，就 是试图讲清楚中高速增长预测背后的大道理。 报告分为 5 节，第 1 节简析我国经济在新冠疫情中的表现；第 2 节探 讨疫情后经济增长回归中高速潜在轨道的逻辑，包括历史逻辑、文化逻辑、 经济学逻辑及常理逻辑；第 3 节对经济学逻辑进行深入探讨，解析今后经 济中高速增长的四大引擎；第 4 节分析今后我国面临的两大严峻外部挑战； 最后 1 节预测今后 20 年我国经济的中高速增长格局及其成果。 14 人大重阳“宏观形势”系列研究报告第 27 期 中高速可实现后疫情时代我国经济增长前景 中高速可实现后疫情时代我国经济增长前景 一新冠疫情下的经济运行轨迹 - 重挫后 强势复苏；逆境中凸显韧性 刚公布的 2021 年上半年经济数 据显示我国经济进一步从百年不遇 的新冠肺炎疫情中强劲复苏。新冠 疫情爆发以来，我国和全球经济运 行均受新冠疫情的演变所左右。疫 情高峰时由于史无前例的非药物抗 疫措施经济遭受了巨大的打击。但 我国疫情在世界各国中控制得最好， 爆发后很快就被控制在基本平息状 态，此后经济增长便步上了强势复 苏之轨。 1.1 2020年回顾 - 重挫后逐 季反弹 一季度重挫 2020年一季度，受新冠肺炎疫 情打击，我国GDP（国内生产总值） 重挫 6.8%，为有纪录以来最差，本 世纪以来首次季度负增长，如图表 1.1 所示 , 对我国这样一个过去 40 余 年年均增长 9.3% 的超高速增长经济 体来说的确是异常而令人震惊的。 重挫是全局性的，供给端的第 一产业（农业）、第二产业（工业 +建筑业）与第三产业（服务业） 和需求端的消费、固定资产投资与 货物出口（俗称三驾马车）均出现 深度负增长。图表 1.2 和 1.3 显示， 一季度第一、第二与第三产业增加 值分别下降 3.2%，9.6% 与 5.2%； 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固定资产投 资总额（累计完成，下同，除非特 别指出）与货物出口总额则分别下 跌 15.8%，16.1% 与 16.6%。 导致重挫的直接因素，如前所 提，是史无前例的非药物抗疫措施， 如图表1.4所示。这些措施窒息了 几乎所有的室外消费，包括餐饮、 旅游、购物、聚会、娱乐、运动等； 迫使大部分工厂停工停产；导致物 流大规模中断，从而造成供给与需 人大重阳“宏观形势”系列研究报告第 27 期 15 中高速可实现后疫情时代我国经济增长前景 中高速可实现后疫情时代我国经济增长前景 16 人大重阳“宏观形势”系列研究报告第 27 期 中高速可实现后疫情时代我国经济增长前景 中高速可实现后疫情时代我国经济增长前景 图表 1.4：主要的非药物抗疫措施及方法 切断病毒传播源措 施 交通 ( 航运、火车、公路、轮渡等 ) 封锁，以“封城”、 封省 、 封 地区 ，截断地区间人流 延长春节假期 取消聚集性活动 关闭文化娱乐场所 推迟学校开学 公共场所实施 进出检 ， 一米线 距离等，限制人流 鼓励家居远程办公 全国口岸实施严格的出入境卫生检疫 实施最严厉边境管控，取消非紧急非必要出国出境活动 控制传染源方法 早发现、早报告、早隔离、早治疗应收尽收、应治尽治、应检尽检、应隔 尽隔 分级分类精准防控 方法 以县为单位，依据人口、发病情况综合分析，划分低、中、高疫情风险等级， 分区分级实际差异化防控 人大重阳“宏观形势”系列研究报告第 27 期 17 中高速可实现后疫情时代我国经济增长前景 中高速可实现后疫情时代我国经济增长前景 求双双急速下行。 二季度V型反弹 我国疫情于3月下旬基本平息， 随之二季度抗疫措施开始放松，因 而企业复工复产，居民复动复出， 致使供给与需求均强劲反弹。图表 1.2和1.3分别显示，在供给端，第 一、第二与第三产业增速均转正， 分别达 3.9%，4.4% 与 1.9%；在需 求端，固定资产投资与货物出口总 额增长也分别转正为11.1%与0.2%， 而社会零售总额则跌幅显著收窄至 4.0%。二季度 GDP 增长因而转正为 3.2%，比一季度的 -6.8% 反弹整整 10个百分点，如图表1.1所示，幅 度之大超出市场预期。 三季度反弹加速 三季度经济反弹加速，如图表 1.1-1.3所示。疫情继续好转，抗疫 措施进一步放松，经济活动加快恢 复。复工复产率持续上升；居民外 出逐步增加；交通物流不断改善。 三季度 GDP 增长随之比二季度加快 1.7个百分点至4.9%。更令人鼓舞 的是, 大部分主要经济指标的增速已 超过疫情前的水平。在需求端 , 固定 资产投资和货物出口分别增长 8.8% 和 8.9%, 大大高于 2019 年的 5.4% 和 0.4%，只是社会零售总额仅增长 0.9%, 显著低于 2019 年的 8.0%, 但 也比 2020 年一季度和二季度分别反 弹了19.9和4.8个百分点。 在供给端, 第一和第二增加值分别增长 3.9% 和 6.0%，高于 2019 年的 3.0% 和 5.7%， 只是第三产业增长 4.3%， 明显低于 2019 年的 6.9%。可见，需求端的消 费和供给端的服务业反弹落后，增 速仍弱于疫情前。 四季度恢复性反弹 图表 1.1-1.3 还表明，四季度反 弹更为强劲，可谓恢复性反弹， 即 GDP增长速度恢复至疫情前或现阶 段我国经济潜在增长区间的高端， 达到 6.5%， 大大好于市场预期。需 求端三驾马车加速运行，零售总额 增长 4.6%， 比三季度高 3.7 个百分 点；固定资产投资增长 8.9%， 比三 季度的 9.1% 略低 0.2 个百分点； 货 物出口增长16.9%， 比三季度的8.9% 进一步加快8个百分点。供给端， 第一、第二和第三产业分别增 3.9%、 5.8% 和 4.3%， 比三季度高 0.6、1.1 和 2.4 个百分点。 18 人大重阳“宏观形势”系列研究报告第 27 期 中高速可实现后疫情时代我国经济增长前景 中高速可实现后疫情时代我国经济增长前景 全年正增长2.3% 其结果， 2020 年全年 GDP 增 长 2.3%。这一增长速度，虽与 2019 年 的 6.1% 和 疫 情 前 预 测 的 5.5 - 6.0% 有很大的距离，但在百年不遇 的新冠疫情下能够取得一个正增长 已是全球主要经济体中之唯一；对 其他主要经济体而言，GDP增长均 为负，只是负的深度不同。 1.2 2021年展望 - 报复性增 长8.9% 疫情好转定下2021年经济复 苏基调 应该强调指出，百年不遇的新 冠肺炎疫情是2020和2021两年经 济增长共同的决定性因素。2020年 由于疫情蔓延，全球经济深度衰退， 我国经济增长大幅放缓。2021年经 济增长如何，同样取决于疫情怎样 演变。 所幸，疫情正随着新冠疫苗的 接种在全球逐步缓解。从目前情况 来看，2021年底之前在大部分受疫 情影响严重的国家疫苗接种率达到 群体免疫水平是可以指望的，因而 虽在一些国家，包括发达的如英国 和发展中的如印度与印度尼西亚， 出现反复甚至因病毒变种而恶化难 以避免，全球范围而言可以说疫情 正趋于尾声。 在我国，到目前为止疫苗接种 已超14亿剂次，预计2021年底前 两针疫苗接种率达八成以上，加之 我国行之有效的防疫抗疫措施持续， 疫情应该率先扫尾。 如此的疫情好转为 2021 年世界 大多数经济体，包括我国经济定下 复苏基调。在这一基调下，2021年 我国经济增长呈现三大特点。 2021年我国经济增长的三大特点 如果说 2020 年经济增长的最显 著特征是受新冠疫情打击而重挫， 2021 年经济增长的最大特点则是随 疫情步向完结而强势反弹。各国经 济都是如此，只是反弹的强度不一。 发达经济体由于疫苗接种水平高而 反弹强劲， 大部分发展中经济体 因疫苗接种条件较差而复苏落后。 我国经济则由于上述的疫情率先扫 尾和增长潜力强劲而反弹力度再度 人大重阳“宏观形势”系列研究报告第 27 期 19 中高速可实现后疫情时代我国经济增长前景 中高速可实现后疫情时代我国经济增长前景 领先。 同时，鉴于疫情上半年肆虐下 半年开始受控，2020年的季度或月 度经济增长（同比，下同，除非特 别说明）呈现“前低后高”的态势， 这就决定了2021年的经济增长曲 线必然是“前高后低”。大部分国 家都是如此， 我国也是同样。这是 2021 年经济增长的第二大特点。 就我国而言，与他国相比还有 第三大特点，即与其他国家多是恢 复性增长不同，我国经济 2021 年将 实现报复性增长。笔者在 2020 年 10 月就做出了这一预测。 何谓报复性增长? 报复性增长，是指增长速度 不仅恢复到或超过疫情前或当前潜 在的水平，而且还将由疫情所造成 的增长损失补救回来。当前我国经 济疫情前或当前潜在的增长水平在 5.5-6.0% 区间，意味着 2020 年由 疫情造成的增长损失为 3.2-3.7 个百 分点，则 2021 年经济增长速度达到 5.5% + 3.2% = 8.7% 或以上就是报复 20 人大重阳“宏观形势”系列研究报告第 27 期 中高速可实现后疫情时代我国经济增长前景 中高速可实现后疫情时代我国经济增长前景 性增长了。或就 2020 和 2021 年两 年平均的增长速度来说，恢复到或 超过潜在增长水平的下限 5.5% 就是 报复性增长。 实际上，就衡量是否报复性增 长或复苏力度而论，2020 年和 2021 两年的平均增长速度是一个更容易 理解和使用的指标。 那我国经济2021年能够实现 8.7% 或以上，或 2020 和 2021 两年 平均能够实现 5.5% 或以上的报复性 增长吗？ 上半年经济数据表明2021年 报复性增长是很可能的 最新经济数据表明，我国经济 上半年的复苏力度已为全年经济的 报复性增长奠定了一个良好的基础。 一季度数据显示GDP增长了 18.3%，速度之高即使对于过去40 余年超高速增长的我国经济而言也 是罕见，大大超出了市场预期。这 当然首先归因于2020年一季度的 超低基数，即同样也是过去罕见的 6.8% 的负增长。但即便如此，2021 年一季度GDP比2019年一季度 GDP 也增长了 10.3%，2020 和 2021 两年平均增长 5.0%，虽未达到但离 5.5% 的报复性增长水平不远。 鉴于 2020 年 GDP 总量的季度 分布为一季度、二季度、三季度 和四季度分别占 20.3%、24.5%、 26.1% 和 29.1%，一季度 18.3% 的增 长已为全年的 GDP 增长贡献了 3.72 个百分点，也是过去罕见的一季度 增长贡献。 刚公布的二季度 GDP 增长数据 为 7.9%，比一季度的 18.3% 大幅下 降，略逊于市场预期。但这并不表 明经济复苏力度减小。这是因为， 2021 年一季度增长 18.3% 是在 2020 年一季度收缩6.8%的基数上取得 的，而 2021 年二季度 7.9% 的增长 是在 2020 年二季度已恢复了增长且 增长速度达 3.2% 的基数上实现的。 所以，如前所述，要比较2021年 前两个季度的复苏力度如何和是否 实现了报复性增长，应该看 2020 和 2021 两年平均的季度增长速度。则， 一季度的两年平均增长速度如上提 到为 5.0%，而二季度的两年平均增 长为 5.5%，清楚地说明二季度经济 复苏的力度高于一季度，且与一季 人大重阳“宏观形势”系列研究报告第 27 期 21 中高速可实现后疫情时代我国经济增长前景 中高速可实现后疫情时代我国经济增长前景 度的接近报复性增长相比是实现了 报复性增长。同时，鉴于2020年 二季度 GDP 的全年占比为 24.5%， 2021年二季度以7.9%的增长为全 年 GDP 增长贡献了 1.94 个百分点。 其结果，2021年上半年我国 GDP 增长 12.7%，考虑到 2020 年上 半年下降 1.6%，2020 和 2021 两年 平均增长 5.3%，接近于报复性增长。 分部门看，供给端的工业增加 值上半年增长 15.9%，2020 和 2021 两年平均增长 7.0%，高于 2019 年 上半年6.0%；需求端的3驾马车， 即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固定资产 投资总额和货物出口总额分别增长 23.0%、12.6% 和 38.7%，两年平均 分别增长 4.4%、4.4% 和 14.0%，前 两者尚低于而后者大大超过 2019 年 同期。 鉴于一季度和二季度分别贡献 了 3.72 和 1.94 个百分点，上半年已 对全年GDP增长提供了5.7个百分 点的贡献。也就是说，即使下半年 经济不增长，2021 年全年我国 GDP 的增长速度也可达 5.7%；下半年两 个季度只要贡献 8.7-5.7=3.0 个百分 22 人大重阳“宏观形势”系列研究报告第 27 期 中高速可实现后疫情时代我国经济增长前景 中高速可实现后疫情时代我国经济增长前景 点，全年的 GDP 增长速度就能达到 8.7%。 不难看出，上半年如此的复 苏已为2021年全年我国经济实现 8.7% 或以上的报复性增长奠定了良 好基础。 下半年复苏力度加大 那下半年能够贡献3.0个百分 点或以上的GDP增长吗？这就是说， 下半年 GDP 能够增长 3.0%/55.2% = 5.4% 或以上吗？ 首先还是取决于新冠疫情的好 转情况。如果疫苗的效果及其接种 速度不产生大的意外，如前所说， 疫情在全球将步向完结，在我国将 率先扫尾。下半年，这一前景将随 着疫苗效果的进一步确认和疫苗接 种率的加速提升而更加明朗，从而 经济复苏的力度进一步加大。全球 经济是这样，我国经济更是如此。 宏观政策方面，对抗疫情的非 常规措施将进一步退出，但仍是逐 步的，不会急转弯；另一方面常规 性宽松措施将持续，正如最近公布 的降准所示，且其效应更充分释放， 进一步助力经济复苏。2021年以来 CPI 处于超低位，PPI 近几个月也在 放缓，进一步降低了快速政策正常 化的必要性。同时，在十四五规划 的第一年，中期扩张性政策措施将 出台，也将催生增长效应。宏观政 策环境仍将是增长友好的。 从三驾马车的运行情况看，第 一，复苏相对落后的居民消费将加 力追赶。政府的抗疫防疫措施可望 进一步放松，人们对于疫情的防范 心理将更快消解，从而居民消费， 尤其是其服务性消费将加快复苏。 其次，二季度回软的固定资产 投资将反弹趋稳。在疫情和经济前 景更加明朗的形势下，企业投资， 包括制造业和服务业企业的投资， 应该加码。基础设施投资的增长 2020 年和 2021 年上半年不及预期， 与中央政府在经济复苏情况不错的 情况下节制财政政策宽松的力度有 关，但 2021 年是十四五规划的开局 之年，随着新基建开始发力，下半 年基础设施投资进度应该加快。房 地产的新项目投资在“三道红线” 的制约下将放缓，但另一方面竣工 性投资反而会加快，所以总体而言 房地产投资的放缓幅度不会太大。 人大重阳“宏观形势”系列研究报告第 27 期 23 中高速可实现后疫情时代我国经济增长前景 中高速可实现后疫情时代我国经济增长前景 24 人大重阳“宏观形势”系列研究报告第 27 期 中高速可实现后疫情时代我国经济增长前景 中高速可实现后疫情时代我国经济增长前景 第三，全球疫情趋于尾声的前 景也为我国出口进一步复苏创造条 件。IMF 对 2021 年全球经济增长的 最新预测从 5.5% 上调至 6.0%，因 而可以指望下半年我国出口将持续 强劲复苏势头。 鉴于上，预计下半年 GDP 增长 5.9%，为全年 GDP 增长贡献 3.2 个 百分点，超过报复性增长所需的 3.0 个百分点。 全年增长 8.9%；2020 和 2021 两年平均增长5.6% 上、下半年分别增长12.9%和 5.9%，2021年全年GDP将增长8.9%。 笔者 2020 年 10 月就预测 2021 年我国经济增长8.7%。这在当时 为市场上最高，或最高之一。但在 2021年6月二季度/上半年数据还 未出来时便认为此预测还不够高， 所以将之初步上调。现二季度/上 半年数据已出，基于上面的分析， 将之上调为 8.9%。 鉴 于 2020 年 增 长 2.3%，2020 与2021两年GDP将平均增长5.6%， 确认是报复性增长。 人大重阳“宏观形势”系列研究报告第 27 期 25 中高速可实现后疫情时代我国经济增长前景 中高速可实现后疫情时代我国经济增长前景 从季度运行形态来看，2021年 一、二、三和四季度将分别增长 18.3%、7.9%、6.5% 与 5.4%，逐季 放缓。但如前所提，这一“前高后低” 的态势正是 2020 年“前低后高”态 势的自然结果和反照，是由疫情演 变造成的基数效应所致。从 2020 和 2021 两年平均的增长速度来看，一、 二、三和四季度分别为 5.0%、5.5%、 5.7% 和 5.9%，逐季增强，反映经济 从疫情复苏的真正季度运行形态。 下行风险仍然存在 新冠疫苗功效最终失于预期， 从而新冠疫情在全球反弹，在我国 余波不消仍是最大风险。此外，外 部风险主要为中美冲突恶性发展， 全球通胀急速上涨及地缘政治冲突 剧烈升级；内部风险则包括消费复 苏差于预期，中小微企业破产快速 上升、中小金融机构不良贷款显化 及债券违约大范围增加等。 图表 1.10：主要经济指标增长速度（%，同比） 2019 年 2020 年 1 季度 2020 年 2 季度 2020 年 3 季度 2020 年 4 季度 2020 年 2021 年 1 季度 2021 年 2 季度 2021 年 上半年 2021 年 (预测) GDP 6.1 -6.8 3.2 4.9 6.5 2.3 18.3 7.9 12.7 8.9 工业增 加值 5.8 -8.4 4.4 5.8 7.1 2.8 24.5 8.9 15.9 9.5 社会零 售总额 8.0 -19.0 -4.0 0.9 4.6 -3.9 33.9 13.9 23.0 15.5 固定资 产投资 （当期） 5.4 -16.1 11.1 8.8 8.9 2.9 25.6 -0.4 12.6 5.9 固定资 产投资 （累计） 5.4 -16.1 -3.1 0.8 2.9 2.9 25.6 12.6 12.6 5.9 货物出 口（美 元） 0.5 -13.4 0.2 8.9 16.9 3.6 48.9 30.8 38.7 26.0 货物进 口（美 元） -2.8 -2.3 -9.4 3.2 5.2 -1.1 28.2 43.3 35.8 23.5 CPI 2.9 4.9 2.7 2.3 0.1 2.5 0.0 1.1 0.5 0.9 服务业 生产指 数 6.9 -11.7 -0.4 4.3 7.7 0.1 29.2 13.8 21.5 17.0 数据来源：国家统计局，海关总署，人大重阳 26 人大重阳“宏观形势”系列研究报告第 27 期 中高速可实现后疫情时代我国经济增长前景 中高速可实现后疫情时代我国经济增长前景 1.3 双重逆境中凸显韧性 - 内需支撑 新冠疫情与贸易战中均凸显韧性 新冠疫情时期对我国而言同时 又是中美贸易战的激战之时，在此 双重的逆境中能够再次脱颖而出地 取得上述的增长，凸显了我国经济 区别于他国的韧性。 在疫情中的韧性前两小节已作 描述，在贸易战中的韧性也很显然。 图表1.9和1.10显示，在中美贸易 战最为激烈的 2019 年，虽出口几乎 零增长，我国GDP仍高速增长6.1%； 2020年贸易战持续，又叠加新冠疫 情形成双重逆境也未改变我国经济 增长一枝独秀的局面。 韧性的根本支撑，又在于与他 国比较我国经济内需的主导性及其 强劲程度。 内需主导 我国经济内需主导，只要看看 2019年GDP帐户下的内需（内部 需求，即消费+固定资本形成）占 97.1%，外需（外部需求，以（出口- 进口）为代表）只占 2.9%，就应该 一目了然了。 对此数据解读有所不同。很 多人仅看出口，引用出口总额 GDP比率断定出口对我国GDP的 贡献度为 20% 左右。其实，这是一 个误读。须知，出口总额是总产值 （Gross value），GDP是增加值（Value ade），二者逻辑上不好直接相 比；如果真要相比应该将出口总额 换算成出口增加值。鉴于我国出口 仍有很大比例的加工贸易，出口增 加值估计仅为出口总额的一半不到。 所以出口对我国 GDP 的贡献度应在 10%以下。以净出口，即(出口-进口) 代表外需就不存在此逻辑上的瑕疵， 更为科学。 韧性来自于内需的支撑 正是内需的主导地位及其强劲 支撑了我国经济在双重逆境中的 韧性。 在新冠疫情肆虐的 2020 年，虽 一季度重挫，此后内需的主力，即 社会零售商品总额与固定资产投资 均强势反弹，如前两小节所析。 在中美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