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ble_Yemei0 行内偕作 ·宏观专题 2020 年 6 月 8 日 敬请参阅尾页之免责声明 Table_Title1 不确定性阴霾下 ： 招商银行小微企业调研报告之二（ II 外贸篇 ） Table_summary1 招商银行今年在企业网银和企业 APP 客户端启动了对企业 用 户的跟踪调研，并于今年 2月发布了基于 20,735份有效问卷的首份研究成果。 4月 16-22日，招商银行投放了第二轮线上问卷，共收集有效 问 卷 23,524 份。 据调研结果估算， 4 月末我国外向型企业（出口或进口依赖度大于 25%）产能恢复近五成，复工进程略快于本土型企业。 在外向型企业的细分类型中，纯出口导向型企业因前期订单的支撑，复工进程快于纯进口依赖和进出口依赖型企业。但受到疫情全球扩散的影响，外向型企业对未来的预期较本土型企业更悲观 。尤其是 进出口依赖型企业 ， 由于供给和需求两端均受到海外疫情制约，对未来的预期较其他类型企业更悲观：认为年内难以复产 75%以上的企业占比超过三成。 疫情冲击下，五成外向型企业一季度营收下滑超过 50%，且 预期 上半年难有改善。 尽管外向型企业复产较快，但一季度营收依然受到显著冲击， 预期 上半年营收同比增速 平均 为 -46.7%，下滑幅度仅微幅小于本土型企业 。其中， 外向型小微企业 /大中企业的营收同比增速分化显著 ， 分别为 -48.9%和 -26.1%。 纯出口导向型企业 对 上半年营收 的 预期 好于 纯进口依赖型企业 。 进出口依赖型企业 预期最为悲观 。 受访的外向型企业同时受到海外供需变化的负面影响，需求影响大于供给。 在需求端，超过四成的纯出口导向型企业预期海外营收下滑超过 50%；在供给端，近1/3 的纯进口依赖型企业预期上半年业务 /产能受供给影响下滑超过 50%；而进出口依赖型企业同时受到供需两端影响， 受到的 影响较纯出口导向型 /纯进口依赖型企业更大。综合来看，文娱体育、居民服务和租赁商服 行业受到负面影响最大 。 外向型企业的现金流情况好于本土型企业，近半数企业现金流可维持时长超过3 个月。 从细分类型来看，纯出口导向型企业现金流情况好于其他企业，但随着疫情海外蔓延，其出口业务回款已经开始受到影响。近八成企业表示回款出现不同程度的延迟，平均延迟超过 1 个月的占比过半。 悲观预期下，外向型企业仍然 普遍 选择 裁减 雇员、收缩投资。 近半数外向型企业上半年预计裁员 10%以上；六成外向型企业上半年投资预期缩减同比超过10%，较本土企业的投资预期更悲观。纯进口依赖型企业的雇员计划和预期投资均收缩更显著， 指向 企业 担忧 未来海外供应受限。从行业看，居民服务业的投资预期最为悲观，上半年预期投资同比收缩近 50%。 Table_Author1 招商银行企业调研联合课题组 谭卓 ，宏观经济研究所所长 招商银行研究院 zhuotancmbchina 陈适时， 用户体验团队主管 交易银行部 chenshishicmbchina 田地 ， 研究院 宏观研究员 andrewtiancmbchina 韩剑 ， 研究院 宏观研究员 hanjian_workcmbchina 侯田 ， 交易银行部 用户研究岗 houtiancmbchina 曹珊 ， 交易银行部 交互设计岗 nyanko33cmbchina 谭卓、田地、韩剑 谭卓、田地、韩剑 相关研究 报告 新冠疫情众生相：招商银行小微企业调研报告 穿越生死线：招商银行小微企业调研报告之二 （ I） i Table_Yemei1 行内偕作 ·宏观专题 目 录 执行概要 . 1 一、样本关键词：沿海地区、交运、制造、批零 . 3 二、复产程度：外向型企业复产较快 . 5 三、疫情冲击： 海外供需同时承压 . 7 （一）营业收入 . 7 （二）海外供需 . 8 四、生存与发展：现金流、雇员、投资 . 9 （一）整体分布 . 9 （二）行业分布 . 12 五、小结： 居 “ 安 ” 思危 . 13 ii Table_Yemei2 行内偕作 ·宏观专题 图目录 图 1：受访企业员工数量分布 . 1 图 2： 受访企业营收规模分布 . 1 图 3：受访企业员工数量分布 . 3 图 4： 受访企业 营收规模 分布 . 3 图 5：外向型企业员工数量分布 . 3 图 6： 外向型企业营收规模分布 . 3 图 7： 受访企业行业分布 . 4 图 8： 受访企业区域分布 . 4 图 9： 外向型企业复产快于本土型企业 . 5 图 10： 纯出口导向型企业产能利用 率恢复较快 . 5 图 11：外向型企业复产预期较本土型更悲观 . 6 图 12：三成 进出口依赖企业认为年内产能难达 75% . 6 图 13： 各行业外向型企业产能恢复程度 . 6 图 14： 各行业外向型企业产能恢复 （ >75%） 预期 . 6 图 15： 五成外向型企业一季度营收下滑超过 50% . 7 图 16： 外向型企业预期营收仅略好于本土型企业 . 7 图 17： 外向型企业预期上半年营收难有显著改善 . 7 图 18：进出口依赖型企业上半年预期营收最为悲观 . 7 图 19：外向型企业上半年海外营收同比变化 . 8 图 20：各行业上半年海外营收预期 . 8 图 21： 海外供给受限对外向型企业产能 的影响 . 9 图 22：各行业海外供给对产能 /业务的影响 . 9 图 23： 外向型企业现金流情况好于本土型企业 . 10 图 24： 纯出口导向型企业现金流优于纯进口依赖型 . 10 图 25： 出口回款延迟 超一个月占比过半 . 10 图 26： 回款延迟地区与疫情严重程度明显相关 . 10 图 27： 外向型企业雇员变动与本土型基本一致 . 11 图 28： 纯出口导向型企业 雇员缩减规模较小 . 11 图 29： 外向型企业投资缩减占比超出本土型企业 . 11 图 30： 纯出口型企业投资缩减少于纯进口型 . 11 图 31： 各行业的外向型企 业现金流支撑时长分布 . 12 图 32：外向型地产企业营收规模较高 . 12 图 33： 各行业的外向型企业雇员数变动预期分布 . 13 图 34： 各行业的外向 型企业投资变动预期分布 . 13 iii Table_Yemei2 行内偕作 ·宏观专题 表目录 表 1：各类型企业经营压力排名 . 2 表 2：各行业经营压力排名 . 2 1 / 14 Table_Yemei1 行内偕作 ·宏观专题 执行概 要 2020 年，新冠疫情给全球经济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尽管我国疫情拐点和复工复产的进程领先全球，但海外疫情蔓延 对 我国的外部需求和供给 均产生了明显冲击。 今年 政府工作报告 指出， 全球疫情和经贸形势两大不确定性使得当前我国经济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并将 对 “进出口” 目标的描述从去年的“稳中提质”调整为“促稳提质”，凸显了当前我国国际贸易所面临的巨大压力。 在今年重点的“六保”工作中，也包括了 “保产业链供应链稳定”。当前我国外向型企业的经营状况因此成为政策和市场关注的焦点。 招商银行今年在企业网银和企业 APP 客户端启动了对企业 用 户的跟踪调研，并于今年 2 月发布了基于 20,735 份有效问卷的首份研究成果新冠疫情众生相：招商银行小微企业调研报告。 4 月 16-22 日，招商银行投放了第二轮线上问卷， 共收集有效答卷 23,524 份。由于数据维度丰富，调研结果拆分成三篇系列报告发布：第一篇着重分析全样本特征；第二篇聚焦进出口企业；第三篇聚焦粤港澳大湾区。 首篇报告 穿越生死线：招商银行小微企业调研报告之二（ I） 已于 5 月 18 日发布。 本文是系列报告的第二篇。 根据 受访 企业对进出口依赖程度的分布，我们将 全 样本切割成两大类：外向型和本土型企业 。本土型企业的进出口依赖度皆为零，外向型企业指进口或出口依赖度至少一项占比大于 25%的企业。 受访企业中有本土型企业 13,169家企业，占比 56%；外向型企业 5,279 家，占比 22.4%（图 1） 。 图 1： 受访企业员工数量分布 图 2： 受访企业营收规模分布 资料来源：招商银行 资料来源：招商银行 2 / 14 Table_Yemei2 行内偕作 ·宏观专题 外向型企业 是本文分析的重点， 又 可 进一步细分为三类：纯进口依赖型（进口依赖度 25%以上 ， 出口依赖度 0%）， 纯出口导向型 （出口依赖度 25%以上，进口依赖度 0%）和 进出口依赖型 （进出口依赖度皆大于 25%） 。 （图2） 。 在 5,279 家外向型企业中，纯出口导向型占比 10.9%（ 578 家），纯进口依赖型占比 33.4%（ 1,766 家），进出口依赖型占比 31.1%（ 1,641 家）。可见 整体上 受访企业对外部供给的依赖程度相对更高。 调研结果显示， 外向型企业的 复产 和 经营 状况 略好于 本土型企业 ，主要体现在 产能利用率 、营收和现金流 上 。 其中， 纯出口导向型 企业 的 上述 三项指标明显 优于 其它两类企业，或主要受益于复工前积累的海外订单 。然而 从 产能利用率预期、雇员和投资计划 看， 外向型企业 相较本土型企业 预期 更为 悲观， 与其经营 现状 显著 背离 （表 1）。 综合产能恢复、营收利润、现金流、雇员和投资六个维度的情况，进出口依赖型企业因为受到供需双向冲击受到的压力排名最大，纯出口依赖型企业压力相对较小。 居民服务、文娱体育和住宿餐饮是外向型企业中压力最大的三个行业 （表 2） 。 表 1：各 类型企业 经营压力排名 企业类型 复产压力 营收压力 利润压力 现金流压力 裁员压力 投资收缩 综合压力 进出口依赖型 3 1 1 4 1 1 1 纯进口依赖型 1 2 2 1 2 2 2 本土型 2 3 3 2 3 4 3 外向型 4 4 4 3 4 3 4 纯出口依赖型 5 5 5 5 5 5 5 注： 1. 数值表示 企业类型 在该分项中的排名，数值越小表明压力越大； 2. 综合压力为所有分项指标标准化后的加权平均。 资料来源：招商银行 表 2：各行业 外向型企业 经营压力排名 行业 复产压力 营收压力 利润压力 现金流压力 裁员压力 投资收缩 综合压力 居民服务 2 1 1 5 1 2 1 文娱体育 1 2 2 9 2 1 2 住宿餐饮 4 3 3 1 6 4 3 租赁商服 3 4 4 7 4 3 4 建筑 5 5 5 2 3 7 5 信息软件 7 8 8 3 7 8 6 批发零售 8 7 7 8 8 5 7 交运仓储 9 6 6 6 11 9 8 科研技术 6 10 10 4 9 10 9 地产 10 9 9 11 5 6 10 制造 11 11 11 10 10 11 11 注： 1. 本文简化了各大类行业的名称（简称与全称的对应关系参见附表）； 2. 数值表示行业在该分项中的排名，数值越小表明压力越大； 3. 综合压力为所有分项指标标准化后的加权平均。 资料来源：招商银行 3 / 14 Table_Yemei2 行内偕作 ·宏观专题 一、 样本关键词： 沿海 地区、 交运、制造、批零 以员工数量为标准， 外向型 企业 样本里小微企业（员工小于 50 人）仍然占绝对比重 （ 87.4%）， 与本土型企业 （ 89.47%）及 全样本 （ 87.9%）大体一致（图 3） 。 外向型企业的营收规模却显著高于本土型企业：营收规模超过500 万的企业中，外向型企业占比 37.7%，超出本土型企业 12.9pct（图 4）。 图 3： 受访企业员工数量分布 图 4： 受访企业 营收规模 分布 资料来源：招商银行 资料来源：招商银行 图 5： 外向型 企业 员工数量分 布 图 6： 外向型 企业营收规模分布 资料来源：招商银行 资料来源：招商银行 外向型企业中，无论是员工数量还是营收规模， 纯出口导向型 企业 的 整体规模 都要明显高于 纯进口依赖型企业 ：假设各选项中的企业均匀 /正态分布，则纯出口导向型企业的平均雇员数 67.1人，营收规模 4,988万元，高于纯进口依赖型的 27.3人和 2,674万元。进出口依赖型企业的规模介于两者之间（ 58.2人， 3,983 万元）与全样本类似（图 5、 6）。 4 / 14 Table_Yemei2 行内偕作 ·宏观专题 尽管受访外向型企业涵盖了我国国民经济行业分类中的全部 20 个大类行业，但在后文中关于行业的讨论中，我们未考虑受访企业数量少于 30 的行业，包括教育（ 17 家）、卫生社服（ 16 家）以及金融（ 15 家）等行业。 图 7： 受访企业行业分布 图 8： 受访企业区域分布 资料来源：招商银行 资料来源：招商银行 从行业分布看， 样本中的外向 企业主要集中在 第二和 第三产业，占比 分别为 15.5%和 84.4%。 相较 本土型 企业 ， 外向型企业的 第二产业占比稍高（ +3.3pct） 而 第三产业稍低（ -3.0pct）。 其中 交运仓储（ 35.6%） 、 制造（ 35.4%）、批发零售（ 30.2%） 行业 的外向型企业占比超过三成 。 除制造业外，绝大部分行业的纯进口依赖型企业占比远超纯出口导向型企业 （图 7） 。 从纯进口依赖型的企业在行业占比看，批发零售（ 9.9%）、科研技术（ 9.2%）和 住宿餐饮 （ 8.2%） 占比 最高 ；纯出口导向企业中，制造（ 4.8%）、批发零售（ 4.3%）和科研技术（ 1.9%）位于 前列； 而进出口依赖型占比前三的行业 分别是 交运仓储 （ 19.1%） ，制造 （ 13.1%） 和批发零售（ 9.4%） 。 从 区域 分布看， 受访企业主要集中在 沿海 经济发达的地区 ： 广东头部效应突出 （ 1,642 家，占比 31.1%） ； 粤 北上苏 鲁 浙合计达 4,067 家，占比 77%。相比 本土企业 ，外向企业的 区域 集中度更高 ： 上述六个地区的占比 高出 本土企业 15 个百分点 。 从进出口均衡程度看， 制造业较为发达的广东和浙江进出口企业占比相对更为平衡 （图 8） 。 类似地，尽管样本覆盖了中国大陆 除西藏外的 30 个省市自治区，但在后文关于 区域 的讨论中，我们也未考虑观测值少于 50 的 地区 ，包括 安徽 （ 42家）、 河南 （ 31 家）、 新疆 （ 22 家）、 黑龙江 （ 21 家） 等 。 5 / 14 Table_Yemei2 行内偕作 ·宏观专题 二 、 复产程度： 外向型企业复产较快 外向型企业 复工 略 快于本土型企业 。 假 设企业在每个选项上服从均匀 /正态分布， 外向型 /本土型 企业的平均 产能利用率 分别 为 47.6%/43.5%。 其中，外向型 /本土型 企业产能利用率低于 50%的企业占比分别为 52.7%/57.3%/；产能恢复程度低于 10% 的企业 占比 分别 为 21.7%/29.1%。 这可能是 由于我国复工复产领先全球， 外向型企业 处理 前期积压 订单 所致 。但总体上两类企业产能利用率仍然远低于正常水平： 本土 /外向型 企业产能恢复超过 75%的占比均不足三成，且 二者并 无明显差异 （图 9） 。 在外向型企业中，纯出口导向型企业也因前期订单的支撑，复工进程快于纯进口依赖和进出口依赖型企业。 正态分布假设下， 产能利用率恢复程度：纯出口导向型企业（ 53.0%） > 进出口依赖型企业（ 45.8%） 纯进口依赖型企业（ 45.5%） 。 复产程度低于 50%的 纯出口导向 /纯进口依赖 /进出口依赖型企业的占比分别为 46.0%/54.7%和 54.6%；而产能恢复超过 90%的纯出口导向型企业占比为 22.0%，远高于纯进口依赖 /进出口依赖企业的 14.7%/16.7%（图 10） 。 图 9： 外向型企业复 产 快于本土型企业 图 10： 纯出口导向型企业产能利用率恢复较快 资料来源：招商银行 资料来源：招商银行 受疫情全球扩散影响，外向型企业对未来的预期较本土型企业更悲观。 在被问及何时产能可恢复至 75%以上时，仅有 58.9%的 外向型 企业表示三季度前可 以 恢复， 而本土型企业认为能恢复的超过六成（ 63.4%）； 认为年内无法 复产达 75%的 外向型 /本土型 企业占比 为 26.7%/22.8%（图 11） 。 值得 注意的是，与 全 样本情况不同， 外向型企业 对 未来预期 与其复产现状出现分化 。这一背离尤其体现在 纯出口导向企业 ： 26.8%的纯出口导向型企业认为年内恢复无望，占比高于纯进口依赖型企业 3pct， 指向 海外新订单减少的影响 或 逐步显现。 进出口依赖型企业由于 在供需 两端均受到海外疫情制约， 对未来的预期较其他类型企业更悲观 ： 认为年内 产能利用率难达 75%的企业占比 达 三成（ 33.0%） （图 12） 。 6 / 14 Table_Yemei2 行内偕作 ·宏观专题 图 11： 外向型企业复产预期较本土型更悲观 图 12： 三成 进出口依赖企业 认为 年内 产能难达 75% 资料来源：招商银行 资料来源：招商银行 从行业分布看， 除样本数量较少的行业外， 外向型企业中 产能利用率较低的主要行业包括（括号中数字为该行业产能利用率低于 25%的企业占比）： 文娱体育 （ 56.8%）、居民服务（ 55.4%） 、租赁商服（ 51.3%） 。 产能利用率较高的主要行业包括（括号中数字为该行业产能利用率超过 75%的企业占比）：制造 （ 43.3% ）、 地产（ 42.9% ）、 信息软件 （ 29.0% ）、 批发零售（ 28.6%）， 其中制造业的产能恢复程度明显好于服务业 （图 13） 。 与全样本的结论一致， 外向型企业中 各行业对产能恢复的预期 也 与其现状高度相关 （括号中数字为该行业预期年内产能利用率难达 75%的企业占比）。文娱体育 （ 41.4%）、租赁商服（ 36.9%）、居民服务（ 35.9%）、交运仓储（ 33.3%）行业的预期最为悲观 （图 14） 。 图 13： 各行业 外向型企业 产能恢复程度 图 14： 各行业 外向型企业 产能恢复 （ >75%） 预期 资料来源：招商银行 资料来源：招商银行