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商业信心调查.pdf

中国欧盟商会 2021 中国欧盟商会版权所有。未经中国欧盟商会书面许可，任何人或单位不可复制印刷本商业信息调查的部分或全部。 European Union Chamber of Commerce in China 中国欧盟商会 中国欧盟商会 目 录 概要 1 一、黑暗中前行 3 1.1 新冠疫情给欧盟企业带来了严峻的挑战 . 3 1.2 收入受到影响，但好于预期 . 4 1.3 营收下降，但利润稳定 . 7 1.4 对增长前景感到乐观 . 8 1.5 刺激政策暂时改善财务困境 . 9 二、投资者增加对华投资，巩固在华业务 11 2.1 相比以往，欧洲企业更致力于深耕中国市场 . 11 2.2 欧洲企业抓住机会增资合资企业 . 12 2.3 中国恢复较快，减缓企业削减成本的趋势 . 14 2.4 企业加大在华供应链建设而非撤资 . 14 2.5 关键零部件供应危机是许多企业面临的真正威胁 . 15 三、改革滞后 17 3.1 市场准入 . 18 3.2 区别待遇 . 24 3.3 国有企业“改革” . 32 3.4 强制技术转让 . 33 3.5 监管改革 . 35 3.6 知识产权保护 . 36 四、旅行限制措施导致人力资源面临重重挑战 39 4.1 外籍员工的数量锐减 . 39 4.2 入境限制严重影响外籍员工的雇佣和留用 . 40 4.3 个人所得税改革将导致派往中国的职位减少 . 42 五、商业政治化 45 5.1 “夹板气” . 45 六、碳中和 48 七、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重塑区域战略 51 7.1 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推动中国市场业务融入区域战略 . 51 7.2 重新考虑区域供应链 . 52 中国欧盟商会 八、关于调查动机与问卷设计 54 九、关于罗兰贝格管理咨询公司 55 十、关于中国欧盟商会 56 中国欧盟商会 图表目录 图 1： 新冠肺炎疫情是最严峻的挑战 . 3 图 2： 新冠疫情导致商旅出行限制成为首要担忧 . 4 图 3： 收入受到影响，但好于预期 . 5 图 4： 按行业列示的收入情况 收入增加的行业和收入减少的行业 . 6 图 5： 中小企业收入的上下波动更明显 . 7 图 6： 企业适应了现状，并实现了稳定的息税前收益 . 7 图 7： 与全球其他地区相比，息税前收益率提高 . 8 图 8： 对增长前景感到乐观 . 9 图 9： 因新冠疫情采取的刺激政策显著改善了融资渠道 . 10 图 10：撤出市场的意愿降至历史最低 . 11 图 11 ：希望增加在华投资的企业的数量显著增加 . 12 图 12：欧洲企业增资合资公司，未雨绸缪 . 13 图 13：有些企业对合资企业感到满意，有些企业则打算增加持股比例 . 13 图 14：中国成为“避风港” . 14 图 15：加强本土供应链建设的企业的数量是迁出供应链的企业的五倍 . 15 图 16：三分之一的制造商面临严重的关键零部件断供 . 16 图 17：经营难度并未降低 . 17 图 18：预计障碍将增加 . 18 图 19：由于市场准入限制而错失的商机 . 18 图 20：制药、建筑、法律和物流行业错失商机最多 . 19 图 21：市场准入限制缓慢改善 . 20 图 22：间接市场准入壁垒是直接壁垒的三倍 . 21 图 23：在紧闭的大门前等待的投资浪潮 . 22 图 24：29% 的受访者准备增加投资，增加幅度超过其年收入的 10% . 23 图 25：对市场开放的预期不同 . 23 图 26：在平等待遇方面有所改善，但仍有 46% 的受访者认为营商环境并不公平 . 24 图 27：不平等待遇的具体表现 . 25 图 28：信息通信技术、化工和航空航天领域内的本土企业获得的国家支持 . 30 图 29：自由裁量式执法的形式多样 . 30 图 30：环保执法时，执法机构对外资企业比对本土企业更严格 . 31 图 31：三分之一的受访者表示对实现真正公平的营商环境不抱期望 . 32 中国欧盟商会 图 32：国进民退，一如既往 . 32 图 33：72% 的受访者认为中国本土企业的创新能力与欧盟企业相当或比欧盟企业强 . 33 图 34：外商投资法未能阻止强制性技术转让 . 34 图 35：40% 的强制性技术转让在外商投资法生效之后发生 . 34 图 36：监管障碍改善不大 . 35 图 37：对技术本地化要求的担忧与日俱增 . 36 图 38：侵犯知识产权的行为有所增加，但仍低于历史水平 . 37 图 39：认为中国的知识产权执法力度足够或非常好的欧盟企业首次占到受访企业的一半 . 37 图 40：通过知识产权法院维权略好于其他途径 . 38 图 41：外籍员工的数量已经很少 . 39 图 42： 外籍员工数量锐减 . 40 图 43：新冠疫情导致的旅行限制是企业在吸引国际人才时面临的最大挑战 . 41 图 44：新冠疫情导致的旅行限制使企业难以留住外籍人才 . 41 图 45：最依赖于住房补贴免税的企业 . 42 图 46：尽管政府在两年多以前就公布了改革措施，但大多数受访者表示现在依然“言之尚早” . 43 图 47：28% 的跨国公司计划将在华投资和 / 或外籍人才转移到其他国家 / 地区 . 43 图 48：营商环境继续被政治化 . 45 图 49：党 / 国家和国际媒体是推动政治化的最主要原因 . 46 图 50：几乎没有受访者预计明年的政治压力会减轻 . 46 图 51：党在企业运营中的角色保持不变 . 47 图 52：大多数受访企业将减碳作为工作重点 . 48 图 53：欧盟企业是减碳的主力军 . 49 图 54：企业实现碳中和的措施 . 49 图 55：教育、建筑和金融行业在碳中和进程中处于领先地位 . 50 图 56：部分企业看好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大多数仍持观望态度 . 51 图 57：出口有望增加，进口有助于降低成本 . 52 图 58：从“立足中国，服务中国”到更加区域化的战略 . 53 图 59：中国客户 / 供应商将迁至附近地区，企业应当做好调整的准备 . 53 1 中国欧盟商会 概要 商业信心调查 2020显示，欧盟企业在过去一年中一直在“黑暗中前行”。欧盟企业不仅要面对市场准入、 公平的营商环境和监管改革等众多长期存在的问题，还要应对受新冠疫情冲击的经济环境。 2020 年 2 月，中国欧 盟商会和德国商会对会员开展了另一项联合调查，其中 50% 的受访者预计收入将同比下降，仅有 0.5的受访者 预计收入将不降反升。当时，不少受访企业表示将在未来加强全球供应链的弹性，并且需要通过开拓其他市场来实 现供应链的多元化发展。 然而，实际情况却与预期截然相反。在华欧盟企业发现，中国市场在疫情受控之后迅速复苏，企业也在远程 工作模式下顺利实现了复工复产。尽管企业收入年同比降至近十年内最低水平，但 42% 的受访者依然在 2020 年 实现了一定程度的收入增长；其中，零售、汽车等商对客（ B2C）行业的收益涨幅最为显著。造成这一现象的主要 原因在于新冠疫情导致国民出行不便，中国消费者便将原本投入旅行的可支配收入用于汽车、化妆品和服装的消费。 同时也有四分之一的受访企业表示收入减少，其中，从事法律和航空服务的企业的收入降幅最大。 尽管收入同比下降的幅度较大，但仍有四分之三的企业在 2020 年息税前收益（EBIT）呈正值，这一比例与近 五年内连续盈利的企业所占比例一致。中国市场已成为许多欧盟跨国企业全球业务的重要支柱， 51% 的企业表示 其在华业务的息税前收益率高于其全球市场平均水平，较上一年提高了 13 个百分点。展望未来， 68% 的在华欧盟 企业对业务增长持乐观态度，这一数据年同比增长了 20 个百分点。 然而，新冠疫情对在华欧盟企业的负面影响集中体现于外籍雇员的流失。 73的受访企业因与新冠肺炎疫情 有关的旅行限制而受到负面影响，许多企业的外籍专家目前依然无法返回中国。令中国欧盟商会会员感到担心的是， 不少无法入境的专家放弃了返华计划，决定转向其他国家和地区工作。此类专业人才的流失将导致企业在中国市场 积累多年的外籍人才储备和专业力量或将蒙受无法弥补的重大损失。这将对企业未来的长期发展产生无法预计的挑 战。 欧盟企业已经顺利渡过疫情最艰难的时刻，并努力通过调整战略以应对即将来临的风暴。不少欧盟企业在 2020 年第一季度重点探讨的议题，都在于如何将目光投向中国市场之外、加强全球范围内的供应链弹性，通过开 拓其他市场来实现企业的多元化发展，如今他们力求加强在华业务的弹性，从而巩固其在中国市场的地位。 目前，有超过四分之一的制造商正在将供应链迁入中国，超出将供应链迁出中国的制造商四倍。与此同时， 合资企业中有 27% 的外资方提高了自身的持股比例。其中， 18的外资实现控股， 2的外资通过收购其他合资 方持有的股份使合资企业成为外商独资企业。重要的是，此举背后的动机并不仅仅在于看好中国经济复苏形势下一 时的增长势头，更是体现了欧盟企业一直在探索如何在华扎根生存并实现长远发展的目标。 为了取得成功，欧盟企业需要在重重阻碍和挑战中找到一条曲折前行之路。一大挑战来源于日益政治化的营 商环境，这一观点受到 41受访者的认同。值得注意的是，商业信心调查的问卷调研早在 2021 年 3 月中旬欧盟 与中国互相制裁以及社交媒体声讨某些欧盟服装品牌之前就已展开。可以预见的是，认同这一观点的受访企业有所 增加。 在紧张加剧的政治局势之下，众多欧盟企业试图对脱钩和技术路线分歧所造成的风险程度进行评估，但此类 风险和后果往往是无法预估的。三分之一的制造企业反映，企业所需的生产材料中至少有一类进口零件或设备无法 找到有效替代品；大约一半的制造企业指出，使用替代品会导致成本增加、质量下降和 / 或兼容性问题。尽管所有 企业都在尽力寻求解决方案，但对于大多数企业来说，在中国建立完整的供应链依然相当困难。 2 合作伙伴 中国欧盟商会 欧盟企业都在未雨绸缪，为应对未知的挑战而做好充足的准备。但无奈道阻且长，很多问题无法在朝夕间得 到妥善解决。 此类困难包括： 市场准入问题虽持续得到改善，但改善力度甚微。 45% 的会员企业表示遭遇阻碍；其中， 12的会员企 业遇到像“负面清单”这类的直接障碍，而 33的会员企业遇到了包括不透明的行政许可程序和行政审批在内的 间接障碍。 44的受访企业依然受到不平等待遇，其中，小部分企业表示，外资企业的待遇优于本土企业。事实上， 无论本土企业，还是外资企业，都应该被“一碗水端平”。三分之一的受访企业对于未来实现完全公平的营商环 境不寄期望。 国有企业“改革”成果不及预期。仅有 15的受访者预计“民进国退”，48的受访者持相反意见。 尽管外商投资法禁止使用行政手段迫使企业进行技术转让，但被迫进行技术转让的情况仍然出现在 16的受访者中间。这一比例与去年持平。对于欧盟企业而言，这一现象并不鲜见。事实上，这些外企长期以来 感到受制于中国市场准入制度，被迫组建合资企业并转移其技术核心。 监管改革停滞不前，而不断出台的新法律法规和指导意见带来了越来越多的挑战。包含“关键信息基础设 施”和“自主可控技术”等概念的监管要求定义模糊且宽泛，导致三分之一的受访者受到负面影响。 与过去两年相比，知识产权侵权行为稍有增加，但总体情况好于历史平均水平。与此同时，知识产权保护 执法工作得到稳步推进。2021 年，大多数受访者表示知识产权保护执法力度合适或令人满意。 与此同时，欧盟企业也在不断探索新机遇。中国承诺在 2060 年前实现碳中和，受到各界积极热烈的反响，而 欧盟企业在这方面已经走在世界前列。 55的受访企业预计可在 2030 年或之前实现碳中和。而区域全面经济伙 伴关系协定（ RCEP）的签订则预计会对供应链调整造成一定程度的影响。 38的受访者指出，部分供应商或客 户企业已经撤出中国市场；大多数受访者则预判上述协定不会对其产生影响或现在判断还为时过早； 23的受访 者认为该协定将对中外贸易产生积极影响，只有 3% 的受访者认为一定会产生负面影响。 未来的发展之路充满未知，欧盟企业正在为迎接各种挑战做好准备。中国市场的重要性愈加凸显。然而，企 业既要应付在中国运营遇到的长期存在的监管体制问题，又要面对政治摩擦带来的外部政治风险，经营难度上升。 然而，如果企业需要面对的风险节节攀升，最终收益则必须令人满意即通过推进改革计划来逐步提高市场开放 程度，为欧盟企业提供一个公平的营商环境，谱写中国故事的新篇章。 3 中国欧盟商会 1 Jin Wu 和 Tom Hancock，中国经济在新冠疫情受控后迅速反弹，与美国经济之间的差距逐渐缩小，彭博社， 2021 年 3 月 30 日，查阅日期 2021 年 4 月 26 日， 2 Sui Lee Wee 和 Keith Bradsher，新冠肺炎疫情打乱了所有计划？那是你还没有尝试进入中国，纽约时报， 2021 年 3 月 21 日，查阅日期 2021 年 4 月 26 日， 3 Talha Burki，中国成功控制新冠疫情，柳叶刀， 2020 年 10 月 8 日，查阅日期 2021 年 4 月 25 日， 1 30% 12% 6% 5% 2% 6% 6% 3% 3% 4% 3% 3% 2% 3% 2% 10% 13% 10% 7% 5% 5% 4% 4% 4% 3% 4% 4% 3% 2% 2% 4% 2% 10% 6% 9% 6% 9% 6% 4% 6% 5% 3% 5% 2% 2% 4% 2% 3% 3% 新冠疫情 中国经济放缓 中美贸易战 全球经济放缓 模糊不清 的法 律 法规 与不 合规 的竞 争 对手 竞争 劳动力成本上涨 来自 中国本土私营 企 业的 竞争 7% 自由裁量式执法 原材料/ 商品 价格 上 涨 经济民族主义 市场 准入 壁垒 和 投资 限制 1% 7% 14% 25% 10% 注册和认证规定 产能过剩 1% 缺乏合格的人才 来自 中国 国有 企 业的 竞争 50% 31% 17% 16% 16% 12% 12% 10% 9% 9% 8% 7% 人才吸引和留用 #1 #3 #2 宏观经济风险 监管风险 经营风险 其他风险 N=585 2020-21【 百 分 点 】 50% -2% 0% -27% -3% -2% -1% -1% 6% -5% 1% 5% -3% 0% -3% 图1：新冠肺炎疫情是最严峻的挑战 在贵公司面临的重大经营问题中，请选择前三大挑战 1) 跨境和国内商务旅行限制措施对在华欧盟企业的负面影响最大。 2 商务旅行限制对滞留在中国境外的少数外籍 员工造成的影响尤其明显，这主要是因为欧盟企业雇用的外籍员工的人数相对较少，而且这些外籍员工通常从事需 要特殊技能的关键岗位。四分之三的企业受到了跨境旅行限制措施的影响，而时紧时松的国内旅行限制措施对六成 的企业造成了影响。 虽然如此，但这种限制措施在控制新冠疫情方面确实发挥了重要作用，让企业更快实现复工复产，从而使欧盟 企业的在华业务成为集团收入和全球业务收入的有力支撑。 3 然而，在国境关闭之后的一年多时间里，只有少数人 一、黑暗中前行 2020 年，新冠疫情席卷全球，具有强大弹性的中国市场成为欧盟企业的避风港，使其顺利度过了眼前的难关。 1 在 华欧盟企业的收入仅略有下降， 75% 的受访者在 2020 年的收入与去年持平或同比增长，盈利能力保持稳定。在 此基础上，欧盟企业对近期在中国实现增长的乐观态度激增 20 个百分点，正在或计划拓展在华业务的欧盟企业 数量也有所增加。 1.1 新冠疫情给欧盟企业带来了严峻的挑战 新冠疫情绝对是欧盟企业在 2020 年面临的最严峻挑战。将中国经济放缓视为重大经营挑战的受访者占比急剧 下降（下降了 27 个百分点），这表明去年中国经济复苏的势头比大多数其他主要经济体要强劲得多。 1) 对在上一个问题中选择的三大挑战进行排名：“请从贵公司认为未来对中国内地业务影响最大的问题中至少选出三项。” 4 合作伙伴 中国欧盟商会 4 同上。 5 新冠疫情重创企业：商协会要求采取适当措施帮助实体经济重回正轨，中国欧盟商会， 2020 年 2 月 27 日，查阅日期 2021 年 4 月 25 日， 2 N=585 对产品 /服务 的需 求 减少 中国 大陆 与其 他 地区 之间 的商 务旅 行限 制 /风 险 中国大陆境内的 商务 旅行 限制 /风险 7% 由于 物流 中断 而 无法 按合 同规 定的 交货 期限 交货 不确 定性 以及 无 法做 出经 营和 投资 决策 由于供应短缺而 造成 的生 产延 误 现金流方面的挑 战 对产品 /服务 的需 求 增加 合规成本增加 员工短缺 裁员 其 他 73% 39% 60% 38% 22% 25% 19% 18% 15% 12% 1% 图2：新冠疫情导致商旅出行限制成为首要担忧 请说明2020年爆发的新冠肺炎疫情对贵公司在华业务有何影响？ 1) 1) 允许多选，按受访者数量计算百分比 得以入境。在华欧盟企业关心的是，中国应通过实施更有效的解决方案来让所有外籍人员在遵循隔离检疫程序的情 况下返回中国。 中国欧盟商会的许多会员指出，越来越多滞留在境外的外籍人才放弃了返回中国工作和生活的打算。欧盟企 业对此非常担心，因为很难找到能够替代这些外籍专家的人才，即便能够找到，也几乎不可能在当前的各种限制措 施之下让新员工入境。更重要的是，这将对中国的发展造成长期影响。许多放弃返回中国的外籍专家都非常了解在 华业务，而替代者往往需要经过数年的积累才能具备足够的经验。 1.2 收入受到影响，但好于预期 在过去十年的商业信心调查中， 2020 年的年同比收入变化数据最差。但是，鉴于在新冠疫情的影响之下， 许多在华欧盟企业至少停业了两个月，而常驻武汉市 / 湖北省或出现疫情反复的其他城市的企业的停业时间更长（武 汉的封城时间长达 76 天），所以，这些结果也在意料之中。 4 在 2020 年 2 月中旬进行的一项联合调查中，中国欧盟商会和德国商会的许多会员预测的结果远比实际结果悲观。 5 50% 的受访者预计收入下降幅度会超过 10%，四分之一的受访者预计收入下降幅度会超过 20%。在新冠疫情爆发 之后，中国迅速有效地控制了疫情，因此，中国经济复苏的速度比其他市场更快，消费者对来自欧盟的许多商品和 服务的需求也在增长。在 2020 年 2 月进行的调查中，只有 0.5% 的受访者预计收入会增加，但是在 2021 年开展 的商业信心调查中，多达 42% 的受访者表示企业的收入实际上有所增加，这个结果相当令人瞩目。 5 中国欧盟商会 3 5% 8% 5% 12% 9% 10% 12% 10% 7% 8% 12% 16% 16% 18% 23% 29% 25% 35% 33% 26% 28% 32% 33% 37% 39% 40% 36% 43% 36% 39% 47% 46% 39% 32% 41% 36% 22% 23% 17% 15% 16% 19% 13% 11% 10% 2014 3% N=262 2020 5% 2015 2% 2016 2% 2017 1% 2019 1% 4% 2% 2021 2011 2013 2012 4% 3% N=506 2018 N=224 N=452 N=453 N=199 N=546 N=499 N=535 N=588 N=546 大幅减少（ 20%） 大幅增加（2 0%） 增加（5%-2 0%） 持平（+ /-5%） 减少（5%-2 0%） 图3：收入受到影响，但好于预期 相比2019年，贵公司2020年在中国内地的总收入有何变化？ 1) 1) 排除答案为“不适用”的受访者 收入增长幅度最大的行业往往都来自商对客（ B2C）领域。由于中国成功控制了新冠疫情，因此经济复苏势头 强于预期，带来了消费支出的强劲复苏。有些会员指出，由于新冠肺炎疫情带来的种种限制，许多潜在客户不再将 可支配收入投入旅行和娱乐，而是用来购买其他商品和服务，这种趋势非常明显。 6 超过三分之一的零售企业报告 收入增长幅度超过 20，这表明中国的中产阶级消费者对欧盟优质商品的需求依然旺盛，其中有些消费者的需求 因疫情而受到压抑，故而在疫情受控后就开始“报复性消费”。 7 例如，尽管在 2020 年底出现了严重的芯片短缺潮， 但汽车行业的销售额却刷新了历年记录，再创新高。 8 受到最大冲击的行业是航空业，原因很明显在 2020 年的大部分时间里，国际航空公司每周最多有一趟往 / 返中国的航班。 法律服务业也遭受了相当大的打击。其中一个原因是许多从事跨境并购交易的事务所都受到了与新冠疫情有关 的旅行限制措施的影响。开展并购项目往往需要面对面洽谈，但是， 2020 年安排面对面洽谈极其困难，基本不可能。 土木工程和建筑服务提供商也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因为原本这类企业在中国开展业务的机会就很少，几乎仅限 于咨询和分包，而在疫情之下这种机会变得更少，因其有意参与的高端项目几乎绝迹。 9 6 Anniek Bao 和 Xinyue Shen，中国消费者的“报复性消费”弥补了奢侈品收入的暴跌，财新国际，2020 年 7 月 29 日，查阅日期 2021 年 4 月 25 日， 7 同上。 8 中国汽车销量从 2020 年度的 2% 反弹，路透社， 2021 年 1 月 13 日，查阅日期 2021 年 4 月 25 日， 9 2021/22 欧盟企业在中国建议书：建设工作组，中国欧盟商会，第 303-312 页， 6 合作伙伴 中国欧盟商会 4 8% 17% 9% 10% 7% 4% 5% 15% 14% 21% 6% 43% 8% 27% 18% 19% 13% 15% 33% 15% 10% 30% 18% 25% 36% 37% 12% 21% 25% 27% 27% 33% 32% 26% 45% 41% 50% 26% 27% 20% 45% 21% 29% 36% 33% 27% 45% 32% 28% 37% 12% 29% 20% 26% 36% 40% 5% 21% 29% 33% 18% 8% 11% 13% 12% 13% 13% 14% 24% 9% 专业服务 环境 N=22 机械设备 零售 汽车 金融服 务（包 括保 险） N=54 信息 技 术 与电 信 石油化工 医疗 器 械 N=63 食品与 饮 料 制药 N=23 N=34 法 律 运输、物流 与配送 教育 航空航天 N=12 土木工程 与建筑 N=47 N=17 N=49 N=30 N=22 N=20 N=19 N=14 N=11 N=11 大幅减少（20%） 大幅增加（20%） 持平（+ /-5%） 减少（5 %-20%） 增加（5 %-20%） 8% 8% 16% 17% 33% 33% 32% 31% 10% 11% N=448 2021 年 合 计 2021年 所选行 业 N=546 图4：按行业列示的收入情况 收入增加的行业和收入减少的行业 1） 相比2019年，贵公司2020年在中国内地的总收入有何变化？ 2) 1) 所选行业为至少有 10 家企业回复的行业；2) 排除答案为“不适用”的受访者 总体而言，中小企业的收入波动较大，而跨国企业的收入波动较小。不出所料，那些能提供满足需求的产品和 服务的中小企业在疫情之下仍能蓬勃发展，而那些身处受疫情冲击较大行业的中小企业，例如旅游业，则经历了更 明显的收入下滑。根据中国中小企业协会的中小企业发展指数， 2020 年第一季度至 2021 年第一季度期间，受新冠 肺炎疫情影响的中小企业数量最多、复苏速度最慢的行业是酒店业和餐饮业。 10 去年，影响中小企业成败的另一个因素是企业经营计划和供应链的灵活性。例如，一家在华南地区经营的欧洲 中小型制造企业预计到春节期间可能不方便采购，所以提前储备了一些原材料，这在新冠疫情期间起到作用。这种 前瞻性加上在疫情之下迅速调整运营计划保证了企业能够按时交货。 同样的，一家欧洲中小型贸易展会承办企业也因其在运营方面的灵活性顺利度过了疫情带来的危机。疫情爆发 后，这家企业首先将服务转移到线上，并在疫情逐渐受控后通过开发混合展会模式来维持经营。一些来自食品和饮 料行业的欧盟中小企业也采用了类似方式，将业务模式从向餐厅和酒店推销产品转变为通过电子商务平台销售产品。 旅行限制措施对中小企业的冲击更大，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其非常依赖外籍专家，而许多外籍专家滞留在中国 境外很长时间之后才得以入境。 10 中小企业发展指数，中国中小企业协会，查阅日期 2021 年 4 月 28 日， 7 中国欧盟商会 1) 排除答案为“不适用”的受访者 5 13% 5% 16% 20% 15% 31% 33% 37% 29% 31% 38% 13% 13% 6% N=111 类 别 3：大型企 业（员工人数 1000 ） 4% 类 别 1：中小企 业（员工人数 250） 类别 2：（员工 人数 ： 251-1000） N=163 N=272 持平（+/-5 %）大幅增加（ 20%） 增加（ 5%-20%） 大幅减少（2 0%） 减少（5 %-20%） 图5：中小企业收入的上下波动更明显 相比2019年，贵公司2020年在中国内地的总收入有何变化？ 1) 6 21% 18% 11% 13% 15% 16% 14% 11% 8% 9% 10% 13% 16% 23% 16% 14% 20% 14% 20% 17% 16% 16% 15% 14% 63% 58% 74% 73% 64% 70% 66% 71% 77% 75% 75% 73% 2020 2019 2018 N=626 2016 2013 2012 2011 2009 2010 2015 2017 N=262 N=452 N=585 N=506 2021 N=390 N=230 N=199 N=563 N=532 N=585 N=224 正 保本 负 图6：企业适应了现状，并实现了稳定的息税前收益 请描述贵公司2020年在中国内地的息税前收益 尽管欧盟企业在 2020 年的收入降幅巨大，但是盈利能力却保持稳定。大约四分之三的欧盟企业的息税前收益 （EBIT）依然为正值， 14的企业实现了收支平衡，只有 13% 的企业亏损。这些数字与近五年的调查结果不相上下， 这表明即使在前所未有的压力之下，欧盟企业依然能够凭借务实、灵活、机敏的特质保持盈利能力。 1.3 营收下降，但利润稳定 8 合作伙伴 中国欧盟商会 1) 排除答案为“不适用”的受访者 7 34% 30% 29% 34% 33% 36% 35% 28% 22% 25% 28% 20% 29% 37% 29% 34% 38% 36% 42% 41% 42% 36% 34% 28% 37% 33% 42% 33% 30% 28% 24% 31% 35% 39% 38% 51% 2012 2011 N=224 2010 N=450 2014 N=199 2017 2015 2016 2018 2019 2020 N=563 2021 N=506 2013 N=453 N=389 N=262 N=532 N=411 1) N=464 1) N=436 1) 高于企业全球平均值 低于企业全球平均值 与企业全球平均值相当 1) 排除答案为“不适用”的受访者 图7：与全球其他地区相比，息税前收益率提高 相比2019年，贵公司2020年在中国内地的息税前收益率有何变化？ 1.4 对增长前景感到乐观 经历了商业信心调查有史以来最悲观的两年之后， 2021 年接受调查的企业对未来两年的增长前景相当乐观， 其中三分之二的受访者对增长前景感到乐观，年同比增长了 20 个百分点，达到了 2014 年以来的最高水平。这一 方面反映了企业对中国市场的信心，另一方面也表明，随着世界各国逐步扩大疫苗接种范围，全球需求将逐渐恢复， 中国的增长势头也会变得更加强劲。 与世界平均水平相比，在华欧盟企业的息税前收益率显著提高，这充分反映了新冠疫情对其他市场的巨大破 坏力以及中国经济复苏的强劲势头。过半数的受访者在中国的息税前收益率超过了其他地区，这在十多年来尚属首 次。这证明了公共卫生措施的有效性，正是这些措施使经济得以重回正轨。 11 来自各行各业的中国欧盟商会会员表 示在中国取得的出色业绩对公司的全球业务至关重要，因为中国市场是全球为数不多的几个能够让其持续实现收入 和利润的市场之一。 12 11 Gerry Shih，中国的疫后经济复苏在几个主要经济体之中遥遥领先，华盛顿邮报， 2020 年 10 月 19 日，查阅日期 2021 年 4 月 26 日， 12 Emily Cheng，在华经营的美国企业指望在中国市场上实现增长，美国消费者新闻与商业频道， 2020 年 11 月 16 日，查阅日期 2021 年 4 月 25 日， 9 中国欧盟商会 1.5 刺激政策暂时改善了财务困境 2020 年，中国民营企业长期以来面临的融资困难问题似乎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解决。更多受访者指出，其在 中国的业务合作伙伴表示在融资方面没有遇到困难同比增长 17%。过去，大多数能够获得充足资金的合作伙伴都 是国有企业或规模较大的民营企业。尽管这个局面令人振奋，但是，许多中小企业之所以获得了充足的资金，是因 为中国政府为应对疫情采取了具有针对性的纾困措施。 13 因此，这种改善未必长久，主要原因在于，在中国市场内， 由政府主导的金融行业倾向于选择有政府背书的大型国有企业，这一根本问题仍未得到解决。 8 增 长 6% 5% 8% 7% 6% 40% 25% 11% 2016 56% 2017 62% 2018 2015 15% 22% 2019 48% 17% N=550 2020 N=543 41% 78% 68% 2013 2021 19% 3% 2012 72% 33% 68% 27% 36% 2014 N=498 58% 45% 34% 15% 30% 45% N=600 N=539 N=557 N=584 N=626 N=585 N=519 乐 观 一 般 悲 观 图8：对增长前景感到乐观 请预测未来两年贵公司所在行业在中国的发展前景如何？ 13 Emily Cheng，中国针对小企业采取刺激措施，这表明经济尚未完全复苏，美国消费者新闻与商业频道， 2020 年 12 月 23 日，查阅日期 2021 年 4 月 25 日， 10 合作伙伴 中国欧盟商会 9 10% 6% 4% 29% 38% 22% 61% 57% 74% 2021 我们 的当 地业 务 合作 伙伴 表示 ，在 融资 渠道 方面 没有 遇到 困难 2019 N=585 我们的当地业务 合作 伙伴 没有 任何 融资 渠道 2020 我们 的当 地业 务 合作 伙伴 表示 ，在 融资 渠道 方面 遇到 了相 当大 的困 难 N=317 1 1） N=289 1) 排除答案为“不适用”的受访者 图9：因新冠疫情采取的刺激政策显著改善了融资渠道 请选择与当地业务合作伙伴的融资渠道有关的所有适用选项 1) 排除答案为“不适用”的受访者 11 中国欧盟商会 10 78% 90% 89% 84% 89% 88% 89% 85% 89% 91% 22% 10% 11% 16% 11% 12% 11% 15% 11% 9% 2019 2020 2018 N=552 N=626 2017 2014 2016 2012 2013 N=573 N=557 N=541 N=585 N=506 N=562 N=531 N=585 2021 2015 是 否 4% 27% 19% 8% 12% 15% 9% 6% 东盟 亚太地区 （东盟除外） 非洲 南亚地区 中东地区 北美洲 欧盟 南美洲 其 他 1% N=86 图10：撤出市场的意愿降至历史最低 贵公司是否正在考虑将现有或计划内对华投资转移到 其他市场？ 打算转移到哪里？ 1) 2) 1) 仅由在问题“贵公司是否正在考虑将现有或计划内对华投资转移到其他市场？”中选择“是”的企业回答 2) 允许多选，按受访者数量计算百分比 二、投资者增加对华投资，巩固在华业 务 仅有 9% 的欧盟企业考虑将现有或计划内对华投资转移到其他国家 / 地区，这一比例再创新低。相反，欧盟企 业纷纷提高其在合资企业中的持股比例，将供应链迁入中国，通过增加支出来维持市场份额。由于对增长前景感到 乐观，因此，欧盟企业不仅要守住中国市场，还要拓展在华业务，接下来要做的不仅仅是增加对华投资。欧盟企业 正在积极采取行动，确保在华经营的稳定性，尽量避免地缘政治风险，并为应对未来的风险做好准备，因为至少从 中短期来看，经营之路将充满风险。 2.1 相比以往，欧洲企业更致力于深耕中国市场 60% 的受访者表示正考虑在 2021 年扩大在华业务的规模，比去年增长了 8 个百分点。 12 合作伙伴 中国欧盟商会 11 18% 13% 24% 21% 24% 23% 22% 19% 25% 31% 29% 28% 21% 21% 26% 22% 57% 56% 47% 51% 55% 56% 51% 59% 2015 2016 N=585 2017 2020 N=552 N=541 N=562 N=531 N=585 N=626 2021 N=506 2019 2018 2014 是 否 不了解 图11：希望增加在华投资的企业的数量显著增加 贵公司是否考虑2021年扩大当前在华经营规模？ 30% 的受访者已与中国合作伙伴建立了合资企业，其中有四分之一的受访者选择在 2020 年增加持股份额。 其中，大约五分之四的受访者已经实现控股或买下了合作伙伴持有的所有股份。这主要是由于外商投资准入负面 清单最近进行了删减，这一举措促进了市场开放，该现象也突显出中国市场在全球范围内的重要性，体现在许多 欧盟企业都在利用一切可用的资本来稳固自身在中国市场的地位，确保企业能够顺利度过充满挑战的一年。 14 2.2 欧洲企业抓住机会增资合资企业 14 外商投资准入特别管理措施（负面清单）（ 2020 年版），中国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 2020 年 6 月 23 日，查阅日期 2021 年 4 月 25 日， 13 中国欧盟商会 1) 仅由在问题“面对 2020 年中国政府宣布开放市场和取消股比限制，贵公司是否增加了在合资企业中的占股？”中未选择 “本公司买下了中方公司的所有股份，转为外商独资企业”的企业回答 目前尚未在合资企业中实现控股的受访者之中，大约 50% 的受访者表示，如果时机成熟，会在未来几年之内 争取实现控股。而另外 50% 的受访者似乎对自身与合作伙伴之间的合作关系感到满意。中国欧盟商会的一些会员 指出，许多合资关系持续存在的原因并不是监管压力，而是市场因素。实力较强的当地合作伙伴不仅可以为投资企 业注入资本，而且，这类企业，尤其是本土民营企业，通常具备丰富的专业知识、出色的市场和政府关系驾驭能力 以及各种技能。 13 53% 28% 18% 否 是，在从现在起两年后 是，在未来 0-2年内 1) 仅由在问题“面对2020年中国政府宣布开放市场和取消股比限制，贵公司是否增加了在合资企业中的占股？”中未选择 “本公司买下了中方公司的所有股份，转为外商独资企业”的企业回答 N=163 图13：有些企业对合资企业感到满意，有些企业则打算增加持股比例 贵公司打算将来提高在合资企业中的持股比例吗？ 1) 1) 仅由在问题“贵公司是否与中国企业（包括国有企业和本土民营企业）共同组建了合资企业？”中选择“是”的企业回答 12 30% 70% 2021 否 是 N=585 6% 18% 73% 2% 是，本公司买下了中方公司的所有股份，转为外商独资公司 是，本公司取得了控股权 是，本公司增加了持股比例，但仍未超过 50% 否 N=173 1) 仅由在问题“贵公司是否与中国企业（包括国有企业和本土私营企业）共同组建了合资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