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请参阅最后一页免责声明 -1- 证券研究报告 2018年 07月 26日 宏观 经济 加快城市化是拉动内需和乡村振兴的关键 乡村振兴的 历史经验和国际比较 宏观 专题 潘向东（首席经济学家） 刘娟秀（首席宏观分析师） 证书编号： S0280517100001 010-83561312 liujuanxiuxsdzq 证书编号： S0280517070002 加快城市化是拉动内需和乡村振兴的关键 。 我国经济整体呈现稳中趋降，2018 年二季度 GDP 同比增长 6.7%，贸易顺差收窄 ，投资增速回落， 消费增速处于较低水平。我国经济形势面临考验，需要进一步扩大内需促进经济发展 。 加快城市化是拉动内需和乡村振兴的关键，主要有三个原因： 一是 国家政策 大力支持； 二是发展空间巨大，我国城乡之间，以及我国 乡村发展水平和全球 发达国家 差距较大 ； 三是预期效果显著，我国农业人均增加值和人均GDP 比值只有 0.19，是全球最低水平之一，如果能够达到世界其它国家乡村发展水平，将会释放巨大的经济增长潜能，预期乡村振兴在未来二三十年中，将会持续每年拉动经济增长 1.5-2%，成为经济增长的重要来源。 农村是中国经济面对考验 的压舱石 。 从历史经验看，我国经济面临考验时，农村经济均是中国经济应对考验的压舱石。新中国成立之初， 20 世纪 50 年代，农村为国家提供了原始资本积累，通过工农产品价格剪刀差，为工业发展提供了农业剩余。 80 年代，改革开放初期，一方面农村实行大包干为主的家庭承包制，减少了支农财政支出，另一方面农村剩余劳动力向村办工 厂和城市迁移，为工业化提供了劳动力供给。城乡二元结构下，农民和农村成为了中国经济的一个储存机制，在经济增长时农村为城市提供劳动力和资金，经济下滑时农村提供了失业储存和消费需求。 乡村振兴是 跨越中等收入陷阱 的必走之路。 在 成功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国家中，最具有参考意义的就是日本和韩国。日本在 1979 年推出“一村一品”的造村运动 ，培育产业基地，促进产业融合，提高农产品增加值，提高了农村活力。造村运动大幅度改善了日本农村的基础设施，扩大了市场内需。面对 90 年代的经济泡沫，日本农业人均增加值依然稳步提升，对经济稳定起到 了正面作用。韩国在 70 年代开展了“新村运动”，从农村基础设施入手，改善韩国农村的生产生活条件，创办村办工厂，提升了韩国农民的收入水平，即使是在亚洲危机和 08 金融危机时，农业人均增加值保持稳定增长。 政策建议。 本报告 的政策建议主要 以下几个方面：一是 加快 发展城市化，城市化和乡村振兴并不矛盾，城市化吸收农村人口，农业才更有可能实现规模化、机械化 的现代化经营；二是农村基础设施建设，包括公路、电网、工程机械、管 网等方面；三是土地制度改革，随着农村人口的减少 和确权工作的推进 ，农民闲臵土地和闲臵宅基地将会进一步集中，规模化经营成为现代化农业的前提；四是农业现代化，乡村振兴 亟需 提高农业的科技含量，推进农机装备产业转型升级，提高大宗农作物机械的国产化水平，发展高端农机装备制造业；四是产业融合，第二三产业和农业进行融合，农民的收入将可能主要来源于二三产业，包括农产品加工流通、休闲旅游、电子商务、健康养老等。 风险提示： 政策推进不及预期 2018-07-26 宏观经济 敬请参阅最后一页免责声明 -2- 证券研究报告 目 录 1、 加快城市化是拉动内需和乡村振兴的关键 . 3 1.1、 我国经济形势面临考验 . 3 1.2、 经济增长的压舱石：乡村振兴 . 5 2、 农村经济是中国经济历来应对考验的压舱石 . 8 2.1、 1950年代经济起步 . 8 2.2、 1980年代改革开 放 . 9 3、 乡村振兴是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必走之路 . 10 3.1、 日本的造村运动 . 10 3.2、 韩国的新村运动 . 11 4、 政策建议 . 12 4.1、 进一步发展城市化 . 12 4.2、 加大农村基础设施投入 . 12 4.3、 推进土地制度改革 . 12 4.4、 提高农业现代化水平 . 13 4.5、 促进产业融合发展 . 13 图表目录 图 1： 中国 GDP同比增长及三大需求的拉动 . 3 图 2： 上半年贸易顺差收窄（亿美元） . 4 图 3： 三大产业对 GDP贡献率（ %） . 4 图 4： 固定资产和房地产投资同比增长 . 4 图 5： 全国居民收入情况（元） . 5 图 6： 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同比（ %） . 5 图 7： 乡村振兴总要求 . 6 图 8： 乡村振兴的目标任务 . 6 图 9： 人口结构（亿）与城市化率（ %） . 6 图 10： 城镇和农村人均 GDP（美元） . 6 图 11： 全球人均耕地面积情况（颜色越深数值越低） . 7 图 12： 农村人均和农业人均耕地面积（亩） . 7 图 13： 农业人均增加值与人均 GDP比值（ 2016年） . 8 图 14： 农业人均增加值和人均 GDP（ 150个国家） . 8 图 15： 1950年代分行业 GDP增长率（ %） . 9 图 16： 现有研究的每年剪刀差情况 . 9 图 17： 1975-1989年分行业 GDP增长率（ %） . 9 图 18： 乡镇企业就业人员数量（万人） . 9 图 19： 日本农业人均增加值与人均 GDP比值（美元） . 11 图 20： 每平方公里可耕地上的拖拉机数量（辆） . 11 图 21： 韩国农业人均增加值与人均 GDP比值（美元） . 12 图 22： 韩国农村家庭收入情况（美元） . 12 2018-07-26 宏观经济 敬请参阅最后一页免责声明 -3- 证券研究报告 事件： 国务院总理李克强 7 月 23 日主持召开国务院常务会议，部署更好发挥财政金融政策作用，支持扩内需调结构促进实体经济发展；确定围绕补短板、增后劲、惠民生推动有效投资的措施。 我国经济整体面临考验，外部需求受“贸易战”影响承压，扩大内需成为了经济增长的关键。 扩大内需 是党和政府最关心的问题 ， 国务院在 7 月 23 的国务院常务会议，中共中央政治局在 4 月 23 日的正式局会议，均强调扩大内需的重要性。未来中国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可能是来自内部需求，加快城市化是拉动内需和乡村振兴的关键。 本报告预测， 在未来二 十年 内 ， 乡村振兴 将会持续每年拉动经济增长1.5-2%，是 经济增长的重要来源。 1、 加快城市化是拉动内需和乡村振兴的关键 1.1、 我国经济 形势面临考验 我国经济整体呈现稳中趋降， 2018 年二季度 GDP 同比增长 6.7%，略低于一季度 0.1 个百分点，从需求拉动的分项指标来看，消费是 GDP 增长的最大拉动项，消费对 2018 年上半年 GDP 拉动 5.3%，贡献率达到了 78.5%。投资对 GDP 拉动比例逐渐下降，仅为 2.1%，贡献率为 31.34%，而出口对经济的拉动仅为 -0.7%，贡献率 -10.45%。 经济整体面临考验，在外部需求受到“贸易战”的情况下，扩大内需成为了经济增长的关键。 从各分项来看，净出口、消费和投资均面临一定程度的压力，接下来进行逐一分析。 图 1： 中国 GDP 同比增长及三大需求的拉动 资料来源： Wind， 新时代证券研究所 净出口方面，我国贸易顺差收窄或成常态，下半年出口存在回落趋势。 上半年贸易顺差为 1412.8 亿美元，同比收窄 20.4%。 进口快于出口，主要原因是中国积极扩大进口的政策以及部分大宗商品涨价，根据海关总署的初步测算，数量增长和价格增长对进口增长的贡献率分别为 80.6%、 19.4%。今年以来，中国进行新一轮对外开放，积极扩大进口，近期，国务院办公厅转发商务部等 20 个部门关于扩大进口促进对外贸易平衡发展的意见，从四个方面提出政策举措，可见中国扩大进口的力度和决心，贸易顺差收窄可能成为常态。 同时，自今年年初以来，摩根大通-5%0%5%10%15%20%2009-062009-102010-022010-062010-102011-022011-062011-102012-022012-062012-102013-022013-062013-102014-022014-062014-102015-022015-062015-102016-022016-062016-102017-022017-062017-102018-022018-06净出口 消费 投资 GDP:不变价 :当季同比 2018-07-26 宏观经济 敬请参阅最后一页免责声明 -4- 证券研究报告 全球综合 PMI 下行趋势和贸易战影响，下半年出口有可能出现回落。关于出口方面的具体分析，可参考新时代宏观报告进出 口回落，顺差收窄或成常态。 图 2： 上半年贸易顺差收窄 （亿美元） 图 3： 三大产业对 GDP 贡献率（ %） 资料来源： Wind， 新时代证券研究所 资料来源： Wind， 新时代证券研究所 投资方面，改革开放四十年来，中国经济主要的发展动力来自于投资，按照消费、投资和净出口的生产核算法计算 GDP，投资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曾经超过 80%，然而从 2009 年开始，投资在 GDP 劳动中的占比逐 步 降低。 2018 年上半年，全国固定资产投资完成额累计同比增长 6.0%，为近年来最低水平 ，增速比一季度回落1.5%。 上半年房地产开发投资同比增长 9.7%，较一季度回落 0.7%。固定资产投资在经济增长中的贡献率逐步降低，第二季度仅为 31.34%。 图 4： 固定资产和房地产投资同比增长 资料来源： Wind， 新时代证券研究所 消费方面， 消费在 GDP 增长中的贡献越来越高 ，然而近期呈现疲态。 从 2014年开始，消费首次对 GDP 的拉动率（ 48.8%）超过了投资的拉动率（ 46.9%），到2017 年，消费对 GDP 拉动已经达到了 58.8%，远超过投资的拉动率 32.1%和净出口的拉动率 9.1%，稳定的消费已经成为了经济增长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全年全国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 25974 元，比上年增长 9.0%，扣除价格因素，实际增长 7.3%。全国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中位数 22408 元，增长 7.3%。 然而，从今年 的 月度数据来看， 6 月份的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同比增速为 9%，处于 5 年来的第二低水平，仅比上月最低回升 0.5 个百分点，显示消费水平的增长呈现疲态。 486 -110 225 363 398 413 449 401 274 369 385 540 190 327 -53 283 249 416 -200-10001002003004005006002017-012017-022017-032017-042017-052017-062017-072017-082017-092017-102017-112017-122018-012018-022018-032018-042018-052018-064849505152535455565758-30-20-10010203040502009-102010-042010-102011-042011-102012-042012-102013-042013-102014-042014-102015-042015-102016-042016-102017-042017-102018-04出口金额 :累计同比 全球 :摩根大通全球制造业 PMI（ 右） 0%5%10%15%20%25%2013-062013-092013-122014-032014-062014-092014-122015-032015-062015-092015-122016-032016-062016-092016-122017-032017-062017-092017-122018-032018-06固定资产投资完成额 :累计同比 房地产开发投资完成额 :累计同比 2018-07-26 宏观经济 敬请参阅最后一页免责声明 -5- 证券研究报告 图 5： 全国居民收入情况 （元） 图 6： 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同比 （ %） 资料来源： Wind， 新时代证券研究所 资料来源： Wind， 新时代证券研究所 综上，虽然我国经济整体呈现稳定态势，呈现了一定的韧性，然而从经济拉动的分项来看，净出口存在贸易顺差缩窄、出口回落的可能性，投资存在增速降低的情况，占 GDP 拉动最重要的消费，月度增速也降至五年来较低水平。各分项的增长存在放缓的可能性，经济面临考验，因此经济增长急需要新的增长点或者稳定点，能够使经济保持现有增速，至少减缓下降的速度。 1.2、 经济 增长的压舱石：乡村振兴 十九大报告指出，我国社会发展的不平衡和不充分，成为了制约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的主要因素。从国情看，最大的发展不平衡是城乡发展不平衡，最大的发展不充 分是乡村发展不充分。乡村振兴将会是经济发展的重要支点，理由有三点：一是政策支持，乡村振兴得到了高度的政策支持，成为了政府重要的工作目标；二是发展空间，主要表现为两个方面的发展空间大，一方面是城乡发展空间差距大，另一方面是和国际发达国家的差距大；三是收益巨大，在保证国家粮食安全、劳动力供给、生态环境保护、社会和谐稳定方面均起着重要的基础作用。因此，可以说乡村振兴是经济增长的压舱石和稳定器，在面临经济形势考验时，乡村振兴会是一个比较合适的增长点。 首先是政策重点支持， 2017 年 10 月，十九大报告首次提出乡村振兴 战略，将乡村振兴列为国家七大战略之一， 认为 农业农村农民问题是关系国计民生的根本性问题，必须始终把解决好“三农”问题作为全党工作重中之重。要坚持农业农村优先发展， 并提出了“ 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 ”的总要求 ， 建立健全城乡融合发展体制机制和政策体系，加快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 。 2018年的一号文件 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意见 指出，农业农村农民问题 是 关系国计民生的根本性问题，没有农业农村的现代化，就没有国家的现代化，提出了乡村振兴的目标任务， 到 2020 年，乡村振兴取得重要进展，制度框架和政策体系基本形成 ， 到 2035 年，乡村振兴取得决定性进展，农业农村现代化基本实现 ， 到 2050 年，乡村全面振兴，农业强、农村美、农民富全面实现。 7 月 6日，在全国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工作推进会议上，习近平强调乡村振兴是“三农”工作的总抓手，要把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摆在优先位臵，坚持五级书记抓乡村振兴，让乡村振兴成为全党全社会的共同行动。 从党中央、国务院和数次乡村振兴的重要文件中，可以看出 党和国家对乡村振兴的重视程度很高，政策方面具有较强的支持。 0%1%2%3%4%5%6%7%8%9%05,00010,00015,00020,00025,00030,0002013 2014 2015 2016 2017全国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 实际同比（右） 8%9%10%11%12%13%14%2013-062013-102014-022014-062014-102015-022015-062015-102016-022016-062016-102017-022017-062017-102018-022018-062018-07-26 宏观经济 敬请参阅最后一页免责声明 -6- 证券研究报告 图 7： 乡村振兴总要求 图 8： 乡村振兴的目标任务 资料来源： Wind， 新时代证券研究所 资料来源： Wind， 新时代证券研究所 然后是发展空间巨大，我国经济整体上呈现出城乡二元结构的不平衡状态，城乡之间发展差距较大，乡村振兴的发展空间较大。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坚持走城市化的道路，尤其是加入 WTO 以来，在出口拉动下，城镇化率水平快速提升。 2017年我国总人口 13.90 亿人，其中城镇常住人口 7.93 亿人，农村常住人口 5.90 亿人，常住人口城市化率 58.52%。不过城镇常住人口中，有 2.24 亿人为流动人口，并不具有城市户籍，户籍城镇化率仅为 42.35%。大多数分析城乡居民经济差距时，使用的可支配收入指标， 2017 年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 36396 元，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 13432 元，城镇与农村可支配收入比值为 2.71，这个比值从日常感受来看，可能存在低估。考虑到居民收入的来源不只是工资性收入，还包括财产性收入，使用人均 GDP 衡量更为可靠，由于不存在直接的城镇和农村人均 GDP 统计量，本文试图采用采用第一产业 GDP 除以农村常住人口作为农村人均 GDP，第二和第三产业 GDP 除以城镇常住人口作为城镇人均 GDP。 2017 年城镇人均 GDP 达到 14029美元，农村人均 GDP 为 1661 美元，城镇比农村比例为 8.45。这个指标并不是特别精确，因为有些第二和第三产业也是在农村，现代农业发展大力推进一二三产业融合，农民能够从这些二三产业上提高经济发展水平，这可能会削弱本文的结论，值得一提的是，采用此方法估计农村人均 GDP，和世行给出的中国农业人均增加值（ 2016 年 1529 美元）是接近的，说明此方法是具有一定准确性的，本文认为这个估计可能更贴近实际情况。 图 9： 人口结构 （亿） 与城市化率 （ %） 图 10： 城镇和农村人均 GDP（美元） 资料来源： Wind， 新时代证券研究所 资料来源： Wind， 新时代证券研究所 产业兴旺 生态宜居 乡风文明 治理有效 生活富裕 2020年，乡村振兴取得重要进展，制度框架和政策体系基本形成。 2035年，乡村振兴取得决定性进展，农业农村现代化基本实现。 2050年，乡村全面振兴，农业强、农村美、农民富全面实现。 0%10%20%30%40%50%60%70%0246810121416200020012002200320042005200620072008200920102011201220132014201520162017中国 :农村人口 中国：城镇人口 城镇化率（右） 0.002.004.006.008.0010.0012.0002,0004,0006,0008,00010,00012,00014,00016,0002000 2002 2004 2006 2008 2010 2012 2014 2016全国人均 GDP 农村人均 GDP 城镇人均 GDP 城镇比农村（右） 2018-07-26 宏观经济 敬请参阅最后一页免责声明 -7- 证券研究报告 最后是预期效果显著，如果我国能够完成乡村振兴，在 2035 年取得乡村振兴决定性进展，实现农业基本现代化，在 2050 年实现乡村全面振兴，全面实现农业强、农村美、农民富，将会给我国释放巨大的经济潜能，带来持续而稳定的经济增长，乡村振兴的预期效果，可以参考发达国家已经取得的乡村经济成就，包括从耕地面积和发展程度两个方面进行比较。 一是 耕地面积，在耕地总量方面，有我国国土资源部和世行两个数据，国土资源部 2013 年的调查数据显示我国耕地面积总量为 20.27 亿亩，耕地总面积位于世界第四，仅次于印度和美国，如果从人均来看，我国全国人均每人耕地为 0.087 公顷（ 1.31 亩），也就是更为大家广泛知道的“人均一亩三分地”。从全国人均上看，我国确实是处于世界的落后水平，然而我国的全国人均耕地是要高于荷兰、日本和韩国等发达国家，荷兰人均耕地为 0.061 公顷（ 0.92 亩），日本人均耕地面积为 0.033 公顷（ 0.50 亩），韩国人均耕地为 0.029 公顷（ 0.44 亩）。从农村人均耕地和农业人均耕地方面，中国就落后世界发达国家太多，最先进的美国地广人稀，农村人口平均耕地可达 38.72 亩，农业人口的平均耕地可达 800 亩，全国人均面积低于中国的荷兰、日本和韩国，在农村和农业人口平均耕地方面，也是数倍于我国。我国农村的规模化经营程度还较低，按照发达国家的人均耕地面积情况，在我国现有耕地面积水平下，未来农村人口可能还将大幅度减少，预计农村常住人口（ 6 亿）还将会减少一半，即 3 亿农村居民将来可能会入城。 图 11： 全球人均耕地面积情况（颜色越深数值越低） 图 12： 农村人均和农业人均耕地面积（亩） 资料来源： 世界银行 ， 新时代证券研究所 资料来源： 世界银行 ， 新时代证券研究所 二是 农业人均增加值，中国目前农业人均增加值与人均 GDP 的比重还相对较低，只有 0.19，远低于发达国家，美国比值为 1.43，最高的法国高达 2.78，和中国人均 GDP 水平接近的巴西为 1.27，甚至人均 GDP 和城市化率不如中国的泰国和印度，也比中国的比值要高，分别为 0.35 和 0.70，从主要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对比中可以看到，中国农业相对整体经济发展较为落后， 经济 发展 的 不平衡不充分现象 十分 严重 。扩大样本范围，由于数据可得性原因，从 150 个国家来看，农业人均增加值和人均 GDP 呈现正比例关系，红线右侧的国家，农业人均 GDP 比例低于全球平均水平，红线左侧相反。中国属于偏离红线比较远的国家，比值仅高于圣基茨和尼维斯、赤道几内亚、特立尼达和多巴哥、以及博茨瓦纳四个非常小的国家。因此，无论是从对比主要发达和发展中国家，还是对比全世界所有国家，中国的农业人均增加值与人均 GDP 比值，均是异常的低，如果能够达到世界平均水平甚至接近发达国家水平，将会释放巨大的经济增长潜力。 2.23 38.72 7.62 8.81 9.62 20.31 2.76 11.60 854.27 26.14 298.03 73.92 333.64 23.08 0100200300400500600700800900中国 美国 日本 德国 荷兰 法国 韩国 农村人均耕地面积 农业人均耕地面积 2018-07-26 宏观经济 敬请参阅最后一页免责声明 -8- 证券研究报告 图 13： 农业人均增加值与人均 GDP 比值（ 2016 年） 图 14： 农业人均增加值和人均 GDP（ 150 个国家） 资料来源： 世界银行， 新时代证券研究所 资料来源： 世界银行， 新时代证券研究所 如果按照乡村振兴的路线图所布臵的任务，中国在 2050 年将会达到乡村全面振兴，按照农业人均增加值与人均 GDP 比值达到 1 测算，即使城镇经济按照现在水平停滞发展，乡村振兴每年将会拉动经济增长 1.5 个百分点左右，如果考虑到城镇经济水平的提升，该数值可能会达到 2 个百分点。乡村振兴将会释放巨大的增 长动力，提升经济发展水平，历史上我国农村经济对整体经济曾经多次做 出贡献，拯救和稳定中国经济，是名副其实的“压舱石”。 2、 农村经济是中国经济历来应对考验的压舱石 解放战争结束后，新中国作为后发国家，开 始了经济建设，从一五规划开始，到现在的十三五规划，中国经济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从 1952 年国内生产总值 679亿元，人均 GDP 只有 119 元，增长至 2017 年的 82.7 万亿元和 59660 元，平均增长率分别为 11.6%和 10.3%。中国从资本极度稀缺的劳动力大国，成为现在的全球制造业基地，工业化水平取得了较大的提高。在资本原始积累和产业资本扩张阶段，农村均做出了重要的贡献，为经济发展提供了原始资本积累和充足的劳动力供给。 2.1、 1950 年代经济起步 新中国成立之初，经济刚开始起步，需要原始资本积累，农民在提供农产品方面为国家工业化做出了巨大贡献。国家对农产品实施统购统销，通过工农产品价格“剪刀差”的方式，为工业发展提供了大量的农业剩余。 1950 年代，国家对农业实行“轻税政策”，收取的农业税无法满足工业化建设的资本需求，为了稳定农民，采取了更为隐蔽的工农产品“剪刀差”模式收取隐形税收。“剪刀差”是指在工农产品交换过程中，工业品价格高于其价值，农产品价格低于其价值，由不等价交换形成的剪刀状差距。从分行业 GDP 增长率，可以看到 1950 年代第一产业 GDP 增速 远远低于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的 GDP 增速，统购统销造成实际上的垄断价格，压低了第一产业真实的产值。学术界通过计算社会必要劳动时间、统购价格与市场价的差异等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