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源经济预测与展望研究报告 FORECASTING AND PROSPECTS RESEARCH REPORT CEEP-BIT-2020-006（总第 48 期） 2020 年碳市场预测与展望 2020 年 1 月 8 日 北京理工大学能源与环境政策研究中心 特别声明 本报告是由北京理工大学能源与环境政策研究中心、 北京理工大学管理与经 济学院、 中国 “双法” 研究会能源经济与管理分会、 北京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研 究基地、 能源经济与环境管理北京市重点实验室和中国能源研究会能源经济专业 委员会联合出版的系列研究报告之一。 如果需要转载， 须事先征得本中心同意并 且注明“转载自北京理工大学能源与环境政策研究中心系列研究报告”字样。 2020 年碳市场预测与展望 执 笔 人：王科 刘永艳 作者单位：北京理工大学能源与环境政策研究中心 联 系 人：王科 研究资助：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 （71871022、 71828401、 71521002、 71471018） 。 北京理工大学能源与环境政策研究中心 北京市海淀区中关村南大街 5 号 邮编：100081 电话：010-68918551 传真：010-68918651 E-mail: 网址： Center for Energy and Environmental Policy Research Beijing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5 Zhongguancun South Street, Haidian District Beijing 100081, China Tel: 86-10-68918551 Fax: 86-10-68918651 E-mail: Website: 1 2020 年碳市场预测与展望 碳排放权交易机制作为一种运用市场 手段解决环境问题的政策工具， 受 到越来越多的国家和地区的采纳。 截至 2019 年底， 全球共有 20 个碳交易体 系（覆盖 27 个国家和地区）已投入运行，6 个国家和地区正在建设碳排放 权交易机制，12 个国家和地区正在策划实施碳排放权交易机制。所有已经 实施碳排放权交易机制的国家和地区 共覆盖了全球温室气体排放总量的 8% 左右，覆盖范围涉及电力、工业、航空、建筑等多个行业。 2013 年以来我国七个试点碳市场先后启动，截至 2019 年 12 月，七个 试点碳市场已经累计完成了 1.8 亿吨线上配额交易量， 达成线上交易额 41.3 亿元。试点碳市场运行积累的经验为全国碳市场建设提供了参考。2017 年 底，全国碳市场完成总体设计并正式启动，我 国碳市场建设进入新的阶段 ， 同时也面临新的机遇和挑战。 全国碳市场建设方案明确了碳市场是控制温 室 气体排放的政策工具， 碳市场的建设将以发电 行业为突破口， 分阶段稳步 推 进。预计全国碳市场将从 2020 年开始正式运行，同时试点碳市场还将继续 运行一段时间，逐步向全国碳市场过渡。 近期我国各个试点碳市场的建设情况和市场表现如何？全国碳市场的 建设情况如何？国际碳市场的基本情况如何？本报告将对我国试点碳市场 近年来的运行情况进行分析， 对国际 碳市场的发展情况进行简要回顾， 对 全 国碳市场的建设进行回顾与展望。2 一、国际碳市场 2019 年概况 全球首个碳排放权交易体系，欧盟排放交易体系于 2005 年正式启动， 2019 年该体系已经进入第三个运行阶段的后期，其交易机制和监管机制都 已较为完善和成熟， 为其他国家碳市场的建设和发展提供了丰富的经验和 参 考。 2019 年欧盟碳市场的配额高达 18.55 亿吨， 覆盖其温室气体排放总量的 40% 左右。2008 年新西兰碳市场启动，成为全球第二个碳市场。截至 2019 年，全球共有 20 个碳排放权交易体系已经投入运行，6 个国家和地区正 建 设碳排放权交易体系，12 个国家和地区正在策划实施碳排放权交易机制。 全球碳市场共覆盖了全球温室气体排放总量的 8% 左右，覆盖地区的 GDP 之和占全球 GDP 的 37% 左右， 覆 盖范围涉及电力、 工业、 民 航、 建筑、 交 通等多个行业，交易产品主要包括碳配额和自愿减排量。 各个碳市场主要以免费或拍卖的形式进行配额的发放。 截至 2018 年底， 全球碳市场的累计配额拍卖收入超过 573 亿美元。 拍卖所得收入主要被用于 对受碳价影响的弱势群体提供财政支持、 为应对气候变化行动提供资金、 补 充公共预算等。表 1 总结了已经实施碳排放权交易机制的国家和地区 2019 年的基本情况（中国试点碳市场之后单独分析）。3 表 1 已实施碳排放权交易机制的国家和地区 2019 年概况 国家和 地区 配额总 量 占其温 室 气体排 放 总量比 重 配额发 放 方式 配额分 配 方法 覆盖范 围 未履约 处罚 方 式 欧盟 18.55 亿吨 40% 免费发放 + 拍卖 产品基准法 电力、工业、航空， 11000 多家企业 每吨 118 美元 的罚款，并 公示未履约企业名单 新西兰 4 亿吨 51% 免费发放 历史强度法 电力、 工业、 航空、 交 通、 建筑、 废弃物、 林 业，2448 家企业 每吨 20.76 美元的罚款 东京 （日本 ） 1.32 亿吨 20% 免费发放 历史强度法 工业、建筑，1200 家 企业 最高 4528 美元 罚款， 公布 未履约企业名单 埼玉县 （日本 ） 660 万吨 18% 免费发放 历史强度法 工业、 建筑，574 家企 业（2016 年） 尚未设置处罚机制 瑞士 501 万吨 11% 免费发放 + 拍卖 产品基准法 工业， 54 家企 业 （2017 年） 每吨 127.82 美元的罚款 哈萨克 斯坦 1.62 亿吨 50% 免费发放 历史排放法 产品基准法 电力、 工业，129 家企 业 每吨 31 美元罚 款 韩国 5.48 亿吨 70% （2016 ） 免费发放 + 拍卖 未公布 电力、 工业、 航空、 建 筑、 废弃物，610 家企 业 不超过市场价 3 倍的罚款 马萨诸 塞州 （美国 ） 874 万吨 20% （2015 ） 免费发放 + 拍卖 历史排放法 电力， 21 家企 业 （2018 年） 3 倍配额处罚 新斯科 舍 （加拿 大） 1368 万吨 80% 免费发放 + 拍卖 历史强度法 电力、 工业、 交通、 建 筑，21 家企业 最近拍卖价的 3 倍罚款 加州 （美国 ） 3.46 亿吨 80% 免费发放 + 拍卖 产量基准法 电力、 工业、 交通、 建 筑，约 500 家企 业 根据“ 健康及安全守则” 进 行处罚 魁北克 （加拿 大） 5685 万吨 80% 85% 免费发放 + 拍卖 产量基准法 电力、 工业、 交通、 建 筑，149 家（2017 年） 2315-385875 美元的罚款； 二次违约处罚加倍，酌情 不予发放配额 来源：International Carbon Action Partnership 及作者 整理。 从正在运行的碳市场中汲取经验可以帮助其他地区更加有效地建立新 的碳市场。表 2 回顾了 2019 年全球碳市场建设的新进展。4 表 2 2019 年全球主要碳市场建设的新进展 区域 国家和 地区 进展 欧洲和 中亚 欧盟 欧盟碳市场第四阶段改革方案 2019 年 2 月 获得批准，包括加速减排进程等措施；2019 年初启动市场稳定储备机制，目的是减少过剩配额、提升市场抵御冲击能力 瑞士 采取与欧盟碳市场链接的措施，预计 2020 年可实现两者之间的链接 哈萨克斯坦 暂停两年之久的全国碳市场于 2018 年重新 启动 北美 美国加州 批准了 2020 年 后碳市场的改革方案，于 2019 年 4 月生效 加拿大魁北克省 碳交易体系已经达到加拿大“ 清洁增长和气候变化框架” 下的碳定价要求 美国马萨诸塞州 2019 年启动配额拍卖机制；拍卖比例占配额总量的 25% 加拿大新斯科舍 2019 年初启动碳市场 美国俄勒冈州 2019 年法案提出建立以加州为参考的碳交易机制，预计 2021 年开始运行 拉丁美 洲和 加勒比 地区 墨西哥 全国碳市场试点阶段的最终草案已经公布，预计碳市场初期将覆盖能源和工业部门 哥伦比亚 2018 年通过一项气候变化管理法，该法包括建立全国碳市场的相关规定 亚太地 区 中国 全国碳市场 2019 年完成模拟运行期， 预计 2020 年 5 月底进行 首次正式履约； 试点碳 市 场仍在继续运行 韩国 对扩大基准的使用范围、 引入拍卖机制、 允许有限制地使用国际抵消信用额度以及设定 新的配额储存规则等进行了一些调整 新西兰 政府通过引入拍卖机制、 用成本控制储备代替价格上限、 引入国际配额等措施促进碳市 场的发展 日本东京和埼玉 2011 年首次开始链接城市级碳市场，目前仍在继续推动大型建筑和工厂减排 来源：International Carbon Action Partnership 及作者 整理。 二、中国全国碳市场建设进展 2017 年国家发改委发布 全国碳排放权交易市场建设方案 （发电行业） （以下简称方案），该方案的出台标志着 我国全国碳市场的正式启动 。 方案 明确了全国碳市场建设的总体部署， 指出要分基础建设期、 模拟 运5 行期和深化完善期三步来建设全国碳市场。 方案 指出， 全 国碳市场的 注 册登记系统由湖北负责建设； 碳交易系统由上 海负责建设； 系统运营和其 他 相关工作则由北京、 天 津、 重庆、 广东、 江苏、 福建和深圳共同承担。 在全 国碳市场进行正式交易之前， 试点碳市场仍将 继续运行一段时间， 逐 步完 成 向全国碳市场的过渡。 此外， 试点碳 市场将承担全国碳市场建设初期的一 些 基础性工作， 加强对重点纳入企业的管理， 配合国家组织好碳市场历史数 据 的核查、配额分配和履约工作。 全国碳市场自 2017 年底启动以来，已经走过了两年的时间。按照方 案的部署，2018 年为基础建设期，主要进行碳市场的基础建设工作，包 括建立健全制度体系、建设基础支撑系统、开展能力建设等。2019 年为模 拟运行期， 主 要开展发电行业配额模拟交易。2018 至 2019 年， 全国碳市场 主要完成了以下几方面的工作建设： （1 ）构建完善全国碳市场的法律体系 。国家生态环境部广泛听取各方 意见， 不断完善 碳排放权交易管理暂行条例 （以下简称 条例 ） ， 并 协同有关部门积极推动 条例 尽快出台。 此外， 生态环境部在 条例 框 架下， 制定了碳排放报告管理办法、 碳排放核查机构管理办法、 碳排放配 额 总量设定和分配技术指南等管理细则 ，已经形成了比较完善的草案。 （2） 持续推进全国碳市场的监测报告核查（MRV ）机制建设。2019 年 1 月，生态环境部印发关于做好 2018 年度碳排放报告与核查及排放监 测计划制定工作的通知 （以下简称 通知 ） ， 通知 要求各省区市 对 2013 至 2018 年任意一年温室气体排放量达 2.6 万吨二氧化碳当量及以上 的 重点排放单位进行碳排放数据监测、 报告、 核查工作， 范围覆盖电力、 建材6 钢铁、 有色、 石 化、 化工、 造纸、 航空行业。 通知 要求进行以监测为 目 的的核查，强化了监测计划的技术要求和备案管理。 （3 ）制定科学合理的配额分配方法。 以总量适度从紧、公平公正为原 则， 制定了发电企业碳排放配额分配方法 基准线法， 且在此基础上编 制 了发电行业的配额分配技术指南。 （4 ）推进全国碳市场基础系统建设。 注册系统、交易系统建设与运维 单位主持制定了系统建设方案，加快推动了系统建设。2019 年 5 月，生 态 环境部印发 关于做好全国碳排放权交易市场发电行业重点排放单位名单 和 相关材料报送工作的通知 ， 组织各 省级环境部门报送拟纳入全国碳市场 发 电行业重点排放单位名单及其开户材料，确定注册登记系统专责省级管理 员，为注册登记系统开户、开展配额分配和管理做好准备。 全国碳市场的基础建设工作正在稳步推进， 并且取得了显著的进展。 生 态环境部和其他相关部门高度重视碳市场的建 设工作，对其进行统筹规划 、 详细部署。表 3 总结了 2019 年全国碳市场（发电行业）建设工作部署的 具 体进度。7 表 3 2019 年全国碳市场（发电行业）建设工作进度 时间 工作进 度 完成情 况 5 月 研究制定注册登记系统、交易系统的设计方案，明确顶层设计并报国务院审定 进行中 6 月 成立碳市场建设推动协调小组 （纳入司法、 财政、 市场监管、 证监、 统计、 能源、 民航、 试点交易所、第三方核查等机构） 已完成 6 月 碳排放权交易管理暂行条例征求意见（第二轮） 进行中 6 月 配额总量设定与分配方案和发电行业配额分配技术指南出台 已完成 6 月 重点排放单位温室气体排放报告管理办法（试行）和全国碳排放权交易第三方核 查机构管理办法（试行）出台 已完成 6 月 碳排放数据核算、报告、核查与排污许可制度的融合与对接实施方案制定 已完成 6 月 组织地方上报企业名单，结合排污许可管理平台形成首批名单公示征求意见 已完成 6 月 形成注册登记系统、交易系统管理机构初步设计方案 已完成 6 月 制定基础设施建设施工方案并报国务院审定，开工建设 已完成 7 月 制定发电行业的配额分配基准值 已完成 7 月 CCER 改革方案，出台温室气体自愿减排交易管理暂行办法和温室气体自愿减排 审定与核证指南 进行中 7 月 完成注册登记系统、交易系统管理联合建设省市入股相关法律程序和部门征求意见并报 国务院审定 进行中 9 月 完成 2018 年度 和地方重点排放单位的碳排放数据收集 已完成 9 月 组织分片区发电企业配额试算，测算基准值的松紧度 已完成 9 月 完成注册登记管理、交易管理、履约管理实施细则 已完成 9 月 基础设施初步完工，满足市场交易测试运行 进行中 9 月 研究制定全国碳市场测试运行方案 进行中 10 月 开展第三方核查机构信用管理和专项清查 进行中 10 月 联合有关省市申请设立注册登记系统、交易系统管理机构 进行中 11 月 组织纳入全国碳市场的发电企业开户，开展交易测试运行，查找问题并改进完善 进行中 12 月 重点排放单位数据报告、第三方核查机构数据核查违规对照手册形成 进行中 12 月 基础设施建设竣工以保障正式交易 进行中 12 月 碳排放权交易管理暂行办法修改完善并重印 进行中 来源：中国碳排放交易网及作者整理。 截至 2019 年底，全国碳市场的基础设施建设工作尚未全部完成，模拟 运行未能如期进行， 全国碳市场的建设进度略有滞后。 接下来， 生态环境 部 应加快推进基础建设， 以满足发电行业测试运 行的条件， 早日开展发电行 业 的配额模拟交易。8 三、中国试点碳市场的工作进展 2011 年 10 月， 国家发展改革委下发 关于开展碳排放权交易试点工作 的通知 ， 批准在北京、 天津、 上 海、 重庆、 湖北、 广东和深圳开展碳排 放 权交易试点工作。 分析总结试点碳市场的运行 情况， 分析试点碳市场建设 过 程中存在的不足， 可为全国碳市场的有效开展提供借鉴。 本节将从政策梳理、 市场交易情况、 市场表现、 履约情况、 自愿核证减排等几个方面对我国试 点 碳市场 2019 年的情况进行回顾。 （一）碳交易试点工作进展 2019 年，七个试点碳市场陆续出台了碳 排放权交易相关的新政策，对 碳交易机制、 监管机制、 配额分配机 制等进行了调整和完善， 使其更科学 合 理。表 4 梳理了七个试点碳市场 2019 年新出台的相关政策性文件。9 表 4 2019 年七个试点碳市场相关政策性文件 政策类型 文件名称 文号 发布时间 发布机构 履约相关政策 天津市生 态环境 局关 于做好我 市 2018 年 度碳排放 报告与 核查 及履约等 工作的 通知 津环气201920 号 2019/2/19 天津市生 态环境 局 关于天津 市碳排 放权 交易试点 纳入企 业 2018 年度碳 排放履 约情 况的公告 2019/7/1 天津市生 态环境 局 广东省生 态环境 厅关 于做好 2018 年度 企 业碳排放 信息报 告核 查和配额 清缴履 约相 关工作 的通知 粤环函2019107 号 2019/1/16 广东省生 态环境 厅 深圳市生 态环境 局关 于按时足 额提交 配额 完成 2018 年度碳 排 放履约义 务有关 事宜 的公告 2019/6/3 深圳市生 态环境 局 深圳市生 态环境 局关 于公布未 按时足 额履 行 2018 年 度碳排 放 履约义务 的碳交 易管 控单位 名单及责 令补交 配额 的公告 2019/7/2 深圳市生 态环境 局 上海市生 态环境 局关 于做好本 市碳排 放交 易 2018 年 度履约 工 作的通知 沪环气2019205 号 2019/10/30 上海市生 态环境 局 配额相关政策 上海市生 态环境 局关 于开展本 市纳入 碳排 放配额管 理的企 业 2018 年度碳 排放报 告工 作的 通知 沪环气201951 号 2019/3/21 上海市生 态环境 局 关于调整 碳排放 配额 及温室气 体核证 自愿 减排量交 易手续 费收 费标准的 通知 沪环境交20199 号 2019/4/30 上海环境 能源交 易 所 天津市生 态环境 局关 于 2018 年 度碳排 放 配额有偿 竞价发 放的 公告 2019/6/14 天津市生 态环境 局 广东省 2019 年度 碳 排放配额 分配实 施方 案 粤环201928 号 2019/11/1 广东省生 态环境 厅 上海市生 态环境 局关 于上海市 碳排放 配额 有偿竞价 发放的 公告 沪环气2019229 号 2019/11/5 上海市生 态环境 局 湖北省生 态环境 厅关 于 2018 年 度湖北 碳 市场政府 预留配 额拍 卖的公告 鄂环发20191 号 2019/11/19 湖北省生 态环境 厅 核查报告相关 政策 做好国家 2018 年 度 碳排放报 告与核 查及 排放监测 计划制 定工 作的通知 京环发20195 号 2019/3/8 北京市生 态环境 局 关于公布 2018 年 北 京市重点 碳排放 单位 及报告单 位名单 的通 知 京环发20194 号 2019/3/11 北京市生 态环境 局 广东省生 态环境 厅关 于开展参 与全国 碳交 易市场广 东企业 2018 年度温 室气体 排放 信息报 告核查工 作的通 知 粤环函2019367 号 2019/3/5 广东省生 态环境 厅 关于广东 省 2018 年 度企业碳 排放信 息报 告核查机 构核查 任务 分配有关 工作的 通知 粤环函2019366 号 2019/3/5 广东省生 态环境 厅 重庆市生 态环境 局办 公室关于 做好我 市 2018 年度碳 排放申 报及 报告工作 的通知 渝环办201990 号 2019/3/7 重庆市生 态环境 局 深圳市生 态环境 局关 于按时提 交 2018 年 度碳排放 核查报 告的 公告 2019/3/12 深圳市生 态环境 局 上海市生 态环境 局关 于开展本 市 2018 年 度碳排放 核算与 报告 及排放监 测计划 制定 工作的 通知 沪环气201954 号 2019/3/21 上海市生 态环境 局 广东省生 态环境 厅关 于下达 2018 年度 企 业碳排放 信息报 告核 查工作任 务的通 知 粤环函2019465 号 2019/3/21 广东省生 态环境 厅 广东省生 态环境 厅关 于下达参 与全国 碳交 易市场广 东企业 信息 报告核查 工作任 务的 通知 粤环函2019489 号 2019/3/25 广东省生 态环境 厅 广东省生 态环境 厅关 于调整 2018 年度 企 业碳排放 信息报 告核 查工作任 务的通 知 粤环函2019495 号 2019/3/26 广东省生 态环境 厅 上海市生 态环境 局关 于对本市 纳入全 国碳 交易体系 的企业 开展 2018 年度 碳排放 报告 核查 及排放监 测计划 审核 工作的通 知 沪环气201987 号 2019/4/23 上海市生 态环境 局 广东省生 态环境 厅关 于开展 2018 年度 企 业碳排放 信息报 告复 查抽查工 作的通 知 粤环函2019936 号 2019/5/25 广东省生 态环境 厅 广东省生 态环境 厅关 于开展新 增控排 企业 碳排放信 息报告 核查 工作的通 知 粤环函2019935 号 2019/5/25 广东省生 态环境 厅 上海市生 态环境 局关 于开展纳 入全国 碳排 放权交易 市场发 电行 业重点排 放单位 相关 材料 报送工作 的通知 沪环气2019150 号 2019/6/25 上海市生 态环境 局 关于开展 部分重 点碳 排放单位 和一般 报告 单位碳排 放抽查 工作 的通知 2019/7/17 北京市生 态环境 局 上海市生 态环境 局关 于开展本 市碳排 放交 易企业 2018 年度 核 查工作的 通知 沪环气2019198 号 2019/9/20 上海市生 态环境 局 其他 政策 关于做好 2019 年 重 点碳排放 单位管 理和 碳排放权 交易试 点工 作的通知 京环发20196 号 2019/3/8 北京市生 态环境 局 关于召开 2019 年 北 京市重点 碳排放 单位 管理和碳 排放权 交易 试点工作 会议的 通知 2019/3/19 北京市生 态环境 局 关于组织 开展上 海市 重点单位 2018 年 度 能源利用 状况和 温室 气体排放 报告以 及能 耗总量 和强度“ 双控” 目标 评 价考核等 相关工 作的 通知 沪发改环 资201927 号 2019/4/12 上海市发 展和改 革 委员会 广东省生 态环境 厅关 于组织开 展纳入 全国 碳市场企 业能力 建设 培训的通 知 粤环会201929 号 2019/5/22 广东省生 态环境 厅 生态环境 局关于 公开 征求天津 市碳排 放权 交易管理 暂行办 法（ 修订稿） 意见的 通知 2019/11/12 天津市生 态环境 局 生态环境 局关于 发布 天津市碳 排放权 交易 试点纳入 企业名 单的 通知 津环气侯2019112 号 2019/11/19 天津市生 态环境 局 来源：中国碳排放交易网、七个试点地区的发改委和地方政府以及作者整理。10 （二）碳交易试点工作成效 截至 2019 年，七个碳交易试点中，北京、天津、上海、广东和深圳五 个试点地区已经完成了六次履约， 湖 北和重庆地区已经完成了五次履约， 所 有试点地区都在不断的尝试中积累碳市场的运行经验， 这些试点的经验价 值 体现在， 有益的经验可以直接被全国碳市场采 用， 被证明不合适的做法可 以 在后续全国碳市场建设中进行规避。 本部分的数据均为线上交易数据， 来自中国碳排放交易网和七个试点交 易所 （除特别说明外， 本报告的数据均截至 2019 年 12 月 2 日） 。 图 1 展示 了各试点碳市场自开市以来累计线上配额成交情况。 图 1 七个试点碳市场累计线上配额成交情况 注：地区名称后括号中日期为开市日期11 深圳试点碳市场开市最早， 是除湖北和广东试点碳市场外成交总量最多 的市场。 重庆作为最后一个开始碳配额交易的 试点地区， 成交均价最低， 只 有 16.73 元/ 吨，成交总量也不高，累计完成交易量 0.32 亿吨，在七个试点 中最少。 北京碳市场的成交均价是七个试点碳市场中最高的， 达到 55.04 元 / 吨。湖北碳市场开市时间较晚，其成交总量和成交总额却均居七个试点之 首，但是其成交均价却低于大多数试点，为 22.64 元/ 吨。广东碳市场成 交 总量和成交总额均仅次于湖北，其成交均价为 24.64 元/ 吨。天津碳市场 成 交总量在七试点中最低，但成交总额却高于重庆，成交均价为 18.48 元/ 吨， 也仅高于重庆。 （1）配额分配量及交易总体情况 截至 2019 年 12 月 2 日， 纳入七个试点碳市场的排放企业和单位共有约 2900 多家， 累计分配的碳排放配额总量约 62 亿吨。 2019 年七个试点碳市场 累计完成配额交易总量约 2291.09 万吨，达成交易额约 7.70 亿元。 （2）交易量情况 七个试点碳市场 2013 至 2019 年的日交易量变化如图 2 所示。 天津碳市 场的交易次数极少， 多以大额交易为主， 其余碳市场交易次数相对较多， 但 主要交易日仍集中在履约期前后。12 图 2 七个试点碳市场 2013-2019 年的日交易量情况（单位：万吨）13 北京碳市场前几年交易的周期性较为明显， 多是在履约期前后出现交易 量的剧烈增加， 交易量也在逐年增加。 天津碳市场的交易量总体在逐年降低， 2018 年全年仅发生一笔交易，2019 年全年也仅发生 5 笔交易，市场活跃度 极低，处于持续低迷状态。上海碳市场的交易量尽管 2017 年有所下降，但 总体呈上升趋势，交易集中度有所缓解。湖北碳市场 2017 年总交易量达到 最高，此后两年持续下降，交易分布较为均匀。广东碳市场自 2016 年交易 量开始下降，2019 年虽有所回升， 但仍未超过 2016 年的交易量。 重庆碳市 场 2017 年出现了交易量的猛增，一改往年低 迷的市场表现，但之后两年 的 交易量又逐渐下降，且活跃度极低， 重又陷入低迷。深圳碳市场 2016 年交 易量达到最高， 此后开始逐年下降， 交易周期 性依然很明显， 但某个交易 日 交易量极大的情况有所缓解。 七个试点碳市场自开市以来累积交易量占比情况如图 3 所示。 湖北和广 东作为省级碳市场， 交易量占全国各 个试点碳市场交易总量的比例最高， 分 别达到 33.82% 和 30.22% ， 与 试点碳市场本身规模较大有关； 天津碳市场交 易量仅占全国各个试点碳市场交易总量的 1.70% ，占比最低。 图 3 七个试点碳市场累计交易总量占比14 2014 至 2019 年 7 个试点碳市场各年总交易量对比如图 4 所示。 比较2018 和 2019 年各个试点碳市场的交易总量占比情 况可以发现：变化最大的是 湖 北和广东碳市场，湖北碳市场从 2018 年 35.81% 的份额下降到 2019 年的 17.56% ， 而广东碳市场的份额则从 40.04% 上升到 53.47% ， 连 续两年成为交 易量占比最大的碳市场； 北京和上海碳市场的交易量份额均有不同程度的 上 升；天津和重庆的交易量占比一直较低；深圳碳市场自 2016 年后交易量占 比开始持续下降。 图 4 2014-2019 年 7 个试点碳市场年度总交易量占比情况 （3） 交易集中度与交易活跃度 根据各年的交易数据，可以计算出反映各试点地区交易特征的重要指 标， 包括总交易量、 日交易量最大值、 交易集中度 （即每年交易量最多的 前 20%交易日的交易量之和/ 全年总交易量）和交易活跃度（即全年总交易量/ 全年配额总量）。 表 5 展示了 2014 至 2019 年七个试点碳市场的交易集中度与交易活跃度 的情况。15 表 5 试点地区的交易集中度与交易活跃度 试点 年份 配额估 计值 （ 亿吨） 总交易 量（ 万 吨） 日交易 量最 大 值（万 吨） 交易集 中度 交易活 跃度 北京 2014 0.47 105.62 10.12 93.41% 2.25% 2015 0.47 125.87 7.24 92.74% 2.68% 2016 0.46 241.92 12.93 93.57% 5.26% 2017 0.45 238.35 15.50 92.07% 5.30% 2018 0.50 263.85 13.78 86.50% 5.28% 2019 0.45 301.37 13.77 77.31% 6.70% 天津 2014 1.60 98.99 65.91 95.85% 0.62% 2015 1.60 52.67 47.94 97.32% 0.33% 2016 1.50 31.05 19.19 99.94% 0.21% 2017 1.50 116.10 82.78 100.00% 0.77% 2018 1.60 0.07 0.07 100.00% 0.00% 2019 1.50 4.34 4.18 100.00% 0.03% 上海 2014 1.60 171.08 20.40 91.47% 1.07% 2015 1.62 168.95 18.10 78.43% 1.04% 2016 1.55 415.57 54.60 96.45% 2.68% 2017 1.48 245.67 27.28 91.29% 1.66% 2018 1.60 181.36 16.57 91.73% 1.13% 2019 1.50 268.33 35.37 86.56% 1.79% 湖北 2014 2.81 898.14 203.49 66.28% 3.20% 2015 3.24 1394.15 117.62 75.92% 4.30% 2016 2.53 1110.57 60.87 70.19% 4.39% 2017 2.57 1487.01 68.22 71.77% 5.79% 2018 2.50 883.17 41.47 75.76% 3.53% 2019 2.40 402.23 33.96 84.94% 1.68% 广东 2014 3.88 105.55 18.81 99.97% 0.27% 2015 3.70 465.63 69.75 97.40% 1.26% 2016 3.86 1396.78 140.20 90.65% 3.62% 2017 3.99 1236.78 115.26 84.78% 3.10% 2018 4.22 987.50 135.78 86.66% 2.34% 2019 4.65 1225.06 61.07 73.39% 2.63% 深圳 2014 0.33 184.71 12.85 94.37% 5.60% 2015 0.31 440.09 17.28 84.67% 14.20% 2016 0.30 1102.07 400.00 97.18% 36.74% 2017 0.29 691.31 164.65 100.00% 23.84% 2018 0.30 124.06 14.52 99.99% 4.14% 2019 0.29 78.49 6.58 99.98% 2.71% 重庆 2014 1.30 14.50 14.50 100.00% 0.11% 2015 1.06 12.76 2.68 100.00% 0.12% 2016 1.00 46.02 30.83 100.00% 0.46% 2017 1.00 678.20 211.26 99.56% 6.78% 2018 1.30 26.06 19.96 99.72% 0.20% 2019 1.17 11.28 3.10 98.65% 0.10% 来源：原始数据取自中国碳排放交易网、各试点碳市场交易所，经作者计算整理。16 2019 年，北京、上海、广东、深圳和重 庆碳市场的交易集中度均有所 下降， 只有湖北碳市场的交易集中度是上升的 ， 天津碳市场则没有变化， 交 易集中度连续三年为 100% 。 2019 年，北京、天津、上海和广东碳市 场的交易活跃度较上年有所上 升；湖北和重庆碳市场的交易活跃度从 2017 年之后开始持续下降；深圳 碳 市场则从 2016 年开始下降； 重庆碳市场只有 2017 年相对比较活跃， 其余年 份的活跃度不到 1% 。 为了进一步分析各试点碳市场的交易 量与碳排放配额之间的关系， 做出 配额估计值、 日交易量最大值、 总交 易量三者关系的气泡图 （气泡大小表 示 总交易量） ， 如 图 5 所示。2014 和 2015 年， 配额估计值与日交易量最大值 有着相对明显的正相关关系，即当配额分配的越多时，交易量越大；2016 到 2017 年，这种正相关关系逐渐减弱，表明 交易量受配额影响的趋势有 所 缓解；2018 年和 2019 年， 配额估计值和日交易量最大值之间再次出现较为 明显的正相关关系。17 图 5 配额估计值、日交易量最大值、总交易量关系图（2014-2019 年） （4）成交价格变化趋势和波动性 七个碳交易试点 2013-2019 年的日成交价格变化如图 6 所示， 北京碳市 场自开市以来， 成交价格一直位居七试点之首，2014 至 2019 年间， 成交价 格稳中有升，2019 年的成交价格大致稳定在 80 元/ 吨。天津碳市场的成交 价格在七试点中处于较低水平， 且由于其不活 跃的市场表现， 成交价格变 化 很小，2017 年之后，成交价格几乎没有变化，大约为 15 元/ 吨。上海碳市18 场 2014 至 2019 年间成交价格的变化较大，2015 至 2016 年年中， 一 度下滑 至七试点最低，2017 年之后才开始回升，在 40 元/ 吨上下波动。湖北碳市 场 2014 至 2019 年的成交价格总体呈上升趋势，且 2018 年年中之后成交 价 格较之前显著上升， 保 持在 30 元/ 吨左右。 广东碳市场开市初期成交价格 较 高，自 2014 年年中开始下降，之后较为稳定，保持在 20 元/ 吨左右。深圳 碳市场的成交价格变化较大，2014 至 2019 年总体呈下降趋势，且 2019 年 成交价格下降至开市以来最低， 只有 15 元/ 吨左右。 重庆碳市场的成交价 格 差异较大， 2014 至 2017 年间成交价格总体呈下降趋势， 2017 年第四季度有 所回升，但之后又开始下降，逐渐保持在 10 元/ 吨左右。 图 6 2013-2019 年各试点碳市场的日均成交价格变化趋势 本报告用年度最高成交价格与最低成交价格之差来表示碳价波动性。 2013-2019 年七个试点碳市场的年度碳价波动性情况如图 7 所示。19 图 7 2013-2019 年七个试点碳市场的碳价波动性 深圳碳市场的碳价波动性为七试点最大，2013 年开始初期的碳价波动 性高达 120 元/ 吨左右，之后开始下降，2017 年价格波动性再次上升，2019 年， 深圳碳市场价格波动性居七试点之首， 大约为 50 元/ 吨。 广东碳市场 自 开市以来， 价格波动性呈先上升后下 降的趋势， 最后逐渐稳定在 20 元/吨左 右。北京碳市场 2013 至 2017 年，价格波动性也是呈先上升后下降的趋势， 2018 年再次上升，2019 年价格波动性大约为 35 元/ 吨。天津碳市场的价格 波动性自 2016 年之后开始逐渐下降，2019 年价格波动性处于七试点最低， 不到 10 元/ 吨。 上海碳市场 2013 年至 2015 年价格波动性呈上升趋势， 之后 开始逐渐下降， 2019 年波动性稳定在 20 元/ 吨左右。 湖北碳市场 2014 至 2017 年价格波动性变化不大， 大约为 10 元/ 吨， 2017 年之后开始逐渐上升， 2019 年的价格波动性大约为 30 元/ 度。 重庆碳市场 2014 至 2017 年价格波动性先 上升后下降，2017 年之后有所上升，2019 年的价格波动约为 30 元/ 吨。 2014 到 2019 年总成交量、最高价、最低价、平均价的变化情况如图 8 所示，2014 和 2015 年， 总成交量与价格之间存在一定的负相关性， 年度交 易量越大，平均交易价格越低，年度交易量越小，交易均价反而越高。但 2016 年开始， 此种关系逐渐减弱， 表 明碳价受交易量影响的趋势有所缓解。20 图 8 总成交量- 最高价- 最低价- 平均价之间的关系（2014-2019 年） （5）履约情况 表 6 展示了 2013-2018 年度七个试点碳市场的履约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