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 C2021002 2021-04-26 环境规制与绿色创新来自中国工业企业的证据 蒋海威、潘士远、余淼杰 内容提要： 本文根据 OECD 绿色专利分类标准衡量了 1998 2007 年中国工 业企业绿色 创新； 以大气污染防治重点城市划分为政策试验， 利用工业企业污染排放数据计算中国城市 层面污染 排 放强度来 衡 量实验组 城 市污染治 理 程度。在 此 基础上， 本 文使用双 重 差分模型， 研究了环 境 规制政策 对 企业绿色 创 新影响的 水 平效应。 研 究发现： 第 一，在政 策 试验之后， 相较于控制组，实验组城市环境治理强度每提高 1% ，企业 绿色专利数量增加约 0.05% 。第 二， 环境规制促进了企业进行技术变迁， 在政策实验之后， 更多实验组企业从非绿色创新转 向绿色创新。 第三， 环境 规制对高污染排放强度企业的影响更大， 在更大程度上促进这些企 业进行绿色创新。 关键词：环境规制 绿色 创新 技术变 迁 水平效应 蒋海威 ：北 京大学 国家 发 展研究 院， 邮 政编码 ：100871 ，电 子邮 箱： ；潘士远： 浙江大学经济学院，邮政编码：310058；余淼杰，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邮政编码：100871。1 一、引言 如何平衡环境保护和经济发展， 一直是各个国家政策制定中的关键问题。 中国自改革开 放以来的高速经济增长在一定程度上是以环境污染为代价的（Liu et al. ，2021 ）。2000 年， 63.5% 的城市 空气质量处于中度或重度污染状态， 中国酸雨面积占国土面积 30% ， 是世界三 大酸雨区之一。 严峻的环境压力引起了中央政府的重视， 中央政府在 “十五” 规划 中制定了 环境保护目标以治理环境污染问题，计划到 2005 年大中城市 环境质量得到改善。随着经济 发展进入新的阶段， 环境治理成为了中国的重要任务。 党的十八大以来， 我们党对经济形势 进行科学判断， 对经济社会发展提出了许多重大理论和理念， 对发展理念和思路作出及时调 整，其中 新 发展理念 是 最重要、 最 主要的， 即 创新、协 调 、绿色、 开 放、共享 的 发展理念。 完整准确 全 面贯彻新 发 展理念将 引 导我国经 济 发展取得 了 历史性成 就 、发生了 历 史性变革。 此后， 党中央把生态文明建设放在突出位置， 推动生态环境保护的决心之大、 力度之大、 成 效之大前所未有， 切实在环境改善和治理污染方面取得长足发展 （Greenstone et al. ， 2021 ） 。 2020 年 9 月 ，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第七十五届联合国大会上提出：“中国将提高国家自 主贡献力度，采取更加有力的政策和措施，二氧化碳排放力争于 2030 年前达到峰值，努力 争取 2060 年 前实现碳中和。”以上现实证据说明，中国近年来持续加大环境治理力度，表 明了对环境治理的坚定决心。 生态环境保护和绿色发展的成败， 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企业是否有激励选择和采用绿色 生产技术。2019 年 4 月 ，关于构建市场导向的绿色技术创新体系的指导意见进一步细 化了绿色技术创新体系建设的路线图和时间表， 绿色技术创新成为当前国家生态文明建设的 要务。一般而言，合理的环境规制政策对技术创新具有积极作用（Porter Green Innovation; Technical Change; Level Effec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