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经济：中国人口结构变化对经济的影响.pdf

敬请参阅最后一页免责声明 -1- 证券研究报告 2018年 12月 21日 宏观 经济 银发经济：中国 人口结构变化 对经济的影响 宏观 专题 潘向东（首席经济学家） 刘娟秀（分析师） 邢曙光（联系人） 证书编号：S0280517100001 010-83561312 liujuanxiuxsdzq 证书编号： S0280517070002 18046221202 xingshugguangxsdzq 证书编号： S0280118060007 中国人口 呈现了一定的 老龄化 和 低生育率 情况 。 首先 ， 2017 年我国总人口达到 13.90亿，人口增速仅为 0.53%，同时中国劳动力拐点出现， 2015 年达到劳动力峰值 7.781 亿后， 劳动力 数量 已经出现下降。 其次 ，随着 经济发展和 医疗条件改善，中国人口平均预期寿命不断提升， 2015 年平均预期寿命已达到 76.3 岁，老年人占比已经达到了 11.4%，老年抚养比 15.9%，同时低生育率趋势明显，统计局口径每名育龄妇女生育数量仅为 1.05人。 然后 ，出现 生育意愿下降和育龄人口减少 情况 ， 2016 年一孩生育率仅为 1.6%，相比较 2004 年下降了 1 个百分点， 20-24 岁和 25-29 岁年龄组女性未婚率分别提升 15 和 17个百分点，由于第三波 婴儿潮 人口越过了主要生育年龄，未来育龄人口将会进一步下降。最后 ，覆盖面较广的养老体系冲击了传统的生育观念，城镇基本养老保险覆盖了 4.02 亿人，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覆盖人数达 9.15 亿人，现收现付制度依赖 在职人数维持，老龄化 会对现有养老体系造成冲击 。 未来人口增长主要是老年人， 本文 预测 2035 年我国会增加 2.49 亿 55 岁以上人口。 首先，在人口峰值方面，本文预测 人口峰值可能在 2032 年左右达到，峰值数值可能在 14.62亿左右。第二，老龄化程度可能会翻倍，我国现在 65 岁以上老年人口为 1.58 亿人，老龄化程度 10.6%，预期 2035 年 65 岁以上老年人口可能为 3.49 亿，老龄化程度可能会达到23.6%。第三，人口结构重心上移，我国人口的第二波和第三波 婴儿潮 是人口最多的年龄组，该组在 2015 年位于 25-29 岁和 45-49 岁，当 2035 年时将会位于 45-49 岁和 65-69 岁，同时由于生育率较低，人口结构整体呈现“头重脚轻” 的情况。第四，从人口数量的 净变动来看，和 2015 年对比，其他人口增长的年龄组主要集中在 55 岁以上，减少人口数量最多的组为 25-29 岁年龄组，减少 5000 万以上，预计 2035 年 55 岁以上人口相比 2015年会增加 2.49 亿人，这部分新增 人口，会对我国经济造成重大影响。 老龄化对中国经济的影响是全方面的 。 第一，劳动力供给可能会减少，通胀率可能会降低 ，老年人对低通胀的偏好可能会影响货币政策 。第二，储蓄率可能会下降，消费率可能会上升 ，可能会影响资本形成 。第三， TFP 增速 可能会下降，潜在经济增速可能会下降 ，未来经济可能长期维持 L 走势 。第四，利率可能会下降，战略性 看多债市 ，老年人的风险偏好会造成固定收益类产品的需求增加 。第五，政府支出可能增加，减税空间可能 不大 ，老龄化带来社保和医疗支出增加，从收支平衡的角度，未来减税空间不大 。第六，人力资本需求可能更高，就业可能结构性分化 ，科技能够部分替代低技能劳动力，同时对高技能劳动力需求增加 。第七，老年人的定义可能会变化，退休年龄可能延迟。 政策建议。 一是积极转变人口观念 ，人口的“负担论”仍然较为流行，需要各级积极认识人口的“红利” 。 二是进一步深化改革，减少要素流动障碍，提升潜在经济增速。三是提高 鼓励生育政策力度 ，目前的鼓励生育力度较小，难以造成显著影响 。 四 是加大 提升育儿配套设施投入 ，养育的成本是影响生育的重要原因，需要加大相关基础设施的投入 。 五 是适时延迟退休年龄 ，退休年龄的标准相对滞后， 谨慎适时延迟 退休年龄能有效缓解老龄化压力 。 六 是开发更适宜老年人的金融产品 ，老年人的风险偏好可能会对金融产品体系造成较大的影响，需要积极应对 。 七 是进一步培育 劳动力人力资本 ，技术进步能够替代部分劳动力，但对高技能人才需求增加 。 风险提示： 政策推进不及预期 2018-12-21 宏观经济 敬请参阅最后一页免责声明 -2- 证券研究报告 目 录 前言 . 4 1、 中国人口结构现状 . 5 1.1、 人口增长放缓和劳动力拐点出现 . 5 1.2、 呈现老龄化和低生育率趋势 . 6 1.3、 生育意愿降低和育龄人口的减少 . 8 1.4、 覆盖面相对广的养老保险 . 9 2、 未来中国人口结构预测 . 10 2.1、 关键指标的国际经验和预测设定 . 11 2.2、 中国人 口预测结果 . 13 3、 老龄化对经济可能造成的影响 . 16 3.1、 劳动力供给可能会减少，通胀率可能会降低 . 17 3.2、 储蓄率可能会下降，消费率可能会上升 . 17 3.3、 TFP增速可能会下降，潜在经济增速可能会下降 . 18 3.4、 利率可能会下降，债券产 品可能更受欢迎 . 19 3.5、 政府支出可能增加，减税空间可能不大 . 20 3.6、 人力资本需要可能更高，就业可能结构性分化 . 21 3.7、 老年人的定义可能变化，退休年龄有可能延迟 . 22 4、 结论与政策建议 . 23 图表目录 图 1： 中国人口数量（亿）和增长率（ %） . 5 图 2： 中国的计划生育政策 . 5 图 3： 中国劳动力数量与劳动参与 率（ %） . 6 图 4： 中国城市和农村人口数量（亿）与城市化率（ %） . 6 图 5： 中国人口平均预期寿命（岁） . 7 图 6： 中国人口结构和抚 养比（ %） . 7 图 7： 中国人口出生率和死亡率（ %） . 7 图 8： 中国总和生育率（人） . 7 图 9： 中国孩次生育率（ %） . 8 图 10： 中国主要结婚年龄女性未婚比例（ %） . 8 图 11： 中 国 2005年分年龄男女人口结构（万人） . 9 图 12： 中国 2015年分年龄男女人口结构（万人） . 9 图 13： 参加城镇居民基本养老保险人数（亿） . 10 图 14： 月人均基本养老金（元） . 10 图 15： 平均预期寿命和 ln 人均 GDP的国际经验 . 11 图 16： 美国平均预期寿命（岁） . 11 图 17： 男性死亡率的现状及未来预测（ %） . 11 图 18： 女性死亡率的现状及未来预测（ %） . 11 图 19： 总和生育率和 ln人均 GDP的国际经验 . 12 图 20： 韩国、日本、丹麦、俄罗斯的总和生育率（人） . 12 图 21： 中国出生人口性别比（女 =100） . 13 图 22： 中国未来人口总量预测（亿） . 14 图 23： 预测 65岁以上人口数量（亿）和比例（ %） . 14 图 24： 预测少儿抚养比和老年抚养比（ %） . 14 2018-12-21 宏观经济 敬请参阅最后一页免责声明 -3- 证券研究报告 图 25： 预测中国 2025年分年龄男女人口结构（万人） . 15 图 26： 预测中国 2035年分年龄男女人口结构（万人） . 15 图 27： 预测 2025相比 2015的人口变化（万） . 15 图 28： 预测 2035相比 2015的人口变化（万） . 15 图 29： 中国和日本的 65岁以上老年人占比（ %） . 16 图 30： 中国和日本的劳动力总计（万人） . 17 图 31： 中国和日本的 CPI和失业率（ %） . 17 图 32： 中国和日本的储蓄率（ %） . 18 图 33： 中国和日本的消费在 GDP中占比（ %） . 18 图 34： 日本经济增长的要素分解（ %） . 19 图 35： 日本制造业增长的要素分解（ %） . 19 图 36： 日本 10年期国债利率（ %） . 19 图 37： 中国 10年期国债利率（ %） . 19 图 38： 日本债券规模（万亿美元）和占 GDP比例（ %） . 20 图 39： 中国债券规模（万亿美元）和占 GDP比例（ %） . 20 图 40： 日本政府预算支出（万亿日元）和比例（ %） . 21 图 41： 日本政府各项支出占 GDP比重（ %） . 21 图 42： 中国政府预算支出（万亿）和比例（ %） . 21 图 43： 中国政府各项支出占 GDP比重（ %） . 21 图 44： 不同职业人工智能替代劳动力潜力（ %） . 22 图 45： 生产率提高对 19个国家就业结构的影响（ %） . 22 图 46： 全球和中国平均预期寿命（年） . 23 图 47： 不同年龄标准中国老龄化和退休占比预测（ %） . 23 2018-12-21 宏观经济 敬请参阅最后一页免责声明 -4- 证券研究报告 前言 十九大报告要求，要实施健康中国战略，促进生育政策和相关经济社会政策配套衔接，加强人口发展战略研究，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构建养老、孝老、敬老政策体系和社会环境，推进医养结合，加快老龄事业和产业发展。以习 总书记 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人口老龄化问题，指出妥善解决人口老龄化带来的社会问题，事关国家发展全局，事关百姓福祉，需要我们下大气力来应对。未来我国人口老龄化的发展情况，对我国经济发展有着重要影响。 改革开放四十年来，中国经济实现了前所未有的增长，经济总量世界第二，人均收入步入中等偏上收入国家 水平 。改革开放之初， 1978 年我国国内生产总值1495.4 亿美元，人均 GDP 只有 156.4 美元。而到 2017 年，中国 GDP 已经达到 12.2万亿美元，稳居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人均 GDP 达到 8827.0 美元，已经超过了世界银行 2018 年定义中等偏上收入国家的标准，步入了中等偏上收入国家行列。 伴随经济增长，中国人口数量和结构发生了重大的变化。 首先，我国人口总量较高但是增速下降较为明显， 2017 年我国总人口达到 13.90 亿，人口增速仅为 0.53%，同时中国劳动力拐点出现， 2015 年达到劳动力峰值后，中国劳动力已经出现下降。其次，中国人口平均预期寿命不断提升， 2015 年平均预期寿命已达到 76.3 岁，老年人占比已经达到了 11.4%1，老年抚养比 15.9%， 同时低生育率趋势明显，统计局口径每名育龄妇女生育数量仅为 1.05 人 2。然后 ，一 孩生育率持续下降， 2016 年一孩生育率仅为 1.6%，相比较 2004 年下降了 1 个百分点，同时适婚女性的未婚比例大幅度提高， 20-24 岁和 25-29 岁年龄组女性未婚率分别提升 15 和 17 个百分点，晚婚现象更加普遍 。最后 ，由于相对完善的养老保险制度，传统育儿观念被弱化。中国现在已经开始出现老龄化情况，人口生育情况不容乐观，人口形势较为严峻。 未来中国可能面临着人口进一步老龄化的挑战。首先，本报告预测未来中国人口峰值可能出现在 2032 年附近，人口峰值可能为 14.62 亿左右。其次，老龄化程度可能会翻倍，预测 2035 年老 龄化程度可能会达到 23.6%，比例超过了现在的两倍。然后，人口结构重心上移，第二波和第三波 婴儿潮 人口逐渐变老，新生儿出生不足，预期人口结构可能会呈现“头重脚轻”的情况。最后，人口数量的增长主要集中在 55 岁以上人口，预期 2035 年我国 55 岁以上人口会比 2015 年增加 2.49 亿，而年轻人则会减少，预计 25-29 岁年轻人将会减少 5000 万以上。 老龄化对中国经济可能会带来全方面的深入影响。 第一，劳动力供给可能会减少，通胀率可能会降低，老年人对低通胀的偏好可能会影响货币政策。第二，储蓄率可能会下降，消费率可能会上升 ，可能会影响资本形成。第三， TFP 增速 可能会下降，潜在经济增速可能会下降，未来经济可能长期维持 L 走势。第四，利率可能会下降，战略性看多债市，老年人的风险偏好会造成固定收益类产品的需求增加。第五，政府支出可能增加，减税空间可能不大，老龄化带来社保和医疗支出增加，从收支平衡的角度，未来减税空间不大。第六，人力资本需求可能更高，就业可能结构性分化，科技能够部分替代低技能劳动力，同时对高技能劳动力需求增加。第七，老年人的定义可能会变化，退休年龄可能延迟 ，现有老年人标准和退休年龄标准，已经相对滞后，提高标准能够有效减 少老龄化带来的 社会和经济 压力 。 目前市场的老龄化研究主要集中在人口整体情况，对人口结构变化研究较少，对经济影响的认识相对较为狭隘。本报告 介绍中国人口 结构 情况和老龄化发展程度，1 世行口径为 10.6%。 2 世行口径为 1.62。 2018-12-21 宏观经济 敬请参阅最后一页免责声明 -5- 证券研究报告 对未来中国 人口发展进行 中长期 展望和合理预测 ，并 全面 分析人口结构变化可能会对经济造成的影响 。 1、 中 国 人口 结构 现状 中国人口数量庞大，人口 统计较为 复杂和困难 ， 国内 人口数据 主要是来源于统计局 ，跨国比较的人口数据主要来自于世界银行 。现代意义的人口普查，是从新中国成立后才开始的，我国从 1949 年至今，分别在 1953 年、 1964 年、 1982 年、 1990年、 2000 年与 2010 年进行过六次全国性人口普查、 4 次 1%人口抽样调查和 29 次1人口变动抽样调查。 1990 年后，我国就形成了逢“ 0”年份十年一次的周期性普查制度，形成了逢“ 5”年份五年一次的 1%人口抽样调查。 本文 认为统计局的人口数据可能更加准确，然而世行由于国际口径统一，更方便于进行国际比较和国际经验借鉴，因此本文综合采用统计局和世行二者的数据进行研究，二者只是有细微差别，并不会影响全文任何一处结论。 1.1、 人口增长放缓 和 劳动力拐点 出现 中国人口绝对值较高，但增速已经放缓 ，中国人口增速，主要可以分为三个阶段，分别是高速阶段，中速阶段和 低速增长 阶段。 1949 年建国时，我国的人口只有 5.4 亿人 ， 战后 人口政策鼓励大家多生孩子，除了在三年“自然灾害”时期，人口短暂出现了负增长，人口增长率均处于 2%之上，人口增长速度较快 ，虽然在建国初期也有知识分子认为中国需要控制人口数量 3，但是 在 “大跃进” 过程中，人多力量大成为了政治正确的理论，人口越多、劳动力就越多、积累就越多、发展就越快的观点占据了人口政策的制高点 。 1971 年 我国总人口增长至 8.52 亿人 ， 国务院批转了关于做好计划生育工作的报告，国家开始加大人口控制的力度， 人口增长率逐渐出现下降，从 2.3%-2.7%的增长平台下降至 1.3%-1.5%左右， 尤其是 1982年党中央发表关于控制我国人口增长问题致全体共产党员、共青团员的公开信，提倡一对夫妇最好生一个孩子，此后人口增长率没有出现再次回升的趋势。 1991年我国总人口增长至 11.58 亿人，此时我国计划生育政策开始趋严，党中央、国务院作出关于加强计划生育工作严格控制人口增长的决定，将计划生育政策执行力度加大，人口增长率随即开始下降，从 1991年 的 1.30%，逐步下降至 2011年 0.48，此时总人口达到了 13.41 亿人，中国计划生育政策取得了较为显著的效果，有效控制了人口的快速增长，大幅度降低了中国人口的增长率，此时关于计划生育的质疑不断出现，认为计划生育对我国人口老龄化、军事安全、社会安全和文化安全 造成负面影响 ，党中央开始逐步的放松只能生一个孩子的计划生育政策。 2013 年，我国开始实施“单独二孩”政策，允许夫妻一方为独生子女时可以生二孩政策， 2014年人口的增长率相比 2013 年提高了 0.03%，提高幅度有限， 2015 年，我国又实施了全面的二孩政策 ，然而 2016 年人口增速比 2015 年提高 0.09%后， 2017 又下降至0.53%，全面二孩的政策效果有限 。 虽然 2017 年我国人口已经达到 13.90 亿人，绝对人口数量依然是世界第一，然而关于 中国 人口的问题的讨论愈演愈烈， 从“人口负担论”到“人口红利论”，国家对人口问题的态度也发生了改变。 图 1： 中国人口数量（亿）和增长率（ %） 图 2： 中国 的计划生育政策 3 马寅初，新人口论，人民日报 1957 年 7 月 5 日。 2018-12-21 宏观经济 敬请参阅最后一页免责声明 -6- 证券研究报告 1971年 国务院批转关于做好计划生育工作的报告 1980年 党中央发表关于控制我国人口增长问题致全体共产党员、共青团员的公开信 1982年 党的十二大把计划生育定为基本国策，并写入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 1991年 党 中央、国务院作出关于加强计划生育工作严格控制人口增长的决定 2002年 中华人民共和国人口与计划生育法施行 2013年 允许夫妻一方为独生子女时可以生二孩 2015年 全面推行二孩政策 资料来源： Wind， 新时代证券研究所 资料来源： 中国政府网， 新时代证券研究所 中国劳动力人口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