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易战改变了我国产业链什么？.pdf

扫描下载兴业研究APP 获取更多研究成果 贸易战改变了我国产业链什么？ 宏观研究部 蒋冬英 分析师 电话：021_22852639 邮箱：880208cib 鲁政委 兴业银行 首席经济学家 华福证券 首席经济学家 摘要 本文通过对比我国对美国加征关税前后一年，我国出口在美国及全球市场份额变化发现： 从总量看，在被加征关税后，涉案产品中大约有 60%80%的产品对美国出口市场份额下降，其中20%的商品在美国市场份额降幅超10个百分点以上。与此同时，我国出口在亚洲经济体如日本、韩国、越南等的市场份额也出现了下降。这或表明，美国对我国加征关税或造成了产业转移，原本需要出口的产品现在变为了直接在东南亚当地投资设厂生产。 分行业看，美国对中国高科技产品加征关税，对不同行业的产生了不完全一样的结果：对于新能源汽车，由于中国新能源汽车市场份额占全球一半以上，且国内具有较为完整生产系统，中美贸易战反而带来了部分新能源汽车产业链向中国的转移；与之恰成对照的是，对于航天航空工业，在美国关税压力下，我国航天航空制造业出口在美国的市场份额下降，但对美国出口依赖度却反倒还上升了，这折射中国该行业整体对外供给能力出现了收缩，产业或已部分转出。进一步地，如果未来我国加快航天航空领域的市场化改革，广阔的国内面积、庞大的人口规模，都决定了该行业在我国有着巨大潜力。由此，市场化可以成为应对贸易战的最有效武器。 以上两大行业的对比清晰显示，我国快速成长的超大规模市场优势，是我们吸引外资、成就我国全产业链的最大吸引力。而美国对中国劳动密集型产品如纺织原料及制品加征关税后，加速了该类产业向东南亚经济体转移。从这个意义上说，贸易战并未改变我国产业结构演进的比较优势逻辑，由此，从长期可持续发展的角度，我国产业动态调整的韧性在不断加强。 关键词：贸易战，产业链 宏观研究 专题 2020年3月25日 专题报告宏观研究 随着疫情爆发，市场关于产业转移的讨论不绝于耳。产业转移并非发生于朝夕之间，我们难以在短期内捕捉疫情对产业链转移的影响。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始发于2018年的中美贸易冲突已持续两年之久，截至目前美国仍保留着对中国出口的3620亿商品高额关税。与疫情类似，中美贸易战具有一定的外生性和突发性。由此，中美贸易战对中国产业链的影响成为我们观察外生冲击对中国产业链影响的一场“自然实验”。据此，本文试图通过分析中美贸易战对中国产业链影响来预判疫情对中国产业链的冲击。 1、贸易战对产业链的影响：市场份额视角 中美贸易战正式爆发于2018年年初，并于2019年12月达成第一阶段协议。期间，美国对中国关税威胁不断升级。具体从关税加征情况看：2018年7月6日，美国正式对中国出口的340亿美元商品加征25%的关税；2018年8月23日，美国对中国出口的160亿美元商品加征25%的关税；2018年9月24日，美国正式对中国出口的2000亿商品加征10%的关税，并于2019年6月将这一关税上调至25%；2019年9月1日，美国对中国出口的3000亿美元中部分（价值约为1120亿）加征15%的关税，这一关税水平于2020年1月下调至7.5%。加总计算，目前美国对中国出口的 3620 亿美元商品加征了 25%及 7.5%两档关税，整体加权关税维持在 19.3%的水平，参见图表1。 图表 1 美国对中国加权关税 资料来源：USITC，USTR，兴业研究 在加征关税后，中国对美国出口占美国市场份额由加征关税前（2017年7月至2018年6月）的21.3%下降至加征关税后（2018年7月至2019年6月）的19.8%，整体市场份额下降了1.5个百分点。分批次看，美国共计对中国加征了四轮关税，其中前三批加征的关税均已持续一年以上，这给了我们足够长的时间来观察贸易战对中国产业链的影响。具体而言，从被加征关税产品在美国的市场份额前后变化看： 注：本文根据关税生效期，对比生效前一年及后一年市场份额变化，同时考虑到第四批产品清单征税期不足一3 . 1 3 . 2 3 . 8 3 . 8 3 . 8 3 . 8 6 . 7 8 . 2 1 2 . 0 1 2 . 0 1 2 . 0 1 2 . 0 1 7 . 6 1 7 . 6 2 1 . 0 2 1 . 0 1 9 . 3 0.05.010.015.020.025.0%美国对中国关税水平专题报告宏观经济 3从第一批清单看，2018年7月6日美国对中国出口的价值340亿美元商品加征25%的关税。在加征关税前后一年，有约80%的产品在美国的市场份额显著下滑，其中有13%的商品市场份额下滑幅度在10个百分点以上。细分产品中，直流发电机下滑幅度更是达89%，金属加工工具、锅炉、电视设备调谐器、可容纳 16 人以上的电动汽车市场份额下滑幅度均在 50%以上，参见图表2。同时，约有 10%的商品如通用 AC/DC 电动机、助听器及工业炉等在加征关税后对对美国出口市场份额不降反升，折射该类产品在美国市场具有较强的竞争优势。 图表 2 第一批清单（340亿美元）在美国市场份额的变化 注：图中横坐标轴为关税生效后一年中国出口在美国市场份额，纵坐标轴为关税生效前一年中国出口在美国市场份额；图中气泡大小为份额变化幅度，变幅越大，气泡越大；当气泡在45度线上，表明出口市场份额下降，当气泡在45度线下方，表明出口市场份额上升。 资料来源：USITC，USTR，兴业研究 具体从HS四分位编码看，加工机床，船用桅杆式起重机，无线电话、电报、无线电广播接收设备，机械零件，农用机器，无线电话、电报、无线电广播、电视发送设备，水轮机、水轮及其调节器，电阻器，锅炉的辅助设备，电容器，工业或实验室用电炉及电烘箱在美国市场份额降幅份额在20%以上，参见图表3。 图表 3 第一批清单（340亿美元）对美国出口总值的变化（HS四分位） 注：HS采用六位数编码，把全部国际贸易商品分为22类，98章。章以下再分为目和子目。商品编码第一、二位数码代表“章”，第三、四位数码代表“目”（Heading） 直流发电机电动汽车金属加工工具电路组件通用 AC /D C 电动机助听器工业炉矿石机械020406080100征税前一年0 20 40 60 80 1 0 0征税后一年（ % ）专题报告宏观经济 4资料来源：USITC，USTR，兴业研究 从第二批清单看，自2018年8月23日起美国对中国出口的160亿商品加征25%的关税。对比涉案产品在2017年8月至2018年7月期间及2018年8月至2019年7月期间对美出口情况，本文发现约有79%的商品在美国的市场份额出现下降，其中有20%的商品在关税加征后一年市场份额下降10个百分点以上。市场份额下降幅度较大的产品集中分布于非蜂窝状的非粘性板，用于加工纺织品的压延及其零部件，聚乙烯塑性产品，绝缘电导体，机械器具及零件，电池电阻，汽车等运输工具零配件，摩托车和自行车等产品；少数产品如机械交换器，醋酸纤维素脂，非蜂窝状塑料的不粘板在美国的市场份额上升，参见图表4。 图表 4 第二批清单（160亿美元）在美国市场份额的变化 0 2000 4000 6000 8000 10000 12000自动数据处理设备及其部件印刷机器及辅助机器半导体器件电线、电缆无线电话、电报、无线电广播、电视发送设备其他编号未列名的液晶装置；激光器，但激光二极管除外； 自动调节或控制仪器及装置变压器、静止式变流器 ( 例如整流器 ) 及电感器专用于或主要用于编号 8525 至 8528 所列装置或设备的零件电动机及发电机（不包括发电机组）X 射线或 射线、 射线、 射线的应用设备橡胶或塑料及其产品的加工机器机器的零件、附件（罩套、提箱及类似品除外）发电机组及旋转式变流机理化分析仪器及装置铁道及电车道机车或车辆的零件示波器、频谱分析仪及其他用于电量测量或检验的仪器和装置电气设备及装置利用温度变化处理材料的机器、装置及类似的实验室设备蒸汽锅炉（能产生低压水蒸汽的集中供暖用的热水锅炉除 电气装置机械零件客运机动车辆， 10 座及以上（包括驾驶座）电阻器砑光机或其他滚压机器及其滚筒无线电话、电报、无线电广播接收设备固定、可变或可调（微调）电容器用于电气控制或电力分配的盘、板船用桅杆式起重机；起重机液体或气体的流量、液位、压力或其他变化量的测量或检验 水轮机、水轮及其调节器电磁铁；永磁铁及磁化后准备制永磁铁的物品液体或粉末的喷射、散布或喷雾的机械器具锅炉的辅助设备工业或实验室用电炉及电烘箱传动轴等电气机器及装置本章其他编号未列名的具有独立功能的机器及机械器具加工机床农用机器专用于或主要用于编号 8501 或 8502 所列机器的零件机器的零件、附件金属铸造用型箱等检验仪器、器具及机器，轮廓投影仪钻床、镗床、铣床、攻丝机床金属冶炼设备封装机器；玻璃或玻璃制品的制造或热加工机器百万美元美国自中国进口 _ 征税前一年 美国自中国外进口 _ 征税前一年美国自中国进口 _ 征税后一年 美国自中国外进口 _ 征税后一年专题报告宏观经济 资料来源：USITC，USTR，兴业研究 进一步从HS4分位编码产品看，对美国出口市场份额下降份额幅度在10%以上的产品主要有机器的零件、附件，光机或其他滚压机器及其滚筒，印刷机器，印刷用辅助机器，蓄电池，非绝缘的铝制绞股线、缆、编带及类似品，货运机动车辆，绝缘电线、电缆等，专用于机床的附件，铁道及电车道机车或车辆的零件，未加工的玻璃球、棒及管，电气设备及装置，参见图表5。 图表 5 第二批清单（160亿美元）对美国进出口总值变化（HS4分位） 非蜂窝状的非粘性板加工纺织品的压延机及零件聚乙烯塑性产品机械交换器非蜂窝状塑料的不粘板醋酸纤维素脂020406080100加征关税前一年（%）0 20 40 60 80 1 0 0加征关税后一年（ % ）专题报告宏观经济 资料来源：USITC，USTR，兴业研究 从第三批清单看，2018年 9月 24 日美国正式对中国出口的 2000 亿美元商品加征 10%的关税，随后这一关税于 2019 年6 月被抬升至 25%。本文对比涉案产品在加征关税前后对美国出口市场份额变化发现，约有 62.4%的商品在美国市场份额下降。其中精梳棉纤维、机织毛圈织物、纱布、不梳理或精梳的棉花等劳动密集型产品市场份额下降幅度在70%以上，传真机零部件、影印设备等市场份额下降幅度在50%以上，参见图表4。需要注意的是，第三批征税清单有大约四成的产品如水果混合物，漂白梭织织物及不锈钢长网线等产品市场份额出现较大上升在美国市场份额出现不降反升，第三批征税清单在美国市场份额下降并不明显。这或主要是由于，第三批征税清单关税幅度较小且对美国出口粘性较强。 0 20000 40000 60000 80000集成电路及微电子组件牵引车、拖拉机（编号 8709 的牵引车除外）半导体机械电气设备及装置二极管、晶体管及类似的半导体器件；光敏半导体器件其他非泡沫塑料的板、片、膜、箔及扁条电动机及发电机（不包括发电机组）钢铁结构体聚缩醛、其他聚醚及环氧树脂；聚碳酸酯、醇酸树脂、聚烯 乙烯聚合物其他塑料板、片、膜、箔、扁条石油及从沥青矿物提取的油类，但原油除外；以上述油为基 转数计、产量计数器、车费计、里程计、步数计及类似仪 塑料制的管子及其附件专用于或主要用于编号 8501 或 8502 所列机器的零件电路的开关、保护或连接用的电气装置苯乙烯聚合物丙烯或其他烯烃聚合物氯乙烯或其他卤化烯烃聚合物丙烯酸聚合物特殊用途的机动车辆点燃往复式或旋转式活塞内燃发动机 :传动轴（包括凸轮轴及曲柄轴）及曲柄等利用温度变化处理材料的机器、装置及类似的实验室设备胶粘的塑料板、片、膜、箔、带、扁条及其他扁平形状材 生产或供应气体、液体及电力用的计量仪表，包括它们的校 记录式或非记录式的液体比重计及类似的浮子式仪器、温度 液体或粉末的喷射、散布或喷雾的机械器具等绝缘电线、电缆等聚酰胺 :摩托车（包括机器脚踏两用车）及装有辅助发动机的脚踏 聚硅氧烷石油树脂等集装箱（包括运输液体的集装箱），经特殊设计、装备适用 氨基树脂、酚醛树脂及聚氨酯塑料制的单丝抗震剂、抗氧剂、防胶剂、粘度改良剂、防腐蚀制剂及其他 压燃式活塞内燃发动专用于或主要用于编号 8525 至 8528 所列装置或设备的零件示波器、频谱分析仪及其他用于电量测量或检验的仪器和装置乙酸乙烯酯或其他乙烯酯聚合物其他编号未列名的纤维素及其化学衍生物铁道及电车道非要动有篷及无篷货车离子交换剂铁道及电车道机车或车辆的零件润滑剂农业、园艺及林业用整地或耕作机械；草坪及运动场地滚压机光导纤维及光导纤维束；光缆，木材、软木、骨、硬质橡胶、硬质塑料或类似硬质材料的加 蓄电池未加工的玻璃球、棒及管其他编号未列名的天然聚合物（点燃式或压燃式内燃发动机用的电点火及电起动装置（机器的零件、附件 百万美元美国自中国进口 _ 征税前一年 美国自中国外进口 _ 征税前一年美国自中国进口 _ 征税后一年 美国自中国外进口 _ 征税后一年专题报告宏观经济 图表 6 第三批清单（2000亿美元）在美国市场份额的变化 注：图中横坐标轴为关税生效后一年中国出口在美国市场份额，纵坐标轴为关税生效前一年中国出口在美国市场份额；图中气泡大小为份额变化幅度，变幅越大，气泡越大；当气泡在45度线上，折射出口市场份额下降。 资料来源：USITC，USTR，兴业研究 进一步从HS4分位编码产品看，在第三批征税清单中：已梳的棉花，沥青混合物，已梳的羊毛及动物细毛或粗毛，植物鞣料浸膏，鞣酸及其盐、醚、酯和其他衍生物，船用桅杆式起重机，炼豆油所得的油渣饼及其他固体残渣，动物粗毛或马毛的机织物，贵金属或包贵金属的废碎料，铸铁管及空心异型材，氯化氢（盐酸）、氯磺酸，已曝光未冲洗的摄影硬片、软片、纸、纸板及纺织物，泥煤，铅的氧化物、铅丹及铅橙等产品在征税后一年在美国市场份额降幅均在40%以上；而鲜或干的其他坚果，印刷机器、印刷用辅助机器，氢氧化钠（烧碱），银（包括镀金、镀铂的银），人造纤维短纤，已梳或经其他纺前加工，骨及角柱的粉末及废料，鲜或干的椰子、巴西果及腰果，硫酸；发烟硫酸，牛皮革及马皮革，机器的零件、附件，化学纤维废料，钻石，鲜或冷藏的豆类蔬菜，其他固体糖等产品在征税后一年在美国市场份额降幅则在30%以上，参见图表7。不难看出，第三批征税清单降幅较为明显的产品集中分布于以纺织原料及农产品为代表的劳动密集型产品。 精梳棉纤维彩色电视接收应用程序纯棉纱线棉质织物水果混合物漂白梭织织物不锈钢长网线020406080100加征关税前一年（%）0 20 40 60 80 1 0 0加征关税后一年（ % ）专题报告宏观经济 图表 7 第三批清单（2000亿美元）对美国进出口总值变化（HS4分位） 资料来源：USITC，USTR，兴业研究 在关税影响下，中国出口的产品在美国市场份额下降明显。然而，产业转出通常不仅意味着中国出口产品在美国市场份额下降，同时也意味着对其他经济体出口市场份额下降。据此，本文进一步计算美国对中国加征关税前后一年中国在其他经济体的市场份额。数据显示，自2018年7月美国对中国第一份关税清单正式生效以来，中国对韩国、日本、新加坡、泰国、越南、印度尼西亚等亚洲经济体出口市场份额下降，同时对欧盟、新西兰、澳大利亚等地出口市场份额上升，参见图表8。这或表明：一方面，贸易战加速了中国低端劳动密集型产业向东南亚及南亚等地转移，部分出口市场份额被产业承接地取代；另一方面，由于美国对中国加征关税，中国出口由美国市场向与美国市场需求更为接近的欧盟市场转移，中国在欧盟地区出口市场份额上升。 0 40000 80000 120000 160000机动车辆的零件、附件，编号 8701 至 8705 所列车辆用有线电话、电报设备，包括有线载波通信设备其他家具及其零件坐具（包括能作床用的两用椅，但编号 9402 的货品除外） 其他编号未列名的灯具及照明装置，包括探照灯、聚光灯 变压器、静止式变流器 ( 例如整流器 ) 及电感器专用于或主要用于编号 8407 或 8408 所列发动机的零件点燃往复式或旋转式活塞内燃发动机 :电气或非电气的冷藏箱、冷冻箱及其他制冷设备；热泵， 带壳或去壳的甲壳动物，活、鲜、冷、冻、干、盐腌或盐 传动轴（包括凸轮轴及曲柄轴）及曲柄；轴承座及滑动轴 用于家具、门窗、楼梯、百叶窗、车厢、鞍具、衣箱、盒 铂，未锻造、半制成或粉末状麦芽酿造的啤酒美容品或化妆品及护肤品（药品除外），包括防晒油或晒 无线电话、电报、无线电广播、电视发送设备，不论是否 钢铁制的螺钉、螺栓、螺母、方头螺钉、钩头螺钉、铆 点燃式或压燃式内燃发动机用的电点火及电起动装置（例 挂车及半挂车或其他非机械驱动车辆及其零件硫化橡胶（硬质橡胶除外）的其他制品手工具（不论是否有动力装置）及机床（例如，锻压、冲 加味、加糖或其他甜物质的水，包括矿泉水及汽水，其他 电热的快速热水器、储存式热水器、浸入式液体加热器； 面包、糕点、饼干及其他焙烘糕饼，不论是否含可可；圣 压燃式活塞内燃发动机 ( 柴油或半柴油发动机 )无线电话、电报、无线电广播接收设备，不论是否与声音 手提式电动工具纸、纸板、纤维素絮纸或纤维素纤维网纸制的箱、盒、 铸模及铸芯用粘合剂；其他编号未列名的化学工业及其相 蓄电池，包括隔板，不论是否矩形（包括正方形）用其他方法制作或保藏的其他编号未列名水果、坚果及植 其他发动机及动力装置香水及花露水非电热的钢铁制家用炉、灶（包括附有集中供暖用的热水 无环醇及其卤化、磺化、硝化或亚硝化衍生物鲜或干的香蕉，包括芭蕉矿物氮肥及化学氮肥本章其他编号未列名的具有独立功能的电气设备及装置书写、印刷或类似用途的未经涂布的纸及纸板、穿孔卡片 鲜、冷鱼，但编号 0304 的鱼片及其他鱼肉除外初级形状的乙烯聚合物针织或钩编的帽类，用成匹的花边、毡呢或其他纺织物 液体或粉末的喷射、散布或喷雾的机械器具（不论是否手 木质碎料板及其他类似木质材料板，不论是否用树脂或其 经掺杂用于电子工业的化学元素，已切成圆片、薄片或类 未上釉的陶瓷贴面砖、铺面砖，包括炉面砖及墙面砖；未 无环烃鲜或干的椰子、巴西果及腰果，不论是否去壳或去皮合成橡胶及从油类提取的油膏，初级形状或板、片、带； 硫化橡胶（硬质橡胶除外）制的管子，不论是否装有附件 百万美元美国自中国进口 _ 征税前 美国自中国进口 _ 征税后美国自中国外进口 _ 征税前 美国自中国外进口 _ 征税后专题报告宏观经济 图表 8 中国对其他国家出口市场份额 注：图中圆点大小为出口市场份额变化幅度，其中蓝色为上升份额，而白色为下降份额 资料来源：CEIC，兴业研究 2、贸易战对产业链的影响：典型行业分析 在美国对中国加征关税后，多数涉案产品在美国市场份额下降，且中国出口在亚洲主要经济体市场份额。那么，中国的产业转出了吗？ 技术抑制及缩减逆差是美国对中国发起贸易战的动机之一，据此，本文分别选取高新技术产品代表新能源汽车、航天航空产品出及劳动密集型产品代表纺织原料及制品为样本进行分析。 首先，从新能源汽车出口情况看，在美国加征关税后，中国新能源整车出口交货值快速下滑，累计增速由2018年1-12月的5.8%下降至2019年1-8月的-28.4%，参见图表9。 图表 9 中国新能源汽车整车出口交货值与累计同比 欧盟德国日本英国法国韩国荷兰印度意大利新加坡西班牙比利时瑞士越南泰国澳大利亚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奥地利瑞典沙特阿拉伯菲律宾爱尔兰丹麦葡萄牙芬兰希腊巴基斯坦新西兰卢森堡斯里兰卡文莱- 1 001020304050- 1 0 0 10 20 30 40 50征税前一年（%）征税后一年（ % ）专题报告宏观经济 资料来源：WIND，兴业研究 剔除价格因素观察，中国新能源汽车产量增速由2018年3月的136.4%下降至2019年11月的-44.8%，参见图表10。需要注意的是，新能源汽车产量下滑还与补贴提前退坡密不可分。2018年 2 月财政部发布关于调整完善新能源汽车推广应用补贴政策的通知，规定从 2018 年 2 月12日起实施，2018年2月12日至2018年6月11日为过渡期。过渡期期间上牌的新能源乘用车、新能源客车按照财政部科技部工业和信息化部发展改革委关于调整新能源汽车推广应用财政补贴政策的通知(财建2016958号)对应标准的0.7倍补贴，新能源货车和专用车按0.4倍补贴，燃料电池汽车补贴标准不变。 图表 10 中国新能源汽车整车产量同比 资料来源：WIND，兴业研究 尽管美国对中国新能源汽车加征关税，但2018年10月17日，特拉斯宣布10亿元在上海临港拿下86.5万平方米的工业用地，正式启动了在中国造车计划。究其原因，这主要是由于中国为第一大新能源汽车需求国，两国之间关税的提高迫使美国国内产业也不得不到我国来设厂来进行规避。2019年1-6月中国新能源乘用车销售56.29万辆，同期全球新能源乘用车合计销售98.42万辆，中国占比57.2%。从全球主要经济体新能源乘用车销量看，中国新能源汽车销量远高于美-500501001502002500.05000.010000.015000.020000.025000.0亿元 %出口交货值 : 新能源车整车制造 : 当月值出口交货值 : 新能源车整车制造 : 累计同比（ RHS)-60.0-40.0-20.00.020.040.060.080.0100.0120.0140.0160.0%产量 : 新能源汽车 : 当月值 : 同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