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信用角度看中美贸易战带来的深远影响 2018 年 6 月 25 日 第 01 页 从信用角度看中美贸易战带来的深远影响 从信用角度看中美贸易战带来的深远影响 摘要 近几十年来美国曾多次发起贸易战，一般是在美国经济下行或行业遭遇危机的情况下爆发 。 自 2018 年 3 月特朗普启动中美贸易战 以来 经历了“交锋 -升级 -磋商 -再升级”的过程，双方之间的分歧 较大 。 国内需求与产品供应相偏离是造成美国贸易赤字的根本原因；当前美国贸易赤字水平与经济发展 基本 适应。中美贸易逆差是由国际分工造成，美国是全球化的受益者。 中美贸易摩擦是特朗普推行的美国复苏战略的一部分 ，有助于美国振兴制造业，维持美元在全球经济的支配地位，维持美国高科技领域的领先地位，也体现了美国普世价值观的输出与中国政体之间不相适应。 贸易战引起的全球政经环境变化或将增大中国经济发展的不确定性 。 中美贸易摩擦短期内对中国经济增长的直接影响较小，但其边际效应对处于转型之中的中国经济的影响值得关注 ，包括中国产业升级的步伐、人民币贬值压力、资本市场的波动，以及推升整体的信用风险 。 中短期内 ， 贸易战升级 也 将将拖累美国 的 经济增长，推升通膨和失业率 ，影响美跨国企业的利润， 拉高美国信用风险的不确定性， 也可能影响美国内政局。 贸易战主要针对中国，但 也 波及众多经济体 ； 美着手起草美国公平与互惠关税法案，可能将 国际贸易 推入 混乱 ， 全球消费者信心指数下滑，国债收益率走高 ， 对全球产业链和经济前景构成潜在威胁 ；新兴国家金融市场或将加剧，全球信用风险有可能上升。 一、 中美贸易 摩擦不断 升级的 历史 与现状 1. 近几十年来美国 曾多次发起贸易战， 一般是在美国经济下行或行业遭遇危机的情况下爆发 ， 中国 则在 与 美国的 多次 摩擦 中 反制力度开始逐步增强 自 1980 年 以来，美国已向全球多个经济体发动贸易战 （见 图 1） 。 从 这几次 贸易战中可以看出， 美国 一般都是在经济 下行 或行业 遭遇危机 的 情况下发动 贸易战 ： 20 世纪 70 年代， 中东 石油危机 使得 西方资本主义国家 遭 遇到了严重的经济危机，国内市场扩张速度趋第 02 页 从信用角度看中美贸易战带来的深远影响 缓 也使得 各国经济增长更加依赖出口， 为争夺 市场 、 扭转贸易逆差，美国在 80 年代初 相继对 西欧国家 和日本发动了贸易战； 20 世纪 90 年代 初， 欧美 多国经济 增速 下行， 欧共体 率先对美国发动了贸易战， 美国 则予以回击； 21 世纪初 ， 全球 钢铁行业面临产能过剩问题，美国国内钢铁 企业也 出现了经营困难， 因此美国 针对多国钢铁产品发动了贸易战。 从 贸易战的结果来看， 美国利用其强大的综合国力 对贸易战对手展开 多方位的打击， 基本 取得了其预想的结果， 而其他国家 的反制力度则相对较弱 。 从中美贸易战来看，自 20 世纪 90 年代初以来，美国多次针对中国知识产权问题发起调查，并威胁征收惩罚性关税，但最终是否 启动制裁程序主要取决于中国的应对措施，大多数情况均以双方通过磋商谈判、达成和解协议告终，执行制裁程序的情况较少。在中国加入 WTO 之前，中国的反制手段相对单一，并在很多问题上做出了一定妥协和让步，但随着中国加入 WTO 及综合国力的提升，中国开始利用反倾销、反补贴政策展开反制，力度也有所增强。 图 1 美国历史 上的贸易战和经济增长走势 数据来源： WIND，联合资信 /联合评级整理 2. 此次中美贸易 摩擦 经历了“交锋 -升级 -磋商 -再升级”的过程，虽取得了一定进展，但双方之间的分歧犹存 ， 并开始向其他领域扩展 自 2018 年 3 月美国向中国发起贸易战以来，中美双方经历了“交锋 -升级 -磋商 -再升级”的过程（见表 1），大体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从 3 月下旬至 4 月中旬，双方开启贸易战，并逐步扩大向对方加征关税的范围，推动贸易战逐步升级；第二阶段从 5 月初至 6 月初，双方相继在北京和华盛顿进行了三轮磋商谈判，达成了一定共识，但分歧犹存；第三阶段从 6 月中旬开始，美国再度挑起贸易战，中国予以回击，双方此前磋商达成的 所有经贸成果同时失效，贸易战再度升级 ， 并开始向其他领域扩展 。从以上进程可以看出，每次贸易第 03 页 从信用角度看中美贸易战带来的深远影响 战争端均由美国率先挑起，中国则予以坚 决回击，在谈判过程中虽有妥协，但仍坚持自身核心利益 。 与历史上几次 贸易战相比，此次中美贸易战呈现出以下新的特点： 一是 涉及范围广、金额大， 双方 征收关税的范围扩展至农产品、 钢铁 、 汽车 、 高新技术 产品等多个领域，总金额数以千 亿美元 ， 远超 历史上的任何一次贸易战 ；二是 双方 针锋相对 ， 反制措施 完全对等 ，中国每次 都在美国挑起争端后及时予以回击，且反击力度完全 与 美国对等， 展现出 中国在综合国力强大之后在应对贸易争端时更有底气 ；三是 贸易战 有向 其他 领域扩展 的趋势 ，此次中美贸易战伴随着美国对中国高科技领域的 限制 和制裁（ “中兴 事件 ” ） ， 且逐步开始扩展到投资等领域 ，在贸易战的推动下中国也在 6 月底发布了新版“负面清单” 1 ，大幅放宽了竞争性领域对外商投资的限制 。 表 1 本次 中美贸易战演进过程 交锋 及磋商 美国 中国 第一轮 3 月 8 日 ， 美国宣布 自 3 月 23 日 起 对 进口钢铁 和铝分别征收 25%和 10%的关税。 3 月 23 日，美国总统 特朗普针对中国贸易签署总统备忘录，宣称将对从中国进口的约 1300种商品大规模征收高额关税，涉及征税的中国商品规模可达 600 亿美元。 3 月 23 日 ，中国宣布自 4 月 2 日 起对自美国进口的水果、猪肉等分别加征 15%和 25%的关税。 第二轮 4 月 4 日 ，美国 依据“ 301 调查”结果 ， 拟对 价值500 亿 美 元 的中国制造产品征收 25%的关税， 涉及 航空航天、信息和通信技术、机器人和机械等行业 ； 4 月 5 日 ，美国 总统 特朗普建议 额外 对 1000亿 美元中国进口商品加征关税。 4 月 4 日 ，中国宣布将对原产于美国的大豆、汽车、化工品、 飞机 等价值 500 亿 美元的商品加征 25%的关税 ； 4 月 6 日 ， 中国 商务部表示 ，对于美方公布新增 1000 亿的征税产品清单， 中方将毫不犹豫立刻进行大力度的反击 。 第三轮 4 月 16 日 ， 美国 商务部 宣布 ，禁止 美国 公司向中兴 通讯销售零部件、 商品、软件和技术， 为期 七年 ； 4 月 17 日 ，美国商务部表示 对 产自中国的钢制轮毂产品发起反倾销 和 反补贴调查， 初裁从中国进口的通用铝合金板存在补贴行为。 4 月 17 日 ， 中国 商务部针对 “中兴 事件 ”称 ，“ 将 密切关注事态进展，随时准备采取必要措施，维护中国企业的合法权益 ” ； 同时 ， 中国商务部决定自 4 月 18日 起 对 原产于美国的进口高粱实施临时反倾销措施。 第四轮 5 月 3 日至 4 日 ， 美国 财政部长姆努钦 率领代表团访华，双方 就 部分问题达成共识， 并同意建立工作机制保持密切沟通。 5 月 15 日 至 19 日 ， 刘鹤 率中国代表团访美， 双方 达成 不打 贸易战 共识，并停止 互相 加征关税。双方同意 ， 将 采取有效措施实质性减少美 对 华货物贸易逆差，增加 美国 农产品和能源出口。 第五轮 6 月 2 日 至 3 日 ，美国商务部长罗斯 率领代表团 访华， 双方在农业、能源等多个领域进行了良好沟通， 取得了积极的、具体的进展。 6 月 7 日 ，美国商务部宣布 解除 对中兴通讯的禁令， 但中兴 公司在 6 月 2 日 至 3 日 的中美第三次磋商后， 中方在声明中明确指出，中美之间达成的成果，都应基于双方相向而行、不打贸易战这一前提。如果美方出台包括加征关税在内的贸易制裁措1 2018 年版负面清单保留的 48 条特别管理措施比 2017 年版的 63 条减少了 15 条。在制造业领域，汽车行业取消专用车、新能源汽车外资股比限制；在金融领域，则取消了银行业外资股比限制，将证券公司、基金管理公司、期货公司、寿险公司的外资股比放宽至 51%；此外，清单还对汽车、金融等领域列出了明确的对外开放路线图和时间表。 第 04 页 从信用角度看中美贸易战带来的深远影响 需支付 10 亿 美元的罚款并更换董事会及高层。 施，双方谈判达成的所有经贸成果将不会生效。 第 六轮 6 月 15 日 ，美国政府 宣布对从中国进口的约 500亿美元商品加征 25%的关税，其中包括美国供应商从中国进口的汽车整车及零部件 。 6 月 19 日 ，美国参议院投票否决 “ 解除中兴禁令 ” 。 6 月 25日 ， 美国财政部拟禁止中国持股比例在 25%以上的公司收购涉及“重大工业技术”的美国公司 。 6 月 16 日， 中国政府 决定对原产于美国的 659项约 500 亿美元进口商品加征 25%的关税，其中对农产品、汽车、水产品等 545 项约 340 亿美元商品自 7 月 6 日起实施加征关税，对其余商品加征关税的实施时间另行公告。 第七轮 7 月 6 日，美国 宣布 开始对 500 亿美元商品中 的340 亿美元部分立即加征 25%的关税。 几乎同时，中国海关宣布开始对 340 亿美元的美国商品加征 25%的关税。 第八轮 7 月 11 日，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发布了一份针对中国 2000 亿美元商品加征关税的计划和清单，加征的关税税率约为 10%。 但关税将不会立即生效，将在 8 月 20 日至 23 日的听证会上走为期两个月的审查流程。 当日，中国商务部新闻发言人就美方公布拟对华 2000 亿美元输美产品加征关税清单发表谈话，指出美方以加速升级的方式公布征税清单，是完全不可接受的，对此表示严正抗议。 第九轮 8 月 1 日，两位 美国 政府官员在跟记者的电话会议表示，正在考虑对 2000 亿美元进口中国商品拟加征的关税税率是从 10%提高至 25%。特朗普要求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就拟议提高关税税率一事征求公众意见。 8 月 3 日，国务院关税税则委员会发布公告，决定对原产美国的部分进口商品（第二批）加征关税。公告显示，经国务院批准，国务院关税税则委员会决定对原产于美国的 5207个税目约600 亿美元商品，按照四档不同税率加征关税。 数据来源 ： 联合资信 /联合 评级 整理 二、 美国贸易逆差 及 中美 贸易 摩擦 成因 分析 1. 国内需求与产品供应偏离的经济发展现状是造成美国贸易赤字局面的根本原因；当前美国贸易赤字水平处在历史稳健状态 。从某种意义来说，保持适度的贸易赤字是美国 内需驱动经济发展过程的必然选择。 观察美国近年来的经济发展，一方面是内需驱动的经济发展模式，国内民众对商品和服务需求巨大；另一方面，经历多次产业转移后，美国产业发展逐步偏向于知识密集型产业，传统的劳动密集型产业逐步势弱，这就导致出口优势偏向高端产品，内需长期寻求外部进口。国内消费需求与生产供应错位是当前美国贸易赤字局面的根本原因。 第 05 页 从信用角度看中美贸易战带来的深远影响 图 2 19882017 年美国 GDP 构成（支出法） 数据来源： Wind 以国内消费为引擎的增长模式，以及不断推进的消费升级过程，导致美国国内消费存在广袤的贸易进口需求。 2017 年的数据显示美国个人消费支出占比已经接近 70%，对美国经济增长贡献度达到 80%，国内消费对美国经济增长起到长期稳定的拉动作用。 图 3 19882017 年美国个人消费支出结构 数据来源： WIND 美国当前的贸易赤字水平仍处在历史平稳水平。产业发展路径决定了美国服务贸易发达，服务贸易长期保持盈余状态；同时，国内需求对外部市场的依赖使得商品贸易常年保持赤字状态；在国内需求支撑下的经济增长模式最终导致美国贸易账户常年保持赤字水平。第 06 页 从信用角度看中美贸易战带来的深远影响 从历史长期数据来看，美国贸易账户总 体保持在较为稳健的状态。 2008 年经济危机以后 ，美国经济逐步步 入 正轨 。 2010 年 2017 年数 据显示 ，美国服务贸易盈余平均水平约为 GDP的 1.4%，商品贸易赤字平均水平约为 GDP 的 -4.5%，而最终贸易赤字率长期稳定水平约在GDP 的 -3.0%左右。与 1990 年 2006 年数据相比 ， 尽管商品贸易赤字与服务贸易盈余均有小幅上升 ， 但最终贸易赤字水平仍然保持在 GDP 的 -3.0%左右 。这一对比表明，美国经济已经逐步恢复至危机前的长期稳定状态，贸易赤字占 GDP-3.0%左右的发展水平是与美国经济长期潜在发展水平相适应的 。 2017 年美国贸易赤字率约为 GDP 的 -2.95%，贸易赤字水平仍处在历史平稳水平附近。同时，贸易赤字水平与经济增长两者的相关系数不足 0.15，表现出了较低的相关性，贸易赤字对经济增长的影响较小，远谈不上威胁。 作为一个成熟的发达经济体，美国经济波动性较小，经济结构长期保持稳定，同时消费支出占比年均增长率不足 0.2%，波动性较小，国内需求基本达到长期稳定状态，经济增长的主引擎来自于国内消费的长期稳定发挥。从当前的产业结构和经济发展现状来看，预计美国贸易账户将长期处在赤字水平，且长期稳健水平约为 GDP 的 -3.0%。贸易赤字水平对经济增长不构 成威胁，反而有助于国内消费的持续稳健增长，长期来看，贸易赤字是当前美国内需驱动经济发展过程的必然选择。 图 4 19882017 年美国贸易赤字 数据来源： WIND 特朗普 宣称 过去三十年间全球化的飞速发展，使中国、墨西哥等发展中国家迅速成长，夺走了美国的制造业与就业，但 此种说法 相当 片面 。全球化是一把双刃剑，从全球价值链的角度，美国在国际贸易中获得了巨额贸易利益，只不过这些利益较多的集中在跨国公司与大城市的服务部门。全球自由贸易环境下，以美国为代表的大型跨国公司在全球范围内进行了广泛而深刻的产业结构大调整，经济增长点持续建立在对更高级别的产业发展上，比如，金融、互联网、保险、信息科技等服务贸易领域，这些产业以知识密集为特征。而第 07 页 从信用角度看中美贸易战带来的深远影响 在传统制造业（劳动密集型）上的投入则逐步减少， 转而寻求低级产业的外部供应。 图 5 19912017 年美国行业增加值占 GDP 比重 数据来源： WIND 在这一产业转移路径发展下，美国经济增加值中，金融、保险，房地产及租赁行业增加值占比逐年攀升，而传统制造业增加值则呈现出下降趋势。 2017 年，金融、保险，房地产和租赁行业增加值占 GDP 比重达到 20.9%，而制造业行业增长值占 GDP 比重则下降至11.6%。同时， 在福布斯发布的 2018 年全球最具创新能力企业百强名单中 ， 美国包揽前 7名，并占据榜单中 51 位 ； 世界五百强企业中，美国企业数目为 132 个 ，占比超过 26%， 企业利润占比超过 42%；从 1950 年至 2016 年期间，贸易自由化以及全球技术改善带来的贸易扩张为美国经济 产生约 2.1 万亿美元的收益，期间美国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增长 7014 美元，美国是自二战以来国际贸易扩张的重要受益者 。 2. 中美 贸易 摩擦 是 特朗普推行 的 美国复苏战略的一部分 首先，给中国商品 的 进口设置障碍有助于增强美国制造企业的竞争优势， 扭转美国制造业在国民经济中地位不断下降的长期走势。 在过去数十年全球化过程中，美国的经济结构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金融、互联网、保险、信息科技 等知识密集行业发展迅速，而传统的制造业在经济中的比例不断下降 ，导致的结果之一就是传统制造业地区 的衰败 。特朗普在竞选时承诺振兴制造业，而中国又是制造业大国，抑制中国制造业的竞争不但可以使得美国制造业增加就业，而且可以提高传统制造业地区人们的生活满意度。 其次，贸易战有助于维持美元的全球地位。 中国积极推动的一带一路倡议和人民币全球化计划在提升中国经济对于全球影响力的同时也对美元在全球经济体系中的支配作用形成了潜在威胁。贸易战也体现了美国希望在这方面对中国的进展形成抑制。 第 08 页 从信用角度看中美贸易战带来的深远影响 图 6 2008 年 2017 年中国和美国 经济增长表现 数据来源： IMF 再次，贸易战也是美国在高科技领域的全球领先地位的需要 。 对内放松管制，对外打压以中国为代表的在某些领域有一定竞争力的国家 ，是特朗普政府确保美国高科技领域领先地位的两手措施。 在所有主要经济体中，美国知识和技术密集型产业占经济活动总量的比例最高，在高科技制造业中，美国的全球产量占全球的 29%，其次是中国 27%。但近几年中国在技术领域迅猛发展，在装备制造、新能源汽车等领域，中国已经具备了一定与美国直接竞争的能力，在人工智能、量子通信等尖端科技领域也呈现出与美国并驾齐驱的态势 ，中美国际分工开始从互补逐步走向竞争。 美国挑起的贸易战也是希望对中国在高科技领域的发展形成一定的压制。 最后，贸易战还是美国普世价值输出与中国政体不相适应的结果。 二战以后，随着美国在全球影响力的不断上升，美国的普世价值 也在全球范围得到了更广泛的传播，并在原苏东事变后达到了顶峰。但另一方面，中国改革开放以后虽然迎来的经济的高速发展，但并未全面接受美国的普世价值，美国普世价值的输出与中国政体的不适应也是促使特朗普启动贸易战的一个重要原因。 三、 从信用角度看 中美 贸易战的影响 1. 贸易战对于中国经济的影响 1) 特朗普贸易战 引起 的全球政经环境变化 势必会 增大 中国未来经济发展的不确定性 第 09 页 从信用角度看中美贸易战带来的深远影响 自 1978 年 十一届三中全会中国改革开放 以来 ， 中国经济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绩，人均GDP 由 385 元提升至 59660 元 ， 年均增速达到 9.5%；与此同时，中国经济对世界经济增长贡献率也从 1978 年的 3.0%上升至当前的 30%2左右 ， 经济体 量也跃 升至世界第二 ， 仅次于美国 。这些成绩的取得，得益于中国坚定走改革开放之路，但同时也是诸多客观因素和历史机遇造就的。其中，不可忽视的一点就是美国因素。上世纪 70 年代 ，尼克松访华以及达成的中美联合公报为中国国际关系打开了新的局面。随后不久，中国外交迎来了第三次建交高潮，中美会谈之前，新中国的建交名单中，除了法国，基本都是亚非拉国家；而在中美联合公报发布之后，中国在联合国恢复合法地位，同日本、联邦德国等等发达国家建立外交关系，等等，可以说，此次建交潮直接打通了中国与西方世界的联系，极大提高了中国的国际地位。 中美 1979 年正式建交 ，美国一直以来作为全球最大的经济体，在中国改革开放进程中的影响不可忽视。竞争与合作是双方经贸发展中的重要内容。在这一过程中，美国已经成为中国 国际技术合作项目的第二大合作国 ， 双方合作项目金额 约占中国全部国际合作项目的 20%；同时中国在美留学生梳理连续八年居第一位，占美国国际学生总数的 32.5%； 90年代以来， 美国对中国投资总量已经超过 2400 亿美元 ，同时中国对美投资总额约为 1100亿美元，仅 2016 年中美双边直接投资额超过 600 亿美元。 无论从贸易、投资、移民，还是技术、文化交流，中美之间的联系愈加紧密，相互交织，而这一过程并不是此消彼长的相互消耗， 中美双方，以及全球其他经济体也从中受益良多 。 图 7 1978 年 2017 年中国人均 GDP 及增速 数据来源： IMF 2 数据来源 ：世界银行， 为通过 汇率法计算的中国对世界经济增长贡献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