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源规划与气候政策专题之 中国应对气候变化国家自主贡献与“十四五”电力规划 China Nationally Determined Contribution (NDC) and Domestic 14th Power Five-Year-Plan (FYP) 卓尔德环境研究与咨询中心 能源和清洁空气研究中心 二二年十一月 Sim on Lim/ Gr eenpe a c e 出 版 机 构 卓 尔 德 环 境 研 究 与 咨 询 中 心 （ Draworld ） 从 事 能 源 与 环 境 政 策、 规 划 与 项 目 评 估 的 专 业 研 究 与 咨 询 机 构。 机 构 拥 有 并 维 护 能 源 经 济 气 候 综 合 评 价 模 型 （ DERC-IAM ， 多 区 域 经 济 模 型） 与 中 国 电 力 结 构 模 拟 模 型 （ DERC-P ， 小 时 分 辨 率 电 力 平 衡） ， 作 为 核 心 工 作 工 具。 目 前 主 要 从 事 中 国 与 世 界 气 候 政 策 及 其 影 响 ， 碳 市 场 中 的 公 平 与 效 率 问 题 以 及 能 源 系 统 数 字 化 等 方 面 的 工 作。 draworld 能 源 与 清 洁 空 气 研 究 中 心 （ CREA ） 能 源 与 清 洁 空 气 研 究 中 心 是 一 家 新 成 立 的 独 立 研 究 机 构 ， 专 注 于 研 究 空 气 污 染 的 变 化 趋 势、 成 因、 公 众 健 康 影 响 以 及 相 关 解 决 方 案。 全 球 每 年 至 少 有 300 万 人 死 于 化 石 燃 料 燃 烧 导 致 的 空 气 污 染。 现 代 清 洁 能 源 技 术 的 快 速 发 展 已 经 成 为 提 升 空 气 质 量、 保 障 公 众 健 康 的 关 键。 通 过 科 学 的 数 据、 研 究 和 证 据 ， 研 究 中 心 致 力 于 支 持 全 世 界 范 围 的 政 府、 企 业 及 倡 议 组 织 推 动 清 洁 能 源 与 清 洁 空 气。 我 们 相 信 ， 高 效 的 研 究 和 沟 通 是 相 关 政 策、 投 资 决 定 和 倡 导 行 动 的 成 功 关 键。 energyandcleanair 中 国 应 对 气 候 变 化 国 家 自 主 贡 献 与 “十 四 五” 电 力 规 划 1 执 行 摘 要 2020 年 注 定 会 成 为 特 殊 的 一 年。 从 年 初 开 始 ， 应 对 新 冠 疫 情 的 流 行 成 为 大 多 数 国 家 的 关 注 焦 点。 新 冠 疫 情 的 影 响 仍 在 继 续 ， 警 示 着 人 们 风 险 防 范 的 重 要 性。 值 得 注 意 的 是 ， 当 绝 大 多 数 人 的 精 力 都 用 以 应 对 眼 前 的 这 场 健 康 与 经 济 危 机 时 ， 另 一 项 严 峻 挑 战 确 保 气 候 安 全 的 紧 迫 性 却 从 未 减 弱。 保 证 气 候 安 全 的 必 要 条 件 是 能 源 部 门 的 快 速 脱 碳 化。 大 体 上 ， 为 了 实 现 巴 黎 协 定 确 定 的 2 度 及 1.5 度 温 升 控 制 目 标 ， 能 源 部 门 需 要 在 本 世 纪 中 叶 达 到 零 碳 ， 然 后 再 进 一 步 实 现 负 排 放。 考 虑 到 逐 年 减 少 的 碳 排 放 预 算 ， 为 了 确 保 巴 黎 协 定 目 标 仍 旧 可 行 ， 能 源 部 门 的 排 放 应 尽 快 达 到 峰 值 ， 并 在 2030 年 之 前 明 显 下 降。 然 而 ， 当 前 大 部 分 国 家 的 自 主 贡 献 与 巴 黎 协 定 目 标 的 要 求 存 在 明 显 差 距。 未 来 三 年 是 一 个 重 要 的 时 间 窗 口 ， 各 国 将 陆 续 更 新 其 国 家 自 主 贡 献 方 案 及 进 行 同 行 审 议。 特 别 的 ， 中 国 国 已 经 承 诺 在 2060 年 前 实 现 碳 中 和。 这 无 疑 将 为 今 后 的 国 际 气 候 谈 判 注 入 亟 需 的 动 力。 衡 量 长 期 愿 景 价 值 的 方 法 是 看 它 如 何 在 短 期 内 比 如 未 来 五 年 （即 第 十 四 个 “五 年 规 划”） 或 十 年 改 变 政 策 与 行 动。 近 期 的 能 源 与 排 放 轨 迹 ， 将 是 检 验 长 期 碳 中 和 目 标 可 信 度 （ credibility ） 的 指 针。 从 现 在 开 始 ， 中 国 是 否 会 执 行 严 格 的 减 排 政 策 与 措 施 ， 为 长 期 目 标 奠 定 坚 实 基 础 ， 对 于 下 一 阶 段 的 全 球 气 候 行 动 至 关 重 要 ， 也 将 受 到 国 际 同 行 的 密 切 关 注。 中 国 政 府 将 在 2021 年 内 完 成 “十 四 五” 期 间 的 经 济、 能 源 和 电 力 发 展 规 划。 确 保 国 内 与 国 际 议 程 协 调 一 致 地 结 合 在 一 起 ， 是 未 来 一 两 年 内 至 关 重 要 的 工 作。 本 报 告 致 力 于 这 一 目 标 ， 从 风 险 管 理 的 视 角 展 开 分 析 ， 研 究 中 国 的 碳 排 放 约 束 目 标 对 中 国 电 力 行 业 的 影 响 ， 并 针 对 “十 四 五” 电 力 规 划 提 出 了 一 系 列 政 策 建 议。 具 体 来 说 ： 我 们 综 述 了 截 止 到 2019 年 的 中 国 国 家 自 主 贡 献 的 执 行 情 况 ； 并 就 历 史 上 与 “十 四 五” 规 划 中 官 方 文 件 如 何 成 型 定 稿、 批 准 颁 布 进 行 实 证 总 结。 基 于 明 确 的 减 排 责 任 分 摊 （ Effort-sharing ） 设 置 ， 报 告 讨 论 了 中 国 的 排 放 约 束 设 置 ， 并 综 合 导 出 对 电 力 行 业 的 含 义 可 称 为 “协 调 的 2020-2030 年 中 国 煤 电 路 径” （ Compatible China Coal Power Pathway 2020-2030 ）。 报 告 建 议 十 四 五 年 规 划 对 煤 电 规 模 下 降 提 出 明 确 的 约 束 政 策 或 目 标。 在 排 放 与 既 定 目 标 约 束 设 定 下 ， 报 告 聚 焦 中 国 能 源 系 统 中 的 煤 电 与 可 再 生 能 源 ， 基 于 系 统 成 本 最 小 化 的 价 值 观 ， 考 虑 引 入 碳 定 价 工 具 与 否 （政 策 工 具） ， 量 化 它 们 在 2030 年 前 的 角 色 和 发 展 节 奏。 最 后 ， 报 告 在 规 划 编 制 操 作 层 面 提 出 政 策 建 议 ， 以 期 国 际 自 主 减 排 贡 献 和 国 内 五 年 规 划 充 分 协 调 一 致 并 发 挥 作 用。 中 国 应 对 气 候 变 化 国 家 自 主 贡 献 与 “十 四 五” 电 力 规 划 2 报 告 的 主 要 结 论 包 括 ： 2019 年 的 评 估 显 示 ， 中 国 可 以 超 额 完 成 哥 本 哈 根 气 候 会 议 确 定 的 量 化 目 标 ， 即 2020 年 非 化 石 能 源 占 一 次 能 源 消 费 的 15% ， 碳 强 度 比 2005 年 下 降 40-45% 。 “十 三 五” 期 间 ， 可 再 生 能 源 装 机 和 发 电 量 的 实 际 发 展 达 到 或 超 过 规 划 目 标 （特 别 是 光 伏） ， 而 核 能 和 天 然 气 的 发 展 落 后 于 规 划 目 标。 到 2020 年 ， 煤 炭 在 能 源 结 构 中 份 额 下 降 也 很 好 实 现。 中 国 碳 排 放 占 全 球 排 放 的 比 重 ， 从 2010 年 的 20% 上 升 到 了 2019 年 的 26% 左 右。 目 前 ， 中 国 存 在 过 剩 的 燃 煤 发 电 装 机 约 130GW ， 煤 电 总 装 机 到 2020 年 约 为 1100GW 。 在 没 有 碳 价 格 信 号 的 情 况 下 ， 2030 年 的 最 低 成 本 电 源 组 合 包 括 1020GW 的 煤 炭 ， 比 2020 年 略 有 减 少。 目 前 利 益 相 关 方 对 2030 年 煤 电 的 预 期 普 遍 在 1300GW 甚 至 更 高 ， 这 意 味 着 煤 电 全 寿 期 超 过 2 万 亿 人 民 币 的 搁 置 资 产 损 失。 更 进 一 步 ， 考 虑 到 碳 达 峰 与 2060 年 前 碳 中 和 目 标 ， 以 及 电 力 部 门 为 达 到 该 目 标 所 作 的 合 理 贡 献 ， 中 国 的 煤 电 装 机 到 2030 年 大 幅 下 降 到 680GW 是 最 优 的。 要 使 煤 电 从 无 碳 价 条 件 下 的 1020GW 最 优 规 模 进 一 步 缩 减 ， 这 需 要 标 准 碳 市 场 中 足 够 水 平 的 碳 定 价 （ 200 元 / 吨）。 考 虑 到 中 国 即 将 推 出 的 是 “碳 排 放 绩 效 交 易” 体 系 ， 需 要 的 表 观 价 格 更 高。 要 实 现 2030 年 非 化 石 能 源 电 力 占 电 力 供 应 50% 的 目 标 ， 风 电 与 光 伏 在 未 来 十 年 的 发 展 节 奏 需 要 在 过 去 十 年 平 均 水 平 上 翻 倍。 年 均 新 增 装 机 至 少 100GW ， 到 2030 年 实 现 20% 以 上 的 份 额。 要 弥 补 水 电 与 核 电 发 展 的 大 概 率 减 速 ， 25% 是 更 稳 健 的 目 标。 基 于 以 上 分 析 ， 报 告 对 更 新 气 候 自 主 贡 献 提 出 政 策 建 言 ， 特 别 包 括 ： 停 止 或 者 暂 停 新 建 煤 电 ； 启 动 煤 电 逐 步 退 出 的 政 策 议 程 ； 设 定 碳 定 价 地 板 价 以 反 映 碳 排 放 成 本 ； 两 倍 速 风 电 与 光 伏 发 展 节 奏 ， 以 实 现 既 定 国 内 2030 目 标。 这 些 行 动 将 帮 助 中 国 尽 早 实 现 碳 排 放 达 峰 并 开 始 下 降。 报 告 特 别 指 出 ， 规 划 编 制 工 作 层 面 的 协 调 是 确 保 集 体 计 划 成 功 的 保 证。 目 前 ， 中 国 在 能 源 系 统 方 面 的 各 种 分 类 与 专 业 规 划 由 能 源 管 理 机 构 与 其 智 库 开 展 ， 而 涉 及 明 确 气 候 约 束 的 国 家 气 候 战 略 中 心 以 及 其 上 级 主 管 部 门 国 家 生 态 环 境 部 的 介 入 与 参 与 需 要 更 明 确 的 机 制 ， 在 工 作 层 面 与 操 作 环 节 发 挥 影 响。 中 国 应 对 气 候 变 化 国 家 自 主 贡 献 与 “十 四 五” 电 力 规 划 3 Executive Summary Background Responses to the coronavirus pandemic took centre stage in most countries throughout 2020. While we hope that this damaging health and economic crisis will be alleviated and soon disappear from the headlines of the newspapers, the urgency of another dening global challenge climate change has not diminished. One prerequisite to achieve climate security is the rapid decarbonisation of the energy sector to meet zero-emissions around the middle of this century and then decline to negative territory. To achieve the Paris Agreement target to limit the average global temperature rise this century to below 2 o C, emissions from the energy sector would need to peak as soon as possible and show a clear decline by 2030. Comparing these global emissions guideposts with the current nationally determined contributions (NDCs) of countries, there are still obvious gaps. The upcoming years till 2023 provide a time window to increase the ambition with updated NDCs and to peer-review the national submissions. Chinas pledge to aim for carbon neutrality by 2060 will inject much-needed momentum to the new international climate negotiations. One way to measure the potential for Chinas long-term vision to reduce carbon dioxide (CO 2 ) emissions is to analyse changes to the countrys policy actions over the next ve years, that is, the 14th ve-year-plan (FYP) and/or ten-year plan. The energy and emissions pathway set out in the 14 th FYP will be an indicator of Chinas commitment to a carbon-neutral vision. To achieve net-zero emissions, China will need to implement stringent measures as early as possible. The countrys efforts will be closely monitored by international peers. The purpose of the report China will nalise its 14 th economic, energy and electric power FYP (20212025) around the end of 2021. Therefore, the next 1-2 years will be important for China to formulate its domestic FYP and international NDC. This report aims to contribute to the planning process, analysing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NDCs and the long-term vision. This report tracks Chinas progress and achievements towards its Climate Pledge 2020, made at the Copenhagen Conference of the Parties climate change meeting, and its NDC 2030. This 中 国 应 对 气 候 变 化 国 家 自 主 贡 献 与 “十 四 五” 电 力 规 划 4 report also includes an empirical study on how the 14th FYP and NDC documents were prepared by government agencies and the changes expected in the new round 20202021. This report discusses Chinas emissions constraints under the explicit effort-sharing approach. The so-called Compatible China Coal Power Pathway 20202030 was developed to reect the emissions constraint for the coal power sector, which will need to be incorporated into the domestic FYP if China is to meet its zero emissions target. The reports analysis focuses on renewable energy and coal power and quanties their roles and pace before 2030, based on identifying the optimal power mix that minimizes system costs (using the screening curve approach) under constraints, with and without carbon pricing. The nal section provides reections and key recommendations in terms of government operation so that the international NDC and domestic FYP can be fully aligned. Main ndings The analysis shows that: Based on progress up to the end of 2019, China can overshoot the targets set in the Copenhagen COP meeting, i.e. the 15% non-fossil fuel and 40-45% carbon intensity decline targets. Connecting with the 13 th FYP on energy and power, the renewable energy capacity and generation targets will be met or exceeded (esp. solar PV), while the targets for nuclear and gas are falling short. The targeted decline of the share of coal in the energy mix will also be exceeded. Chinas share of global emissions increased from less than 20% in 2010 to around 26% in 2019. Coal-red power plants are Chinas single largest CO 2 -emitting sector. The targets and development of coal power capacity will be seen as a key litmus test for the peaking target. China currently has approximately 130GW of excess coal-red capacity, out of a total capacity of 1100 GW. In the absence of a carbon price signal, we project that the lowest cost capacity mix for 2030 would include 1020GW of coal, a small reduction from 2020. Stakeholders expectations for coal power in 2030 have been 1300 GW or higher, which imply a life-cycle loss because of stranded assets over 2000 billion RMB. This issue requires the public attention and deliberations of the whole society. Furthermore, taking into account the CO 2 peaking target and the reasonable contribution of the power sector, a capacity level of 680GW would be optimal in 2030. This goal requires effective and additional carbon pricing, at the level of around 200 RMB per ton to achieve in a standard absolute-cap ETS system. In Chinas forthcoming “tradable 中 国 应 对 气 候 变 化 国 家 自 主 贡 献 与 “十 四 五” 电 力 规 划 5 efciency standard” system, the price should be higher to achieve the targeted emission. To achieve Chinas non-fossil power target of 50% by 2030, the growth of wind power and solar PV needs to be doubled in comparison to the average over the past 10 years to achieve a share of more than 20% of all power generation by 2030. To compensate for the large probability of deceleration of hydro and nuclear power, 25% is a more robust gure. Based on data analysis, the report makes policy recommendations for Chinas updated NDC, which includes a moratorium or ban of new coal-red power plants; the launch of a policy agenda to phase out coal-red power plants, the introduction of a carbon market oor price and strict intensity benchmarks. These specic actions would help China to achieve peak emissions from the energy sector sooner than 2030 and contribute to the overall carbon neutrality target. Improved coordination on the level of implementing policies is needed to ensure the success of collective actions. The climate policy think tank, national climate strategy centre and its ministerial supervisor, Chinas Ministry of Ecology and Environment, should be more visible and exert inuence in the preparation process of all kinds of FYP and sub-FYP in the energy domain. There is still room to improve in terms of the harmonisation in the work layer and on the operational issues. 中 国 应 对 气 候 变 化 国 家 自 主 贡 献 与 “十 四 五” 电 力 规 划 6 目 录 出 版 机 构 1 执 行 摘 要 2 Executive Summary 4 术 语 8 致 谢 与 声 明 9 第 1 章 巴 黎 协 定 与 国 际 承 诺 下 的 中 国 气 候 行 动 进 展 10 1.1 气 候 变 化 问 题 与 巴 黎 协 定 10 1.2 国 家 自 主 贡 献 1 1 1.3 国 家 自 主 贡 献 执 行 进 展 1 4 第 2 章 中 国 五 年 规 划 体 系 与 国 际 议 程 的 协 调 1 6 2.1 国 民 经 济 规 划 体 系 1 6 2.2 能 源 发 展 规 划 体 系 1 7 2.3 电 力 规 划 编 制 18 2.4 气 候 变 化 规 划 的 进 展 2 0 2.5 协 调 国 内 与 国 际 议 程 2 1 第 3 章 世 界 中 的 中 国 ： 减 排 责 任 分 担 机 制 与 煤 电 约 束 2 2 3.1 巴 黎 协 定 及 其 对 全 球 减 排 目 标 的 含 义 2 2 3.2 世 界 中 的 中 国 ： 减 排 责 任 分 担 体 系 2 3 3.3 煤 电 发 展 气 候 考 量 ： 基 于 有 效 率 减 排 2 6 第 4 章 聚 焦 可 再 生 能 源 与 煤 电 28 4.1 实 现 2030 年 50% 非 化 石 电 力 目 标 的 可 再 生 能 源 发 展 节 奏 28 4.2 煤 电 过 剩 一 个 长 期 的 问 题 29 4.3 对 更 新 2030 年 国 家 自 主 贡 献 的 建 议 3 1 第 5 章 总 结 与 建 议 3 4 5.1 实 现 具 有 力 度 的 2030 年 国 家 自 主 贡 献 3 4 5.2 工 作 层 面 与 操 作 性 建 议 3 5 参 考 文 献 3 6 附 录 39 中 国 应 对 气 候 变 化 国 家 自 主 贡 献 与 “十 四 五” 电 力 规 划 7 术 语 中 国 应 对 气 候 变 化 国 家 自 主 贡 献 与 “十 四 五” 电 力 规 划 8 内 容 英 文 解 释 联 合 国 气 候 变 化 框 架 公 约 组 织 United Nations Framework Convention on Climate Change, UNFCCC unfccc.int 国 家 自 主 贡 献 Nationally Determined Contribution, NDC 巴 黎 协 定 的 核 心 减 排 范 式 各 个 国 家 自 主 确 定 减 排 目 标 并 集 体 盘 点 与 提 升 五 年 规 划 Five-year Plan, FYP 能 源 转 型 Energy Transition 能 源 系 统 的 结 构 变 化 ， 主 要 是 可 再 生 能 源 对 化 石 能 源 的 替 代 ， 以 及 其 相 关 的 技 术、 经 济、 政 策 与 政 治 问 题 规 划 “两 上 两 下” Two “up- and down ow” of the plan system harmonisation 规 划 一 致 性 的 纵 向 协 调 机 制 ， 在 中 央 与 省 级 政 府 之 间 降 尺 度 Downscaling 从 总 体 （比 如 全 球） 约 束 推 导 个 体 （比 如 某 个 部 门 或 者 国 家） 约 束 的 方 式 最 优 电 源 结 构 Optimal power mix 利 用 筛 选 曲 线 模 型 ， 不 考 虑 历 史 机 组 推 导 得 到 的 对 应 于 系 统 成 本 最 小 化 的 电 源 结 构 碳 定 价 Carbon pricing 对 碳 排 放 进 行 额 外 定 价 ， 理 论 上 有 碳 税 与 碳 市 场 两 种 方 式 ， 它 们 在 一 定 条 件 下 是 等 价 的。 非 化 石 能 源 Non-fossil energy 在 一 次 能 源 消 费 结 构 中 ， 各 种 可 再 生 能 源 + 核 电 非 化 石 电 力 Non-fossil electricity 可 再 生 能 源 发 电 （主 要 是 水 电、 风 电 与 光 伏） + 核 电 减 排 责 任 分 摊 Efforts-sharing approach 在 全 球 共 同 目 标 （碳 预 算） 下 各 个 国 家 的 排 放 预 算 或 者 减 排 义 务 份 额 筛 选 曲 线 模 型 Screening curve 根 据 不 同 发 电 技 术 的 固 定 与 可 变 成 本 结 构 ， 来 确 定 最 优 电 力 系 统 容 量 结 构 的 方 法 致 谢 与 声 明 本 报 告 由 卓 尔 德 （ Draworld ） 中 心 团 队 共 同 完 成。 主 要 贡 献 作 者 包 括 ： 张 树 伟 ， 减 排 责 任 章 节 撰 写 与 全 稿 统 筹 ； 刘 嘉 ， 十 四 五 规 划 流 程、 文 稿 撰 写 ； 殷 光 治 ， 模 拟 方 法 论 与 煤 电 部 分 撰 写; 毕 云 青 ， 可 再 生 能 源 章 节 与 英 文 校 核。 乔 瑾、 计 莹 等 在 数 据 信 息 校 核、 图 表 制 作、 文 字 编 辑、 专 家 意 见 咨 询 等 方 面 提 供 了 必 要 的 支 持。 项 目 研 究 报 告 初 稿 征 求 了 电 力、 可 再 生 能 源 相 关 行 业 若 干 专 家 的 意 见 并 进 行 了 修 改。 特 别 感 谢 清 华 大 学 能 源 经 济 环 境 研 究 院 赵 秀 生 博 士 对 本 报 告 的 审 阅。 项 目 研 究 得 到 能 源 与 清 洁 空 气 研 究 中 心 （ CREA ） 的 大 力 支 持。 感 谢 首 席 分 析 师 Lauri Myllyvirta 先 生 与 总 监 Nandikesh Sivalingam 先 生、 沈 昕 一 女 士、 董 连 赛 先 生 的 贡 献 与 协 调。 感 谢 中 外 对 话 （ China Dialogue ） 的 姚 喆 与 武 毅 秀 女 士 在 项 目 的 公 共 沟 通 与 政 策 简 报 中 的 技 术 支 持 与 杰 出 工 作。 项 目 研 究 过 程 中 ， 我 们 得 到 了 以 下 同 事 与 友 人 在 见 解 与 方 法 论 等 方 面 的 无 私 分 享 或 者 协 助 ， 特 此 表 示 感 谢: 辛 颂 旭 ， 水 利 水 电 规 划 总 院 柴 麒 敏 ， 国 家 应 对 气 候 变 化 战 略 研 究 和 国 际 合 作 中 心 陈 雪 婉 ， 财 新 能 源 报 道 记 者 报 告 作 者 单 位 卓 尔 德 环 境 研 究 （北 京） 中 心 对 文 中 阐 述 的 信 息 准 确 性 与 观 点 负 责 ， 与 上 述 同 事 与 专 家 无 关。 中 国 应 对 气 候 变 化 国 家 自 主 贡 献 与 “十 四 五” 电 力 规 划 9 第 1 章 巴 黎 协 定 与 国 际 承 诺 下 的 中 国 气 候 行 动 进 展 1.1 气 候 变 化 问 题 与 巴 黎 协 定 气 候 变 化 来 源 于 二 氧 化 碳、 甲 烷 等 温 室 气 体 所 产 生 的 “温 室 效 应”。 温 室 气 体 排 放 在 时 空 上 具 有 均 一 性。 它 们 寿 期 很 长 ， 对 于 温 升 的 影 响 具 有 累 积 性。 减 少 温 室 气 体 排 放 涉 及 到 交 通、 制 造、 工 业、 农 业 与 居 民 生 活 的 各 个 方 面 的 技 术、 政 策 与 范 式 的 改 变。 相 较 人 类 已 经 基 本 解 决 的 臭 氧 层 空 洞 问 题 （主 要 协 议 是 在 美 苏 冷 战 的 背 景 下 达 成 的） ， 气 候 变 化 问 题 具 有 更 加 广 泛 性、 复 杂 性 和 综 合 性 的 特 征。 因 此 ， 气 候 变 化 问 题 是 人 类 面 临 的 一 个 重 大 和 长 期 挑 战 ， 需 要 全 世 界 范 围 的、 长 期 的 共 同 行 动 才 能 应 对。 气 候 变 化 问 题 也 被 学 者 称 为 “从 地 狱 来 的 问 题” （ Martin Weitzman, “the problem from hell” ） 1 。 如 果 以 1992 年 联 合 国 气 候 变 化 框 架 公 约 (UNFCCC) 签 署 算 起 ， 对 于 气 候 变 化 的 讨 论、 研 究 与 政 策 实 践 已 经 持 续 了 30 年。 2018 年 ， 对 气 候 变 化 问 题 进 行 综 合 评 估 模 型 （ IAM ） 研 究 的 耶 鲁 大 学 教 授 William Nordhaus 荣 膺 诺 贝 尔 经 济 学 奖 ， 也 彰 显 了 这 一 问 题 的 极 端 重 要 性。 2015 年 在 法 国 巴 黎 气 候 缔 约 方 大 会 （ COP ） 通 过 的 气 候 协 定 ， 首 次 将 2100 年 前 温 升 大 概 率 地 控 制 在 2 度 以 内 ， 并 且 努 力 实 现 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