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21 印度浦那 城市垃圾管理案例分享 2014 年 8 月 零废弃联盟季刊第二期 新浪微博： 零废弃联盟 QQ 群： 315431702 编辑、整理 ： 岳彩绚 版式设计 ： 李宇 2 / 21 加入零废弃联盟邮件组参与日常讨论 ， 发送申请邮件至：candyxuan2010163 成为零废弃联盟成员 ， 发送邮件至： czwa_2012163 或candyxuan2010163，索取零废弃零盟成员申请表。 新浪微博： 零废弃联盟 QQ 群： 315431702 联系我们 ： . 3一、 拾荒者 联盟 Kagad Kach Patra Kashtakari Panchayat (KKPKP) . 5 二 、 从拾荒者到服务提供方 SWaCH 的运营 . 7 三、 为公众利益处理有机垃圾 . 9 四 、 SWaCH 成员收入与机构财政 . 12 五 、 责任关系网络 . 13 六 、 进一步 成长 . 13 六 、 走向 更具 包容性 的 零废弃 . 14 . 15一、 计划 背景 . 16 二、 项目 计划 . 16 1、 爱芬 环保 对 实习生 的 岗位 工作 要求 及 补贴 介绍 . 17 2、 自然 之友 对 实习生 的 岗位 工作 要求 及 补贴 介绍 . 18 三、 项目 反馈 、 申请 方式 、 截止 日期 . 19 四、 实习 计划 联系 人 . 20 目录 3 / 21 撰文： 尼尔 · 坦格里 在过去的二十年中， 浦那的拾荒者给他们所在城市的生活垃圾管理体系以及他们自己的生活，都带来 了 巨大 改变 。这些非正式部门的可回收物收集者，形成了一个联盟，以保障其权利并为其工作 赢得尊严 。这个联盟非常成功，让他们得以实现上门收集、源头分类和有机物单独处理 的生活垃圾管理方式 ，这同时也改善了拾荒者的生计与工作环境。如今，拾荒者所拥有的合作社正在尝试进一步拓展更完善的零废弃项目。 与很多印度城市一样，浦那长久以来就存在一个与超负荷运转的市政系统并行的非正式垃圾管理体系。按 法律规定，居民应该将垃圾放在路边的铁箱里（也叫做垃圾箱或者废料 车 1 ）；这些垃圾箱每个能装几立方米的垃圾，每天都应该清空。但实际上，该城市每天只能清空约 40 的生活垃圾 ，并把 它们 运往垃圾倾倒场。结果溢 满箱体 的垃圾总是让居民怨声载道。 垃圾箱确实为拾荒者提供了生计，他们会查看里面 是否有 可回收物，将其打包后卖 浦那 马哈拉施特拉邦，印度 面积： 700 平方公里 人口： 311 万 5431 人 人口密度：每平方公里 4451 人 垃圾产生量： 0.3 千克 /每人 /每天 为城市节约的成本： 280 万美元 /每年 印度 .浦那：拾荒者引领零废弃之路 4 / 21 给中间商。然而，一些价值更高的东西从来不会进入路边垃圾箱，因为家庭女佣或者保安会 先把它们拿走，而后卖给流动废品贩。其他拾荒者 则 在垃圾填埋场 与倾倒场 工作 ， 在毒性极高的环境 下 ，发掘可回收物。所有的这些 垃圾 被分拣，清洗，通过一系列中间商后 再 卖给工厂， 最终 得到循环利用。 在浦那， 92的拾荒者 为 女性，几乎都来自 社会 最底层 被称为达利 2 的种姓阶层 ， 30%为 寡妇或被抛弃者，还有 50是养家糊口的主要劳动力。在联盟形成前，她们基本靠步行，每天头顶着多达 40公斤的 重物并 走上 超过 12公里的 路途， 其中 也不乏 一些坐 火车或卡车去城市周边的村庄和工业区 进行工作的女拾荒者 。她们日出而作日 落 而返，每天工作 10余 小时，而平均每天的收入是 60印度卢比（ 约合 1.12美元）。 这种职业是极其危险的 ！ 拾荒者不得不赤手从包含碎玻璃片、医疗垃圾、动物 尸体 、有毒化学物和 含 重金属的腐臭垃圾中，翻找一星半点可重复利用、可修理和可 出售的东西。很多人因为持续不断地工作 而遭受伤害，身体健康状况不容乐观 。肺结核、疥疮、呼吸道感染、割伤、动物咬伤和其他伤害 对于她们来说 都很 平常 。 在城市垃圾倾倒场工作还存在其他潜在危险：垃圾山的坠物可能造成砸伤，甚至发生崩塌；或者一拥而上争抢正从垃圾车倒出的垃圾时，被移动的 垃圾车撞伤。另外，拾 曼格尔 · 盖克瓦德住在浦那地区的 一个 贫民窟 ，对她而言， 加入联盟 并 参与上门回收工作，给她的生活带来了改变。按她自己的话说： “今天，我从上门回收和卖废品中能挣 30000印度卢比 （约 56美元 ） ²。这个地方的居民过去看见我在垃圾箱那就皱眉头，现在都知道我的名字了，还欢迎我过来。一个居民给了我一辆二手自行车，而我从没骑过自行车 ， 今天我 便 骑 拾荒 的 妇女 5 / 21 荒者还常常为领地发生争吵；还必须与处于底层的家仆、清扫工、以及先她们一步拿走有价值可回收物的人去竞争。 由于以前对自己赖以为生的垃圾不 拥有处置权 ，拾荒者的生活 并 没有 任何的 保障。 工作的社会 条件 跟 硬件条件 一样糟糕。由于对其挑出的垃圾没有任何权利，拾荒者经常被指控为小偷 。 她们时常要贿赂警察和市政环卫工人；她们容易遭受性侵犯；她们被社会上的其他人 投 以厌恶的眼光 ， 甚至更糟 ； 她们的孩子不准入学等等。尽管如此，相比其他几种主要面向她们的工作 建筑岗位和家政岗位等，她们更倾向于捡垃圾 因为这更 具有 独立和灵活性，相对于其他领域常见的等级关系和性别剥削关系，捡垃圾也更 为 自由。 1993年，在当地大学 相 关的社会活动家的鼓励下，约 800余 名 的 拾荒者参加了一个市级 会议，表达了她们的苦衷。 会上， 她们决定通过集体非暴力 的 方式，改善她们的工作条件 ， 由此诞生了 Kagad Kach Patra Kashtakari Panchayat (KKPKP)-印度第一个拾荒者联盟。 从最开始，这个联盟就树立了争取社会正义，反对社会、经济、文化和政治隔离的 远大目标。 值得一提的是， KKPKP拾荒者联盟 十分关注种姓、阶级以及性别议题。在 拾荒者联盟 Kagad Kach Patra Kashtakari Panchayat (KKPKP) 车去工作。我小时候很羡慕背书包带水瓶上学校的小孩，因为我那时候不得不去捡垃圾 ， 现在我的工作时间缩短 了 ， 也 能够参加贫民窟的识字课。我现在识字了，成了信用合作社的出纳 员 ，也是贫民窟的代表 了 。我过去很怕我酗酒的丈夫 ， 我送他到戒酒中心去 过 两次 ， 他坚持了一段时间又 开始 喝了起来。但我现在再也不怕他了 ，因为 我 可以 不给他钱喝酒。我用 65000印度卢比（ 1200美元 ） 买了个大一点的房子，这些钱一部分是我的积蓄，另一部分是从信用合作社借的。 ” 6 / 21 KKPKP解决了数个与其成员相关的问题后，在浦那的 7000多名拾荒者，很快有 6400人成为了它的会员。她们最初的胜利 之一 便 是击退那些曾向她们收取贿赂和进行性骚扰的警察。 由于向那些需要她们选票的政客寻求支持， 这几千名拾荒者 迫使 警察 屈服并 退还向她们所要 的钱。受到这次成功经验的鼓舞， KKPKP陆续 解决了更多问题。 19951996年，她们赢得市政府官方 的 认可，取得政府颁发的身份卡 这 既 在现实中保护她们免受警察骚扰，也是她们社会地位提高的具体表现。 1997年， KKPKP建立了信用合作社，超过 2000会员参加 ， 这使得她们不再 向 高利贷 借款 。 另一个关键的里程碑是 在 2003年 ， 市政当局破例为 KKPKP成员交纳健康保险费， 因为当局承认她们 对城市财政和环境做出的贡献 前者计算出来 约为 每年 300万欧元（ 约 385万美元）。 早期 KKPKP认识到，改变垃圾管理体系能给拾荒 带去可观 的收益。如果居民在源头分类垃圾，拾荒者通过上门 向 各个家庭收集垃圾，就能实现双赢：居民能得到便捷的服务 ， 而拾荒者 可以减少分拣的时间 ，并且 获得 更多可以 出售 的 回收物 （因为混合污染降低了可回收物的质量和数量）。但是，让居民从源头分类垃圾也为中间商和私人公司涉足和占有那些可回收物创造了机会。当浦那市政公司考虑把整个垃圾收集过程交给一个私人公司时， KKPKP不得不采取行动，避免其成员被完全取代。 KKPKP 成员 照片 Waste picker（拾荒者）是 KKPKP 指称“在非正式经济部门工作的、从垃圾中捡回可回收物的工人”时所用的英语术语。世界各地和各种语言所使用的术语各不相同 7 / 21 几年时间里， KKPKP把 鼓励其成员上门收集 垃圾视 为常规 工作 ；很多成员 照做之后，获得了一些收益： 居民支付他们 小额服务费，更干净和分得更好的可回收物。 在 2008年， KKPKP建立了一个合作社 固废收集处理公司，来规范和拓展这项业务。它的目 标 是确保成员能获得可回收物 、 改善她们的工作条件 、 提高她们的收入，并把这一职业的社会地位从 拾荒者 转变为服务提供 方 。 从签订的合同 可以看出 ， 截至 2012年 5月， SWaCH约2000个成员已经为占整个城市 47逾 33万户居民提供上门回收服务 既包括机关单位园区，也包括普通居民区。随 着更多居民与它签订服务协议，其规模还在不断扩大 中 。 合作社成员身穿制服，主要使用一种手推车从每家每户收集垃圾。居民理应从源头 将 垃圾分类，但是执行情况一般：有 30的居民严格做到干湿分离 ， 还有 60的人分拣出一些可回收物，但仍把其他干垃圾与有机 垃圾 混在一起。收废品的人 在 PMC公司提供 的 可 从 拾荒者 到服务提供方 SWaCH的运营 sWaCH 宣传画 8 / 21 将 垃圾分为 19类的 分 拣屋 里将 干垃圾 再进行 二次分类，把可回收物从中分拣出来。这种屋子 具有重要 作用，让工作的妇女们和垃圾都免于风吹日晒。 然后合作社成员把她们的可回收物 出售 给贩卖废品的私人或者 KKPKP经营的 废品回收 店， 与废品回收的私人相比， 后者 更 能保证价格 的 公平。不可回收的干垃圾 则 放在路边 垃圾 箱被市政部门收走 。 SWaCH出现之后 ，垃圾 回收率提高，于是所需的垃圾箱减少 在头两年，市政部门从街上 共撤掉 64个 垃圾箱 。 从拾荒者到服务提供方的过渡并不容易 ， 这需要拾荒者和居民双方 共同 采取新态度和新行动 ， 但是这些改变已经在 双方的 互动中强化。拾荒者学会了准时、规范、工作热情，并且着装更专业 ， 居民则学会把她们当成工作人员和普通人 一样 。拾荒者的社会地位和自我认知的改变，是她们组织化所取得最激动人心的成果之一。 SWaCH 在马拉地语 Marathi 中意思是“干净的”。除了在浦那之外， SWaCH 和周边的 Pimpri-Chinchwad市政当局也签订了合约。两地运作的项目有很多不同之处，而本案例研究的重点是 SWaCH 在浦那的项目。 9 / 21 传统上，拾荒者并不对有机 垃圾 （也就是 “湿 ”垃圾）感兴趣，因为其商业价值不高。但有机垃圾存在 重大 污染问题：填埋时，它会产生有毒渗滤液、恶臭和 引发 填埋场起火的 气体 。 而且，有机垃圾在浦那垃圾流中所占的量超过 70，因此，除非能解决有机 垃圾 的问题，否则没有一个垃圾处理体系能说得上是完善的。 SWaCH已经开始考虑妥善处理 这些 有机垃圾，但也有其他单位 公共和私营单位 正在处理有机垃圾，而且并不是所有这些措施都是成功的或 者具有 兼容性。 浦那有 15个 生物沼气 厂，每天处理约 75吨有机垃圾。由此 ， 产生的甲烷进行燃烧发电 供给道路照明 。人们普遍认为这是处理有机垃圾的最好办法，因为它不仅避免了 因 有机垃圾 引发 的重大问题，还能产生 电能 ，并且副 产品 最少，甚至产生的 悬浮液 也可用作堆肥。 但是 ， 沼气厂很容易受塑料和难降解物（包括椰子壳，芒果种子和其他木质有机物）的影响，它们经常阻塞沼气池使其停工。所以 ， 沼气厂的原料主要限于 餐馆 产生 、经 源 头 分类的有机垃圾， 这样 会相对 纯净些。 只有一个沼气厂接收 SWaCH送来的有机垃圾， 而 SWaCH费尽周折才让居民做到完全的垃圾源头分类。 为公众利益处理有机垃圾 厨余垃圾厌氧堆肥 10 / 21 在 SWaCH从居民家庭收集的有机垃圾中 ， 有一部分送往堆肥厂进行集中堆肥处理 。 Disha， 当地的 一家 非政府组织，经营着一家大型（ 100吨 /日处理量）的堆肥厂，市政经营着几家规模较小的。 然而， 这里同样存在 有机垃圾含量不纯的 问题，虽然堆肥比沼气处理 方式承受度大 ，但仍存在 肥料 质量差的问题。 这个城市大部分有机 垃圾 没有得到有效分离，导致在商业化 的 处理设施中都是混合垃圾，这些垃圾被加工成两种不同的产品：低品质的 肥料 和垃圾衍生燃料。这 两种产品都明显受到塑料和其他有毒物质（比如灯泡和电池等 中 的汞）的污染。当这些 燃料 燃烧时，污染物 会 被释 放 出来 并产生新的污染物。 鉴于此， 在一些社区 SWaCH提供了更环保的替代方案。它的理念是，让有机 垃圾在尽可能接近其产生的地方进行处理。 SWaCH成员除了提供上门收集服务外，还在 40个 公寓楼和机关单位园区运行堆肥处理设施。通常是简易堆肥池，但也有一些 较 复杂 的设施 ， 例 如为了加速堆肥过程而使用粉碎机和添加菌剂。 SWaCH成员只负责设施的运行，产出的 肥料 则由产生有机垃圾的社区或机关单位所 拥 有和使用。 居民 看见 有机垃圾在 自己 社区 进行堆肥， 看见 SWaCH工作人员在清理这些有机 垃圾 ， 因而 他们的源头分类就做得更严格， 也就能 堆出 更好 质量 的肥料 。 运行就地堆肥 设施 的公寓楼能获得 5的不动产税折扣，这远远超过了雇佣 SWaCH成员进行堆肥 设施 维护的成本。 在社区内 的堆肥设施 好氧堆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