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全球数字经济新图景.pdf

全球数字经济新图景（2020 年）大变局下的可持续发展新动能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 2020 年10 月版权声明本白皮书版权属于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并受法律保护。转载、摘编或利用其它方式使用本白皮书文字或者观点的，应注明“来源：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 。违反上述声明者，本院将追究其相关法律责任。前言当今世界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当前，新冠肺炎疫情全球大流行使这个大变局加速变化，保护主义、单边主义上升，世界经济低迷，全球产业链供应链因非经济因素而面临冲击，国际经济、科技、文化、安全、政治等格局都在发生深刻调整，世界进入动荡变革期。面对更加不稳定不确定的世界经济复杂局面，数字经济展现出顽强的韧性，特别是在这次疫情全球大流行期间，远程医疗、在线教育、共享平台、协同办公、跨境电商等服务广泛应用，对促进各国经济稳定、推动国际抗疫合作发挥了重要作用。发展数字经济是各国推动经济尽快复苏的关键举措，已成为世界经济增长潜力所在。全球数字经济规模再上新台阶。2019 年，测算的 47 个国家数字经济增加值规模达到 31.8 万亿美元，较去年增长 1.6 万亿美元。从不同收入水平来看，高收入国家数字经济规模占全球比重达到 76.9% ；从不同经济发展水平来看，发达国家数字经济规模是发展中国家的 2.8 倍多；从具体国家来看，美国数字经济规模全球第一，达到 13.1 万亿美元，排名前五的国家数字经济规模占全球总规模的 78.1% 。全球数字经济在国民经济中地位持续提升。2019 年，47 个国家数字经济占 GDP 比重达到 41.5% ，较去年提升 1.2 个百分点。从不同收入水平来看，高收入国家数字经济 GDP 占比超全球平均水平，达 47.9% ；从不同经济发展水平来看，发达国家数字经济 GDP 占比已达 51.3% ，高于发展中国家 24.5 个百分点；从具体国家来看，德国、英国、美国数字经济占 GDP 比重已超过 60% 。全球数字经济增速实现“逆势上扬”。 2019 年，全球数字经济平均名义增速为 5.4%，高于同期全球 GDP 名义增速 3.1 个百分点。从不同收入水平来看，中高收入国家数字经济增长超过高收入国家和中低收入国家水平，增速为 8.7% ；从不同经济发展水平来看，发展中国家数字经济同比增长 7.9%，超过发达国家 3.4 个百分点；从具体国家来看，中国数字经济增长领跑全球，同比增长 15.6% 。全球数字经济融合发展趋势更加深入。2019 年全球产业数字化占数字经济比重达 84.3% ，产业数字化成为驱动全球数字经济发展的关键主导力量。收入水平越高的国家产业数字化占比越高，高收入国家产业数字化占数字经济比重达 85.9% ；经济发展水平越高的国家产业数字化占比越高，发达国家产业数字化占数字经济比重达到 86.3% 。全球数字经济向三次产业加速渗透。 2019 年，全球服务业、工业、农业数字经济渗透率分别为 39.4% 、23.5% 和 7.5% ，较去年分别提升 1.5 、0.7 和 0.5 个百分点。以德国、英国为代表的国家三次产业数字化渗透水平均较高，以韩国、爱尔兰为代表的国家工业数字化发展更快，以美国、中国等为代表的大多数国家服务业数字化渗透率更高。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已连续四年发布国际数字经济白皮书。 2020 年，白皮书在深入分析全球数字经济发展环境变化的基础上，对全球数字经济发展态势进行量化分析，对全球数字经济关键领域变化进行探索，希望研究成果能为推动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贡献力量。白皮书仍有很多不足，望请各界批评指正。目录一、全球数字经济发展环境深刻调整. 1 （一）世界经济深度衰退，国际贸易和投资大幅萎缩. 2 （二）数字技术创新突破，引领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 3 （三）全球供应链深度调整，产业分工格局不断重塑. 5 （四）网络社会加速构建，牵动政治经济文化各领域. 6 （五）数字经济战略升级，塑造数字经济发展新优势. 7 二、全球数字经济在变局中逆势发展. 10 （一）规模大，数字经济体量实现连年增. 11 （二）占比高，数字经济 GDP 占比稳步提升. 14 （三）增速快，数字经济增速实现“ 逆势上扬” . 17 （四）融合深，产业数字化成为发展主战场. 20 （五）渗透强，数字经济推动三次产业转型升级. 23 三、全球数字经济关键领域加快布局. 26 （一）新型基础设施打造数字经济发展新基石. 26 （二）制造业数字化转型加速进入发展新蓝海. 30 （三）数字贸易推动全球经贸关系发生新变革. 36 （四）数据跨境流动成为国际交流合作新焦点. 40 （五）数字服务税规则带来数字经济发展新挑战. 44 （六）央行加速数字货币研发抢夺支付新赛道. 46 四、全球数字经济发展未来前景可期. 50 （一）强化共建共享，繁荣新型基础设施新生态. 51 （二）推动融合创新，促进实体经济数字化转型. 52 （三）凝聚多方共识，探索数据跨境流动制度设计. 53 （四）开展多方探索，构建数字贸易国际规则体系. 54 （五）推动共同研究，制定衡量数字经济统一标准. 55 附件一：参考文献. 56 附件二：测算国家列表. 57 附件三：测算方法说明. 58 附件四：数据来源. 65 图目录图 1 2019 年全球及不同组别国家数字经济规模. 12 图 2 2019 年各大洲数字经济规模. 13 图 3 2019 年各国数字经济规模. 14 图 4 2019 年全球及不同组别国家数字经济占 GDP 比重情况. 15 图 5 2019 年各大洲数字经济占 GDP 比重情况. 16 图 6 2019 年各国数字经济占 GDP 比重. 17 图 7 2019 年全球及不同组别国家数字经济增速与 GDP 增速. 18 图 8 2019 年各大洲数字经济增速. 19 图 9 2019 年各国数字经济增速. 20 图 10 2019 年全球及不同组别国家数字经济结构. 22 图 11 2019 年各国数字经济结构 . 23 图 12 2019 年全球及不同组别国家三次产业数字经济渗透. 24 图 13 全球数字交付服务贸易规模与占比. 37 图 14 全球参与数字货币的国家分布. 48 附图 1 数字经济测算框架. 58 表目录表 1 主要国家数据跨境流动战略与实践. 40 表 2 2017 年超大型跨国数字企业收入和纳税情况. 44 表 3 2020 年 5-9 月各国及国际组织的央行数字货币研发进展 . 48 附表 1 测算国家列表. 57 附表 2 ICT 投资统计框架 . 62 全球数字经济新图景（2020 年） 1 数字经济是以数字化的知识和信息为关键生产要素，以数字技术创新为核心驱动力，以现代信息网络为重要载体，通过数字技术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不断提高传统产业数字化、智能化水平，加速重构经济发展与政府治理模式的新型经济形态。当前，以数据驱动为特征的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深入推进，数据化的知识和信息作为关键生产要素在推动生产力发展和生产关系变革中的作用更加凸显，经济社会实现从生产要素到生产力，再到生产关系的全面系统变革。数字经济体系框架升级为“四化” 框架：一是数字产业化，即信息通信产业，具体包括电子信息制造业、电信业、软件和数字技术服务业、互联网行业等 1 ；二是产业数字化，即传统一、二、三产业由于应用数字技术所带来的生产数量和生产效率提升，其新增产出构成数字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三是数字化治理，包括治理模式创新，利用数字技术完善治理体系，提升综合治理能力等；四是数据价值化，包括数据采集、数据标准、数据确权、数据标注、数据定价、数据交易、数据流转、数据保护等。一、全球数字经济发展环境深刻调整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正在深刻改变全球政治与经济秩序，在严重拖累经济全球化进程的同时，也对世界经济贸易格局造成了全方位影响。疫情导致全球产业链的供应和协作受到冲击，上游原材料、核心零部件短缺造成制造成本上升，下游消费需求疲软拖累一般性产品出口。为规避地域风险，一些供应链出现产能转移，产业链加速重 1 本研究报告从 ICT 服务业和 ICT 制造业两个方面对数字产业化进行解构，其中，ICT 服务业包括电信业、互联网行业、软件和数字技术服务业，ICT 制造业主要指电子信息制造业。全球数字经济新图景（2020 年） 2 构，行业加速洗牌。在全球经济衰退等多重背景交织影响下，不稳定性、不确定性因素增加，国际关系、国际秩序重构，就业压力增大、国际人才流动受限，众多数字经济发展要素受到影响。总体来看，世界经济系统性风险上升，贸易保护主义进一步抬头，地缘政治冲突进一步加剧，数字经济发展面临的国际环境更加复杂、挑战更加严峻。（一）世界经济深度衰退，国际贸易和投资大幅萎缩当今世界正在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崛起速度之快前所未有，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带来的新陈代谢和激烈竞争前所未有，全球治理体系与国际形势变化的不适应、不对称前所未有。新冠肺炎疫情全球大流行使大变局加速，国际经济、科技、文化、安全、政治等格局面临深刻调整。世界经济陷入了二战以来最严重的大衰退，世界银行预测，2020 年全球 93%的经济体将陷入经济大衰退，发达经济体经济活动萎缩 7% ，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经济体将收缩 2.5% ，将出现全球性企业破产潮、失业潮；世界贸易出现历史性下滑，世界贸易组织预测，2020 年世界贸易将下降 13% 至 32%，几乎所有地区的贸易额都将出现两位数下降，北美和亚洲出口受到打击最大，复杂价值链的行业尤其是电子产品和汽车贸易可能会下滑更剧烈；世界投资呈现下降趋势，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预测， 2020 年全球外国直接投资流量将在 2019 年 1.54 万亿美元的基础上下降近 40%，达到近 20 年来的最低水平， 2021 年可能会再降 5-10% ，直至 2022 年才有可能呈恢复性增长。在此背景下，电子商务、在线教育、远程医疗、远程办公等新模式新业态快速发展，传统产业加快全球数字经济新图景（2020 年） 3 数字化转型步伐，数字经济成为疫情之下支撑经济发展的重要力量。各国发展的重心，逐步从关注土地、人力、机器的数量质量转移至数字技术、数字化发展水平，从物理空间加速向数字空间转移，并将很快呈现出以数字空间为主导的格局，数字经济将成为各国实现经济复苏、推动转型发展的关键抓手。（二）数字技术创新突破，引领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数字技术正处于系统创新、深度融合与智能引领的重大变革期，各国高度重视数字技术创新发展，人工智能、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等技术已具规模，并与制造、能源、材料等各个领域交叉融合，量子计算、未来网络等前沿技术已展现出诱人的应用前景，正快速成为各国科技创新的重点领域。数字技术加速集成优化，技术创新活力裂变式释放。计算、网络、感知等核心技术加速融合互动创新，云计算极大拓展了高性能计算的发展模式，大数据深刻改变了高端存储的发展方向，人工智能全面提升了传感感知的技术能力，软件定义理念加快了通信网络的智能化演进进程。技术路线和发展模式的快速深刻调整，推动了计算网络化、网络智能化、传感智能化的深入发展，极大激发了先进计算、高速互联、高端存储、智能感知的技术创新活力和应用潜力，带动技术能力和效率的指数级增长。数字技术与其他领域加速融合创新，新型应用模式突破发展。数字技术与生物科学、新型材料、能源、交通等领域融合，创造了工业互联网、能源互联网、智能材料、生物芯片等新的产业形态和商业模全球数字经济新图景（2020 年） 4 式，引发多领域、多维度、系统性、革命性群体突破。轻量化、智能化成为新材料技术发展潮流，新材料技术正加速向智能化方向发展。 2020 年，自修复材料、自适应材料、新型传感材料、4D 打印材料等智能材料技术将大量涌现，为生物医疗、航空航天等领域发展提供支撑。美国、日本、韩国等国家在石墨烯器件、增材制造工艺、纳米粒子处理和生物材料制备等新材料技术方面加速突破，如韩国“2019 年纳米材料领域技术开发的实施计划”，旨在系统性支持具有人脑计算能力的未来半导体新器件核心技术开发，研究具有新特性与新功能的未来材料。前沿技术加速研发进程，全面提升国家技术创新能力。未来网络、量子通信、新型密码等新技术新理念从畅想与概念阶段走向研发阶段，各国高度重视前沿技术布局，产业格局面临深刻重构调整，数字技术产业创新“蓝海” 正在形成。量子技术研发应用不断取得新的突破。美国、德国、英国、日本等国家纷纷加强量子信息科学与工程前沿研究，如，德国政府拨款 6.5 亿欧元开展大规模量子通信研究项目，以扩大德国和欧洲在量子通信技术领域的自主能力。下一代超级计算机计算能力冲顶百亿亿级。近年来，各国加快超级计算机研发，计划于 2020- 2021 年将计算能力达百亿亿次超级计算机投入使用，如，美国阿尔贡国家实验室、英特尔和克莱将共同打造首台达到百亿亿次级别的美国计算机，将于 2021 年底全面投入使用。中国、日本、欧盟、印度等国家和组织也在积极开展研发和部署。全球数字经济新图景（2020 年） 5 （三）全球供应链深度调整，产业分工格局不断重塑自 20 世纪 50 年代以来，全球生产结构发生了深刻变化，突出表现为发达国家制造业“ 逆向回流” 和发展中国家制造业“ 高端跃升” 并存。与此同时，全球价值链成为构建国际分工体系的新方式。新冠肺炎疫情进一步催化产业链的逆全球化和内向化发展。全球产业链在疫情的冲击下表现出较大脆弱性，其中，对外依存度高的产业链环节受到较大冲击，诱发全球产业链回缩和布局调整转移，部分国家支持重要、关键产业回流本国。疫情使得国际供应链和市场供需收缩，叠加世界经济宏观调控矛盾和国家间利益博弈影响，全球产业链出现阻隔甚至断裂风险。从供给角度来看，德国 1 和美国 2 作为欧洲和北美洲两大区域生产网络的中心均受到疫情的严重影响，多条国际物流通道关闭，导致全球供应链、产业链和价值链出现断裂风险。我国在疫情初期也受到较大影响，为恢复发展生产，我国适时提出了“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 ，一方面扩大内需，畅通国民经济循环为主构建新发展格局，另一方面加强全球抗疫合作，同时推动我国积极参与到全球产业链重构当中，充分发挥我国在全球产业链供应链中的重要作用。产业链危机由供给端扩散至需求端，新冠肺炎疫情造成的劳动收入减少引发需求萎缩，最终形成的供需两端同时萎缩局面，进一步冲击产业链。全球价值链体系出现断裂、萎缩乃至价值贬值现象。疫情对全球产业链形成冲击，尤其对汽车、1由于欧盟在德国价值链中的参与程度处于增长态势，新冠疫情导致的欧洲内部货物的自由流动受限使得德国的产业链和供应链受到冲击。 2美国产业链上游大量中小企业关门倒闭，并且短期内并无复工复产的迹象。全球数字经济新图景（2020 年） 6 电子和机械设备等全球价值链融合程度较高的行业，影响更为明显。新冠肺炎疫情使得一些商品的跨国生产、流通、储备、分配、消费等环节出现障碍，导致全球性价值创造及价值实现能力下降，全球公共福利水平受到损害。随着数字经济的发展，产业链数字化趋势明显，数字技术在产业链改造与重构中发挥的作用愈加深刻。以物联网、人工智能、云计算、大数据、 5G、区块链等为代表的新一代数字技术迅猛发展，传统产业数字化转型成为创新发展的主要驱动力、实现高质量发展的内燃机。随着全球范围内数字技术创新发展与深度融合，数字技术已逐渐成为产业链 “ 标准化” 流通媒介，全球价值链中传统产业的简单劳动环节持续萎缩，中间品贸易额持续下降，服务经济获得逆势增长，产业分工格局加速重构。（四）网络社会加速构建，牵动政治经济文化各领域随着互联网应用的普及和深入，互联网在丰富人类活动场景的同时，为社会进步、国家发展提供了新思维、新方式、新路径，对人类文明发展进步提供动力供给。网络社会引领生活方式变革，助推文化与价值观传播，加深数字经济发展对政治经济文化各领域的辐射影响。以民主参与、集体协作、去中心化、自组织为特征的网络社会正在加速形成。社交网络、移动互联、即时通信、线上线下结合等应用空前扩展了人际交往空间，网络社会互动跨越了地域、种族、文化与宗教的界限。网络亚文化群、网络自律团体等不断涌现，传统社会组全球数字经济新图景（2020 年） 7 织与结构加速向扁平化、多中心模式发展演化。基于在线合作、分享互助的知识性协作社区，将根本改变人们知识创造和经验分享的方式。新一代数字技术应用变革加速以人为核心的公共服务模式创新。 “慕课” 、“微课”、翻转课堂等教学新模式不断涌现，加速优质教育资源的社会化开放。可穿戴式医疗设备和移动物联网集成创新，提高居民健康智能检测水平。远程医疗、在线问诊、移动医疗极大提高医疗卫生服务的可获取性，推动医疗资源纵向流动。便捷、智能的终端设备和一体化服务内容形成智慧居家养老新模式。互联网平台成为民众影响政治议程、公共政策和政府感知民意的重要渠道。网上听证、网络民意调查、在线政策协商等多样化电子参与方式日渐兴起，不断提升公众参政议政的广度和深度。政务微博、政务微信让政府与民众实现“指尖上的对话”，成功架设官民对话、互动的新桥梁。网络反腐更趋频繁，正在开辟公民权利维护、公共权力监督的新战场。（五）数字经济战略升级，塑造数字经济发展新优势国际经济形势错综复杂，全球经济复苏势头减弱，世界经济正处在动能转换的换档期，世界各国对数字经济的重视度日渐提升，不断升级数字经济发展战略，抢夺战略高地。伴随着数字经济发展热点的迭代，数字化战略转型升级，为各国数字经济发展带来新机遇。数字经济战略从顶层设计向提升数字创新应用能力发展。在推出数字经济顶层设计后，各国围绕大数据、人工智能等领域的研发创新和应用发展加快布局。美国 2018 年发布美国机器智能国家战略报全球数字经济新图景（2020 年） 8 告，提出六大国家机器智能策略，旨在通过对产品研究与开发的长期资金支持，促进机器智能技术安全发展，并通过强化创新基地巩固美国领先地位。 2019 年启动“美国人工智能计划”，发布了最新的国家人工智能研究和发展战略计划，重新评估了联邦政府人工智能研发投资的优先次序，加速人工智能发展，维持领先地位。德国 2018 年推出高技术战略 2025 ，提出推动人工智能应用，利用国家人工智能战略系统提升德国在该领域的能力。同年发布德国人工智能发展战略，旨在将人工智能重要性提升到国家高度，为人工智能的发展和应用提出整体政策框架，并计划在 2025 年前投入 30 亿欧元用于该战略的实施。日本于 2018 年发布第 2 期战略性创新推进计划(SIP)，着重推进大数据和人工智能技术在自动驾驶、生物技术、医疗、物流方面的应用，旨在通过推动科技从基础研究到实际应用的转化、解决国民生活的重要问题以及提升日本经济水平和工业综合能力。 2019 年发布科学技术创新综合战略 2019 ，提出实现超智能社会的建设目标。各国加快数字规则制定，推动形成数字治理国际新机制。一是数据保护与开放共享成为数字化战略的新焦点。数据作为数字经济发展的关键生产要素，近年来成为各国制定数字经济战略的一大侧重点。欧盟通用数据保护条例于 2018 年 5 月正式实施，成为欧盟内部唯一、统一的数据保护条例，也成为全球个人数据保护立法的典范。同年 10 月发布非个人数据在欧盟境内自由流动框架条例，旨在确保非个人数据在欧盟范围内的自由流通，消除数据保护主义，增强全球数字经济新图景（2020 年） 9 欧盟在全球市场的竞争力。2019 年 4 月，欧盟公布一项新的 92 亿欧元资助计划“ 数字欧洲计划”，以确保欧洲应对各种数字挑战具备所需的技能和基础设施。日本于 2018 年发布的综合创新战略强调要完善社会基础设施所必须的数据协作基础。二是多国不断丰富平台治理手段。欧盟积极运用反垄断手段，频频对跨国科技巨头开出天价罚单；同时，欧委会拟将非欧盟国家的补贴纳入反垄断法考量，并相应扩大其执法权；此外，欧委会计划在 1-2 年内出台或更新相关的规范性文件，创新利用现有执法手段（例如临时禁令），推动数据依法依规共享。美国社会各界对大型科技企业势力的担忧日渐增长， 2020 年 7 月，美联邦众议院司法委员会反垄断小组举行听证会，就美国四大科技公司亚马逊、谷歌、苹果和“脸书” 正在面临的反垄断问题展开集中讨论。中国对数字经济企业采取包容审慎的监管方式，针对数字经济发展的新问题，也加强了规范和引导，2019 年 8 月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促进平台经济规范健康发展的指导意见，着力营造公平竞争市场环境；2020 年 1 月，国家市场监管总局对外正式公布反垄断法修订草案（公开征求意见稿），草案涉及互联网行业相关市场如何界定、市场支配地位如何认定、反垄断法面临的新挑战等棘手问题。三是主要国家针对人工智能伦理已形成较为完备的准则。欧盟在 2020 年 2 月发布的人工智能白皮书中提出，面对人工智能引发的伦理担忧，关注人工智能带来的安全、隐私、尊严等方面的风险是欧盟人工智能战略和政策的侧重点。 2020 年 7 月，中国印发国家新一代人工智能标准体系建设指南，明确要规范人全球数字经济新图景（2020 年） 10 工智能服务冲击传统道德伦理和法律秩序而产生的要求，重点研究领域为医疗、交通、应急救援等特殊行业的标准研制。联合国科教文组织 2020 年 9 月发布全球人工智能伦理建议书的最新进展，提出了关于人工智能的相称性、人类的监督和决定、环境管理、性别平等关键概念。四是数字税成为国际规则制定的新桥头堡。目前全球已有包括法国、意大利、英国、印度、捷克、土耳其、奥地利等在内的超过 30 个国家宣布将对大型互联网公司征收数字税，其中，意大利、英国等国家分别于本年度 1 月、4 月确认开征数字税。各国制定的数字税政策主要针对搜索引擎、社交媒体、在线视频、即时通讯、线上电商等数字服务领域。除此之外，2020 年 6 月起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对欧盟、巴西、印度等 10 个贸易伙伴的数字服务税再次开启 301 调查 1 ，以确定该法案是否是歧视性的，是否会对美国商业构成负担。二、全球数字经济在变局中逆势发展 2019 年，国际经济环境复杂严峻，整体经济下行压力增大，全球数字经济依然保持了较快增长。数字经济各领域稳步推进，新兴产业快速发展，传统产业数字化渗透加深，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愈加凸显。基于数据可获得性、国家代表性等方面考虑，本报告在获取各国投入产出表、GDP 、ICT 产业产出及相关价格数据等基础上，采用投入产出方法，测算数字技术对国民经济的贡献，重点对美国、英国、中国、日本、印度等 47 个国家的数字经济发展情况进行了量化比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