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通信技术（ICT）工作的未来”项目 综合报告 加拿大、中国、德国、印度、 印度尼西亚、新加坡和泰国 信息通信技术领域的技能短 缺和劳工移民 ISBN 9789220335772 9 789220 335772加拿大、中国、德国、印度、 印度尼西亚、新加坡和泰国 信息通信技术领域的技能短 缺和劳工移民 “信息通信技术（IC T）工作的未来”项目 综合报告国际劳工组织版权所有 2020 年 2020 年首次发布 根据世界版权公约第二号议定书的规定，国际劳工局的出版物享有版权，但可以在注明出处的情况下， 不经授权地复制其中的节选。如需获得复制或翻译的权利，请向国际劳工局（劳工局）国际劳工组织（劳工 组织）出版部 ( 权利和许可 ) 提出申请，地址：ILO Publishing (Rights and Licensing)，International Labour Office，CH-1211 Geneva 22, Switzerland，或通过电子邮件：rightsilo 国际劳工局欢迎提出此类申请。 已在复制权利组织注册的图书馆、机构和其他用户，可根据为此获得的许可证制作副本。欲查询所在国的复 制权利组织，请访问 ifrro ISBN 9789220335789 ( 印刷版 ) ISBN 9789220335772 ( 网络 PDF 版 ) 劳工组织出版物根据联合国惯例使用的名称及其中资料的表述，不意味着国际劳工局对任何国家、地区或领 土或其当局的法律地位或其边界的划定表达任何意见。 署名文章、研究报告和其他文稿表达的意见完全由作者负责，文章的发表不构成国际劳工局对其中表达的意 见的认可。 提及的公司和商业产品及工艺的名称，不意味着国际劳工局对它们的认可，而对特定公司、商业产品或工艺 未予提及，也不表示对它们的否定。 关于劳工组织出版物和数字产品的信息，请查询：ilo/publns 瑞士印制前言 国际劳工组织 ( 劳工组织 ) 是联合国专门机构，致力 于在自由、公平、安全和人类尊严的条件下，增加 女性和男性获得体面和富有成效工作的机会。劳工 组织部门政策司通过支持本组织的三方成员，即政 府、雇主和工人，在全球、区域和国家层面的 22 个 不同经济和社会部门创造机会和应对挑战，促进体 面工作。 数字化是推动变革的主要动力。随着信息通信技术 ( 信通技术 ) 的不断进步，数字技术进一步融入我们 经济的各个部门，最紧俏的技能也在不断变化，且 需求量与日俱增。 为更好了解其对劳动世界的影响， 劳工组织的“信息通信技术工作的未来”项目在过 去的两年半当中，深入研究了对熟练信通技术工人 的需求预期，并制定了解决劳动力短缺的战略，包 括加大对信通技术教育和培训的投资，以及对国际 劳工移民的更妥善管理。 作为由三份报告构成的系列的最后一份，本报告依 据在加拿大、中国、德国、印度、印度尼西亚、新 加坡和泰国开展的研究， 总结了该项目的调查结果。 三份报告中提出的调查结果，充实了劳工组织关于 未来工作、技能培养和有效的全民终身学习的知识 库，旨在支持劳工组织三方成员在推进数字经济体 面工作方面的努力。 该项目响应国际劳工组织关于劳动世界的未来百 年宣言(2019 年 ) 关于“推动所有工人在其整个职 业生涯中获得技能、能力和资质”的呼吁。此外， 它为实现若干可持续发展目标做出了微薄但意义重 大的贡献， 重点涉及 “确保包容和公平的优质教育， 让全民终身享有学习机会”的目标 4、关于“实现 性别平等，增强所有妇女和女童的权能”的目标 5 以及关于“促进持久、包容和可持续的经济增长， 促进充分的生产性就业和人人获得体面工作”的目 标 8。 最后，我们要感谢日本厚生劳动省为该研究项目提 供的慷慨和战略性的财务支持。 部门政策司 司长 Alette van Leur致谢 本 报 告 中 的 分 析 以 Nicola Dll 博 士 (Economix Research & Consulting 公司 ) 的工作为依据。他进 行了大量研究，并撰写了该系列的前两份报告。 在 项 目 经 理 Hitomi Takeuchi-Nakagome、 采 掘、 能源和制造业科科长 Casper N. Edmonds 和部门政 策 司 副 司 长 Akira Isawa 和 司 长 Alette van Leur 指 导下，本报告由 Shreya Goel 编写完成。外部顾问 Elizabeth Fagan 对本报告进行了校对和编辑。 还要诚挚感谢劳工组织亚洲及太平洋区域办 事 处 前 主 任 Tomoko Nishimoto、 项 目 官 员 RakawinLeechanavanichpan、 区域技术和项目协调 员 Jordi Prat Tuca 和项目官员 JittimaSrisuknam， 劳工组织东亚和东南亚及太平洋体面工作技术支助 小组和劳工组织泰国、柬埔寨和老挝人民民主共和 国国家局局长 Graeme Buckley、劳工组织中国和蒙 古局局长 Claire Courteille-Mulder 和副局长戴晓初， 劳工组织德国国家局局长 Annette Niederfranke、 劳工组织印度国家局局长 D a g m a r W a l t e r 、高级 项目官员 Sudipt a Bhadr a 和技能和就业能力专家 Gabriel Bordado、劳工组织印度尼西亚国家局局长 Michiko Miyamoto 和 项 目 官 员 TendyGunawan、 劳工组织美国办事处主任 Kevin Cassidy 和前公共政 策和宣传官员 Jennifer Mansey，感谢他们在筹备和 执行国家一级实况调查任务方面的宝贵贡献和支持。 这项工作还得益于更多劳工组织同事的宝贵意 见 、评论和指导 ，他们包括但不限于 U m a R a n i Amara、HaeKyeung Chun、Sara Elder、Adam Greene、Christine Hofmann、Rafael Peels、 Natalia Popova、Olga Strietska-Ilina 和 Valentina Stoevska目录 前言 3 致谢 5 导言 9 第一章 数字经济概览 11 1.1. 信通技术部门的趋势 11 1.2. 工作世界的信通技术专家 12 1.2.1. 就业统计数据 12 1.2.2. 教育 13 1.2.3. 薪酬 13 1.2.4. 信通部门的女性就业 14 1.2.5. 年长和职业中期工人的就业 16 1.2.6. 移民的信通技术专家 16 1.3. 自营就业和平台工作 16 1.4. 工作条件和职业安全与健康 17 1.5. 数字经济的主要参与者政府、 雇主和工人组织 18 第二章 预期的数字经济技能需求 19 2.1. 信通技术专家的短缺和未来需求 19 2.1.1. 按部门和职业的划分 20 2.2. 技能需求与差距 20 2.2.1. 技术技能 20 2.2.2. 软技能 20 2.2.3. 跨学科技能 21 第三章 为人们提供所需技能的策略 22 3.1. 信通技术领域的终身学习 22 3.2. 高等教育（大学、职业教育和培训机构） 23 3.2.1. 面向学生和应届毕业生的基于工作的学习 23 3.2.2. 软技能 24 3.2.3. 跨学科方式 24 3.3. 持续培训 25 第四章 推进包容和多样化信通技术职业的创建 26 4.1. 性别平等 26 4.1.1. 女性的信通技术教育 26 4.1.2. 妇女信通技术专业人员职业发展的障碍 27 4.2. 职业中期和年长工人 27 4.3. 移民工人 27 4.3.1. 移民回返 29 4.3.2. 留住留学生 29 关键调查结果和可能的政策应对措施 30 参考文件 34导言 信息通信技术 ( 信通技术 ) 是关键的经济部门和创造 就业的主力，可被视为数字经济的支柱。然而，许 多国家面临的高技能信通技术工人短缺问题，可能 会影响经济增长。然而，凭借到位的正确政策、有 针对性的教育和培训投资以及更好的劳工移民治理， 数字经济将在全球、区域和国家层面大力推进体面 工作和包容性经济增长。 劳工组织的“信通技术工作的未来”项目通过加大 对信通技术教育和培训的投资以及对国际劳工移民 的更妥善管理，对熟练信通技术工人的预期需求和 短缺问题的解决方案进行了深入研究。 本报告是由三份报告构成的系列中的最后一份，总 结了前两份报告的调查结果， 重点涉及加拿大、 中国、 德国、印度、印度尼西亚、新加坡和泰国的技能短 缺、技能培养和高技能信通技术工人的移徙问题。 编纂这些报告是依据经济和劳工统计数据、广泛的 文献查阅以及对所有七个国家的政府、培训机构、 大学、研究机构、雇主和工人组织、招聘机构和信 通技术部门私营公司的代表的调研采访编写而成的。 本综合报告进一步借鉴了前两份报告所做的分析 ( 劳 工组织，2019 年；劳工组织，2020 年 a)。 本报告概述了：(a) 信通技术部门、信通技术劳动力 市场和信通技术工人移徙的趋势；(b) 数字经济对技 术工人的潜在需求以及当前和预期技能的错位；以 及 (c) 改善信通技术教育和培训的战略。由于缺乏可 公开获得的数据以及各国统计局采用的定义存在差 异，很难对七个国家的信通技术部门和就业趋势做 出比较。 本报告还总结了主要研究结果，并概述了可能采取 的政策应对措施，以强化在数字经济中增加体面工 作机会的现行举措1 数字经济概览 由于技术的迅速发展和信通技术使用的指数级增长， 世界各国的经济和社会正在经历深刻的变革。 一个没有数字技术的世界是难以想象的。冠状病毒 病 (COVID-19) 的流行进一步证明了数字化准备就绪 的重要性。投资必要的基础设施并以包容和以人为 本的态度看待技术，对于疫后世界“更高质量的重 建”至关重要。 变革性数字技术和快速技术创新的采用，在创纪录 的时间内创造了巨额财富，是加快实现可持续发展 目标的关键。然而，数字化不可避免地导致各地劳 动力市场的大动荡，必须予以审慎管理。快速增长 的数字经济将需要一系列新的不同技能，而信通技 术部门及数字经济的其他部门 1 目前都不掌握这些 技能。 2 1.1. 信通技术部门的趋势 在研究涉及的国家中，信通技术部门在过去几年发 展异常迅猛。印度信息通信技术部门的增长最为突 出，从 1998 年占国内生产总值（GDP）的 1.2% 上 升到 2018 年的 7.9% 以上（印度电子和信息技术部 （MEITY），未注明日期）。在 2014 至 2018 年间， 加拿大信通技术部门的增长超过了整体经济增长 （加 拿大信息和通信技术委员会（ICTC），2019 年）。 研究所涉的多数国家的信通技术部门也顺应了全球 增长趋势，其目前的发展受到信通技术服务分部门 增长的驱动（贸发会议，2019 年）。然而，信通技 术制造业成为中国信通技术部门发展的后盾，包括 硬件在内的信通技术产品出口，推动了泰国信通技 术部门的增长。 表 1：信通技术部门占国家 GDP 的百分比 国家（年份） 信通技术部门 * 对国内 生产总值的贡献率 (%) 加拿大 (2018 年 ) 4.5 中国 (2015 年 ) 4.8 德国 (2017 年 ) 4.2 印度 (2018 年 ) 7.9* 印度尼西亚 (2016 年 ) 7.2 新加坡 (2018 年 ) 4.1 * 研究所涉国家对信通技术部门的定义不同。 * 仅限信息技术部门的数字 注：未得到关于泰国信通技术部门规模的数据 来 源：ICTC，2019 年 ( 加拿大 )；经合组织，2019 年 ( 中国 )； 联邦经济事务和能源部，2018 年 ( 德国 )；MEITY，未注明日期 ( 印度 )；Agahari，W.，2017 年 ( 印度尼西亚 )；贸易和工业部， 2018 年 ( 新加坡 )。 1 根据 全部经济活动的国际行业分类标准 （ISIC） ， 修订本第 4 版， 信通技术部门的工作分类包括分类 2610、 2620、 2630、 2640 和 2680 （信通技术制造业） 、 4651 和 4652 （信通技术贸易业） 、 5820 （信通技术服务业） 、 6110、 6120、 6130 和 6190( 电信） 、 6201、 6202 和 6209 （计算机编程、 咨询和相关活动） 、 6311 和 6312（数据处理、托管和相关活动；门户网站），以及 9511 和 9512（计算机和通信设备维修）。 2 虽然数字经济没有统一定义，但可以认为它包括信息技术 / 信通技术部门和新兴的数字商业模式。一些实体还将数字技术在现有业务中的更广泛应用作 为数字经济的一部分加拿大、中国、德国、印度、印度尼西亚、新加坡和泰国信息通信技术领域的技能短缺和劳工移民 12 1.2. 工作世界的信通技术专家 3 接受调查的七个国家的研究数据显示，信通技术专 家往往比普通工人年轻，而且绝大多数为男性。从 事信通技术职业的移民工人比例，也高于更广泛经 济中的移民工人。 1.2.1. 就业统计数据 如图 1 所示，在调查涉及的几个国家中，信通技术 专家在劳动力中占有很高的比例。 加拿大的信通技术专家比例最高，约占该国劳动力 的 7%。如果我们看一下绝对数字，印度拥有最多的 信息通信技术专家：虽然没有确切数字，但该国信 息技术行业雇工人数约为 1000 万，包括信息通信技 术专家。 3 本报告采用经合组织和欧盟统计局制定的 “信通技术专家” 定义。 国际标准职业分类 (ISCO)-08、 经合组织和欧盟统计局指出， 信通技术专家是高技能工人， 包括信通技术服务经理，电子技术工程师，信通技术专业人员，以及信息通信技术人员。 图 1：七个国家的信通技术专家在各自国内劳动力就业中的占比 信息通信技术专家已成为许多国家最求之不得的工 人。2014 至 2018 年期间，加拿大信通技术部门的 就业增长超过了加拿大整体经济的就业增长。虽然 信通技术专家在泰国劳动力中只占较小比例，但该 国信通技术部门的就业在 2012 年至 2017 年间以每 年 7% 的速度增长。 研究显示，加拿大、德国和新加坡 50% 以上的信通 技术专家受雇于金融等非信通技术部门。随着数字 化步伐的加快，预计未来这一比例将进一步增加。 在印度尼西亚，包括电子商务在内的某些经济部门 的信通技术专家的就业增长率，高于信通技术部门 本身。虽然中国、印度和泰国未提供这类数据，但 国家级专家强调指出，其他经济部门的信通技术专 家需求量很大。 0 % 1 % 2 % 3 % 4 % 5 % 6 % 7 % 8% 泰国 新加坡 印度尼西亚 印度* 德国 中国* 加拿大 * 印度和中国未提供信通技术专家人数数据，故代之以信通技术从业人数 来 源：ICTC， 2019 年 ( 加拿大 )；经合组织， 2019 年 ( 中国 )；劳工组织劳动力调查， 2017 年 ( 德国 )；经合组织， 2018 年 ( 印度 )； 印度尼西亚统计局（BPS），2018 年 ( 印度尼西亚 )；Chua, A.，2018 年 ( 新加坡 )；国家统计局 2017 年劳动力调查 ( 泰国13 第一章 数字经济概览 图 2：与非信通技术工作者的全国平均水平相比，拥有大学学位的信通技术专家的百分比 注：中国、印度和印度尼西亚未提供相关数据。 来 源：加拿大政府，2020 年 ( 加拿大 )；背景报告，2019 年 ( 德国 )；全国劳动力调查 (SAKERNAS)，印度尼西亚统计局（BPS）， 2018 年和劳工组织，2017 年 ( 印度尼西亚 )；资讯通信媒体发展局 (IMDA)，2019 年 ( 新加坡 )。 0 % 1 0 % 2 0 % 3 0 % 4 0 % 5 0 % 6 0 % 7 0 % 8 0 % 信通技术专家 全国平均水平 加拿大 德国 印度尼西亚 新加坡 1.2.2.教育 总体而言，信通技术专家比非信通技术工作者受教 育程度更高。如以下图 2 所示，在七个国家当中， 四个国家拥有大学学位的信通技术专家的百分比， 高于拥有同等学位的非信通技术工作者。 然而，在比较不同国家信通技术专家的资质时，应 谨慎解读上述数字。例如，德国有很大一部分信通 技术专家是在职业培训中获得资格的，而在印度尼 西亚，大学被认为能够比职业培训机构提供更好的 教育。加拿大很大比例的信通技术专家从学院而不 是大学获得资格，因为学院通常提供更实用的实践 职业培训。 虽然不掌握中国、印度和泰国的相关数据，但来自 信通技术业特定部门的研究访谈和调查表明，这些 国家信通技术专家的教育水平很高。例如，对中国 半导体行业 600 家公司进行的一项调查发现，该行 业雇用的大多数人至少拥有学士学位。 研究还显示，私营公司和其他形式的非正规教育提 供的认证所占比例日增。这一趋势可归因于快速技 术变革导致的信通技术专家短缺。 1.2.3.薪酬 由于信通技术专家成为激烈争夺的对象，支付给他 们的工资一直在增加，预计还会持续增长。增幅最 大的是中国，在 2012 至 2016 年期间，中国信通技 术行业的工资增长了一倍，而同期中国的平均工资 仅增长了 50%。随着印度信息技术服务业向价值链 上游转移，印度信通技术专家的工资也急遽上涨。 在新加坡，信通技术专家的工资在过去两年中以每 年 6.5% 的速度递增。 所有七个国家的信通技术专家的平均工资，均高 于其他职业的工人。图 3 显示了加拿大、德国、 新加坡和泰国信通技术专家相对于全国平均水平 的收入加拿大、中国、德国、印度、印度尼西亚、新加坡和泰国信息通信技术领域的技能短缺和劳工移民 14 图 3：信通技术专家相对于全国总体平均水平的收入 注:中国、印度和印度尼西亚未提供相关数据；职业定义和工资范围的差异使比较分析成为不可能 来源 : 加拿大政府， 2020 年 ( 加拿大 ) ； 联邦信息技术、 电信和新媒体协会 （Bitkom） ， 2019 年 ( 德国 ) ； 人力部， 2018 年 ( 新加坡 ) ； 泰国投资委员会 (BOI)，2017 年 ( 泰国 )。 0 % 2 0 % 4 0 % 6 0 % 8 0 % 1 0 0 % 1 2 0 % 1 4 0 % 1 6 0 % 1 8 0 % 2 0 0 % 加拿大 德国 新加坡 泰国 泰国的工资差异最大， 其次是加拿大、 新加坡和德国。 在加拿大和新加坡，即使是薪酬最低的信通技术专 家类别的收入也高于全国平均水平。例如，加拿大 信通技术制造和通信服务业工人，在加拿大信通技 术部门的工资所得最低，但收入仍比全国平均水平 高出 27%。 在大多数国家，信通技术制造业工人的工资低于信 通技术服务业工人。 薪酬最高的分部门因国家而异。 中国集成电路行业收入最高的人从事信通技术设计， 而印度尼西亚信通技术行业收入最高的人从事电信 行业。 调研采访强调指出，高工资使得中小型企业的信通 技术专家招聘工作尤为艰难。 除了有竞争力的工资外，七个国家的大小信通技术 公司都试图通过提供持续培训和有吸引力的工作环 境等其他福利和便利条件招聘工人。 1.2.4.信通部门的女性就业 妇女约占所有信通技术专家的三分之一，远低于整 个经济部门的平均水平 ( 图 4)，但印度除外。虽然 作为该项目的一部分进行的调研采访显示，中国女 性信通技术专家的比例低于全国平均水平，但无法 公开获得关于这一问题的相关数据。 在德国和加拿大，信通技术领域的全国平均水平和 女性参与率之间的差异最大。在印度，女性信通技 术专家的比例高于女性在全国劳动力中的占比。然 而，由于诸如歧视、性别偏见、职业隔离和妇女缺 乏正式工作机会等因素，妇女在劳动力中的比例尤 其低下。需要进一步开展研究，以了解为什么印度 女性信通技术专家的比例高于劳动力市场中女性的 平均比例。虽然女性从事信通技术工作的比例在所 有国家都在持续上升，但要增加女性在该部门的参 与，依然任重道远。 此外， 按职业分组所列的妇女比例差异巨大。 例如， 在加拿大、德国和新加坡，女性很少从事软件开发 和编程工作。她们在媒体、卫生、商业管理和图形 艺术领域的比例则高得多。 女性在初级职位中的比例大大高于管理职位。下图 5 显示了印度信通技术部门初级、中级和高级管理 层的妇女比例。 在德国和加拿大也可发现类似趋势。关于加拿大科 技行业妇女经历的调查突出表明，妇女经常感到被 排除在决策过程之外，因此很少能够她们的声音 ( 布 鲁克菲尔德研究所，2019 年15 第一章 数字经济概览 图 4：在选定的国家中，女性信通技术专家与女性工人在国家劳动力中所占比例的对比 来 源：ICTC，2019 年 ( 加拿大 )；作者根据联邦就业局（BA）( 德国 ) 提供的数据计算；2014-2018 年印度技能报告( 印度 )； BPS，2018 年 ( 印度尼西亚 )；IMDA，2019 年 ( 新加坡 )；国家统计局劳动力调查，2017 年 ( 泰国 )。 女性信通技术专家的比例 女性在全国劳动力中所占份额 加拿大 德国 印度 印度尼西亚 新加坡 泰国 0 % 1 0 % 2 0 % 3 0 % 4 0 % 5 0 % 6 0 % 图 5：女性在印度选定信息技术分部门的初级、中级和高级管理层的比例 ( 百分比 ) 注：ITeS/BPO 代表信息技术支持的服务和业务流程外包。 来源：印度国家软件和服务公司协会（NASSCOM），2014 年；哈佛肯尼迪学院，政策设计倡议的证据，2013 年。 高层 中层管理 初级 0 % 5 % 1 5 % 2 0 % 2 5 % 3 0 % 1 0 % 3% 7% 13% 2% 8% 28% 5% 11% 14% 电信 ITeS/BPO 软件和IT服务加拿大、中国、德国、印度、印度尼西亚、新加坡和泰国信息通信技术领域的技能短缺和劳工移民 16 图 6：自营就业信通技术专家的百分比 注：印度、印度尼西亚和泰国的数字仅具体涉及信通技术部门的工人，不包括在其他经济部门工作的信通技术专家 来 源：加拿大统计局，2016 年人口普查 ( 加拿大 )；2016 年劳动力调查数据 ( 德国 )；国家背景报告 ( 新加坡 )；劳工组织数据 库 ( 印度、印度尼西亚、泰国 )。 1.2.5.年长和职业中期工人的就业 在印度、印度尼西亚、泰国和新加坡，50 岁以上的 信通技术专家不到 10%。调查涉及的多个国家的公 司一级调查表明，公司更愿意雇用较年轻的信通技 术专家。一些公司认为年纪较大的员工技术水平较 低，适应新公司文化的速度较慢。其他公司指出， 虽然年长员工适应性强，但提升和转变其技能的成 本较高。然而研究也显示，信通技术公司可以利用 年长工人尚未开发的潜力。新加坡为此启动了若干 计划，旨在帮助年长和职业中期的工人在信通技术 部门求职。 1.2.6.移民的信通技术专家 总体而言，信通技术专家是高流动性劳动力。在过 去三十年里， 国际上吸引信通技术工人的激烈竞争， 持续推高这类工人的全球移徙。 为此， 包括加拿大、 中国和德国在内的一些国家实施了优惠的签证政策， 以吸引高技能信通技术工人 （劳工组织， 2020 年 a） 。 大量印度信通技术专家在国外工作。其主要原因或 许是印度有大量渴望移民的信通技术专家。除了因 就业机会而移民的高技能印度工人外，通过学术途 径移民的高技能印度人的数量也有所增加。虽然关 于印度信通技术专家的目的地国的数据有限，但印 度各大学的数据库显示，很大一部分毕业生在国外 找到了工作。美国、英国和包括德国在内的一些非 英语欧洲国家，成为重要的目的地国。 近年来，由于加拿大、中国、德国和新加坡出现了 大量劳动力需求和技能短缺，信通技术专家向这些 国家的跨国迁徙迅速增加。加拿大某些信通技术分 部门的移民占到雇员总数的 50% 以上。 在加拿大和德国，外国出生的信通技术专家的比例 高于整个经济体的平均水平，而新加坡则与平均水 平持平。在中国，包括信通技术专家在内的熟练和 高技能外国工人的比例仍然很低。 1.3. 自营就业和平台工作 信通技术领域也存在自营就业、临时或自由职业合 0 % 2 % 4 % 6 % 8% 1 0 % 1 2 % 1 4 % 泰国 新加坡 印度尼西亚 印度 德国 加拿大17 第一章 数字经济概览 同。由于缺乏关于所有高技能工人中自营就业、临 时工作和自由职业比例的统计数据，无法评估这 种情况是否在信通技术专家中更为突出。下图 6 显示了七个国家中六个国家的自营就业信通技术 专家的百分比。中国未公开信通技术专家自营就 业的数据。 在线平台工作是信通技术专家最广泛的自营就业形 式。亚洲区域一级的数据以及德国和加拿大国家一 级的数据显示，软件开发人员在从事在线平台工作 的信通技术专家当中占比最高。 平台工作的好处很多，但也有挑战。而挑战的严 重性可能因国家、工人就职平台的规模和工人的 技能水平而异。需要进一步的研究才能了解这些 细微差别。 企业可以利用平台工作满足项目的特定技能需求， 并克服难以招到足够数量工人的行业的劳动力短缺 问题。与此同时，平台工作既可以为工人提供额外 收入和进入劳动力市场的机会，也可以支持履行家 庭或其他责任，还可以为残疾人提供灵活的就业机 会 （劳工组织 ， 2 0 2 0 年 a ） 。新加坡工会认为 ， 平台工作可以成为进入劳动力市场的桥梁，重点服 务职业中期和年长工人，并使他们能够获得信通技 术领域的宝贵工作经验（对新加坡全国工会大会 （NTUC）的调研采访）。 尽管有上列好处，平台工作也会给工人带来一些挑 战。例如，平台工作人员往往工作时间长，工资低， 无缘就业保障和社会保障体系，从而给技能发展带 来风险，因为提高或转变技能的责任完全由工人承 担（劳工组织，2019 年；劳工组织，2020 年 a）。 虽然部分从事平台工作的信通技术专家自愿选择这 种就业形式，但其他信通技术专家则因为得不到长 期工作合同而不得不接受平台工作。 1.4. 工作条件和职业安全与健康 总体而言，信通技术专家面临的职业安全和健康风 险低于其他职业的工人。然而，虽然身体所冒风险 不大，但许多使用数字工具 4 的人抱怨说，他们身 受肌肉骨骼疾病和眼睛疲劳之苦。使用数字工具还 会导致精神健康问题。 德国工会联合会（DGB）对 9，600 名员工进行的调 查显示，与不使用数字工具的员工相比，大量使用 数字工具者更容易感到紧张和时间压力（DGB 研究 所，2017 年）。 来自加拿大、中国和德国的数据表明，信通技术专 家的工作时间往往超过其他领域的工人。例如，德 国信通技术专家报告称，他们的无偿加班时间多于 制造业工人。在中国私营公司工作的一些信通技术 专家遵循的是 “996” 工作制， 即从早 9 点到晚 9 点， 每周工作 6 天（对中国企业联合会 / 中国企业家协 会（CEC/CEDA）的调研采访）。信通技术专家的长 时间工作和信通技术项目期限紧迫带来的压力，往 往会导致头痛、紧张和易怒等生理症状。 确保受雇从事在线平台工作的信通技术专家不被迫 超时工作尤为困难 （Lehdonvirta， 2018 年） 。 此外， 在线平台工作缺乏工作保障又会造成额外困扰，特 别是对那些非自愿选择这种就业形式的人而言。 对妇女的歧视、暴力和骚扰，也是信通技术职业中 令人关切的问题。印度的研究表明，尽管某些公司 实施了注重性别平等的战略，但仍然缺乏对性别歧 视、性骚扰和妇女特殊工作条件的认知。例如，安 永会计师事务所法务及诚信服务部对印度 120 名雇 主进行的一项不具代表性的调查发现，IT /ITeS 部门 的雇主占总数的 17%，有 27% 的大公司和 50% 的 中小公司未能遵守关于防止工作场所对妇女性骚扰 的联邦法规（安永会计师事务所，2015 年）。 4 包括人们开展工作使用的应用程序和网站等所有技术加拿大、中国、德国、印度、印度尼西亚、新加坡和泰国信息通信技术领域的技能短缺和劳工移民 18 1.5. 数字经济的主要参与者 政府，雇主和工人组织 所有七个国家负责劳工、教育、技术和移民的部 委，都为数字经济的发展提供支持。一些国家还 设立了技能培养专门机构，例如印度技能发展和 创业部和新加坡技能创前程计划 （ S k i l l s F u t u r e Singapore）。 七国包括劳工部、教育部和工业部在内的多个部委 和政府机构，都在推动技能发展，并帮助制定国际 劳工移民政策和战略，以确保信通技术职业工人的 体面工作。然而，这些利益攸关方之间在区域、国 家和地方层面的协调往往薄弱。应当强调的是，增 进这些利益攸关方之间的协调可以加强政策的制定 和落实工作，从而提高政策的一致性和有效性，并 使数字经济中的体面工作更上一层楼。 政府、雇主和工人组织三方成员之间的建设性社会 对话，可以在应对信通技术领域的挑战方面发挥关 键作用。根据劳工组织关于工作中的基本原则和 权利宣言及其后续行动，所有劳工组织成员国都 有义务尊重、促进和实现有关基本权利的原则，即 消除一切形式的强迫或强制劳动，有效废除童工， 消除就业和职业方面的歧视，结社自由权利，以及 有效承认集体谈判权。1948 年结社自由与保护组 织权利公约( 第 87 号公约 ) 和1949 年组织权利 与集体谈判权利公约( 第 98 号公约 )，系劳工组织 关于结社自由权利和有效承认集体谈判权利的公约。 遵守这些公约是实现 2008 年通过的国际劳工组织 关于争取公平全球化的社会正义宣言规定的四项 战略目标的先决条件。信通技术部门的三方成员寻 求解决技能发展、联网、流动性、性别平等和非歧 视原则、老龄化、工作时间安排、平台工作和心理 健康等问题。 虽然所有七个国家的信通技术部门雇主协会都在积 极开展工作，但代表信通技术部门工人的工会却寥 寥无几。其主要原因可能是信通技术工人的工作条 件较好，包括相对较高的工资，以及信通技术工人 的新型工作安排。印度和印度尼西亚仅在最近信通 技术部门发生劳资纠纷后， 才在该部门成立了工会。 有代表性和强有力的雇主和工人组织，可以在促进 信通技术部门男性和女性体面工作方面发挥关键 作用2 预期的数字经济技能需求 快速的技术进步正在改变工作的性质和完成工作所 需的技能。作为本项目一部分开展的研究表明，七 个国家全都面临特定技能信通技术专家的短缺问题。 而这种技能的错位 5 会降低效率，还说明工人自身 或更广泛的社会将资金投向了劳动力市场不需要的 技能的培养，而公司却无法找到具备所需特定技能 的工人。这种情况会增加政府、公司和个人必须承 担的直接和间接成本。因此，解决技能错位已经成 为所有七个国家的政府、雇主和工人的主要关切。 2.1. 信通技术专家的短缺和未来 需求 如前所述，所有七个国家都面临信通技术专家的严 重短缺。行业协会 Bitkom 在德国进行的一项调查 估计，德国在 2019 年 9 月面临 124，000 名信息技 术专家的短缺，而泰国国家统计局 2017 年的一项调 查得出结论，该国信通技术专家缺口达 450，000。 印度行业协会 NASSCOM 的结论是，该国的信息技 术和业务流程管理行业在 2018 年需要补充 140， 000 名信通技术专家（Akella，2019 年）。 除了目前的短缺之外，加拿大、德国和新加坡的技 能预测数据显示，预计未来对信通技术专家的需求 将大幅增加。 根据加拿大经济和社会发展部 （ESDC） 下辖的加拿大职业预测系统（COPS）提供的数据， 预计在 2018 至 2028 年间，核心信通技术职业的 岗位空缺将增加 40%。德国联邦劳动和社会事务 部（BMAS）委托进行的劳动力市场预测估计，到 2035 年，对信通技术专家的需求将增加 26.3%。新 加坡 2019 年信息通信媒体人力年度调查使用的时间 跨度比德国和加拿大短，估计 2019 年至 2021 年期 间对信通技术职业的需求将增加 28%。对信通技术 专家需求的日益增加，意味着必须采取措施解决目 前的短缺问题，并投资培养高技能人才，才能满足 未来劳动力市场的需求。 部分国家短缺的严重程度取决于有关信通技术工人 的资质水平。印度尼西亚通信和信息部（KOMINFO） 指出，该国缺乏硕士及以上学位的信通技术专家。 中国也是如此，特别是集成电路行业，高端人才严 重短缺（波士顿咨询集团，2017 年；中国人事科学 研究院，未注明日期）。德国缺少各层级资质的信 通技术专家（联邦就业局，2019 年）。 5 技能不匹配是一个包罗万象的术语，指不同类型的技能差距和不平衡，包括教育过度、教育不足、资质过剩、资质不足、技能过度、技能短缺、技能过 剩和技能过时。技能错位既可定性，也可定量，指的是个人不符合特定工作要求的情况，以及具有特定技能的个人短缺或过剩的情况。技能不匹配可以 出现在个人或雇主一级，也可以存在于特定经济部门或更广泛的经济中。多种类型的技能不匹配可能同时发生加拿大、中国、德国、印度、印度尼西亚、新加坡和泰国信息通信技术领域的技能短缺和劳工移民 20 2.1.1.按部门和职业的划分 与其他职业相比，某些信通技术职业的空缺较难填 补。下表 2 列出了加拿大、德国和印度尼西亚特别 难以填补的信通技术职位。中国、印度、新加坡和 泰国的相关数据不详。 在中国，受人才短缺影响最大的行业是电子商务、 计算机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 ( 对中国智联招聘有限 公司的调研采访 )。在部门一级，印度尼西亚动画部 门面临着 15，000 至 20，000 名信通技术专家的严 重短缺 ( 印度尼西亚阿育王工业有限公司，未注明 日期 )。 这些例子说明在更细化的部门和职业层面理解人才 短缺的重要性。为了解决信通技术部门新出现的人 才短缺问题，确定所需的具体技能也至关重要。 2.2. 技能需求与差距 新兴技术和与之相关的新职业的发展正在显著改变 对工人的技能要求，给信通技术部门、高等教育机 构和更广泛的劳动力带来巨大挑战。 表 2：选定国家中特别难以填补的信通技术职位 国家 特别难以填补的紧缺就业岗位 加拿大 软件开发员、 数据科学家、 数据分析师、 用户体验 (UX)/ 用户界面 (UI) 设计师、 全栈开发员、 网络安全分析员、开发运营工程师、机器学习工程师、数据库管理员、信息技术支持专家 德国 电气技师、软件开发员、信息技术应用顾问 印度尼西亚 网络开发员 / 网络程序员、平面设计师、前端开发员和程序员、Android 开发员、Java 开 发员和程序员 注：难度因国家而异；各国之间的同名职业不一定完全可比 来源：ICTC，2019 年；德国联邦就业局 (BA)，2019 年；劳工组织，2018 年 2.2.1.技术技能 在七国中的五个国家 ( 加拿大、中国、德国、印 度和新加坡 )，针对云计算和人工智能 (AI) 的技能 最为紧俏 ( 劳工组织，2019 年；劳工组织，2020 年 a)。企业还发现，招聘具有软件开发、商业智 能和高级分析等领域技能的员工尤为困难。 对技术技能的需求也因国家而异。印度工商会联 合会估计，60% 至 70% 的印度信息技术劳动力， 将需要生物技术 6 、纳米技术、自我监测分析和报 告技术（SMART）以及高级分析等领域的技能再 培训。 2.2.2.软技能 7 在所有七个国家进行的研究和采访表明，仅凭技 术技能进入工作场所是不够的。技术变革的日新 月异要求工人具有快速适应能力，因而需要有效 的终身学习政策，使工人重点具备有助于他们适 应这种快速发展 ( 见表 3) 的相关软技能。因此， 软技能的重要性与日俱增。 6 参见关于跨学科技能的第 2.2.3 节 7 亦称“核心技能”。详见 : 增强青年就业能力 : 做什么？为什么？怎样做？核心工作技能指南 ( 劳工组织，2013 年 ) 和区域示范能力标准 : 核心能力 ( 劳 工组织，2015 年 )。还将在即将推出的劳工组织技能框架中提供关于核心技能的进一步信息21 第二章 预期的数字经济技能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